聯絡器裡的王俠明顯松了口氣,而等了片刻,鄭吒也從聯絡器裡聽到了略顯得有氣無力的歡呼聲,看來他們确實是累極了。
接下來的事就很好解決了,鄭吒從聯絡器上大概判斷出了這六人的位置,讓他們先從躲藏處出來往自己這邊走,他接着就出門去在半路上接來這六人,四男二女。當鄭吒見到他們時,這六人都是很有些狼狽的樣子,除了身上灰撲撲的以外,這些人一進屋的第一件事,就是各自找了個地方癱在了那裡喘着大氣休息了起來,每個人至少都一動不動地癱了好幾分鐘後,這才有力氣打量房間裡的環境。
鄭吒又好笑又慚愧地看着他們,雖然這些人隻是輪回小隊的新人,但是作為隊長的他也對他們有一部分責任。如此虧待了他們,這卻讓他隻能歎息了聲,接着才指向桌子上的食物說道:“你們都吃了嗎?不管如何,還是先吃些東西好了。”
六人雖然都已經在半路上吃過東西了,但畢竟一路上擔驚受怕的外加在偌大的遊輪上跑來跑去差不多都累壞了,吃的這點東西早就被消耗得差不多了,況且在飯桌上談事情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中華傳統文化。其中三個男人也随便推辭了一下就都全部圍到了桌邊坐下,每個人都将手伸向了桌上那堆吃的裡面看起來最好吃的食物,而那名穿職業裝的白領女子嘴裡輕罵一聲,她卻是小心扶着閉眼美女走到了桌子邊,然後邊談笑着邊給閉眼美女手中塞了些食物,自己也是狼吞虎咽了起來。
王俠此刻卻是比較冷靜,他先仔細看了看房間裡的環境,然後他就驚詫地看着鄭吒胸口上那處貫穿箭傷,好半天後才說道:“這是一個星期以前的箭傷吧?是你在上一部恐怖片裡受到的傷害嗎?”
鄭吒摸了摸胸口那已經結疤的傷痕,他搖了搖頭,回答道:“你先吃東西吧,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就餓得慌,什麼事都等大家吃足喝飽之後再來解決。”
王俠點點頭,他也不客氣,坐到飯桌邊就開始大吃大喝起來,他吃東西時的豪爽動作,看起來絲毫不亞于其餘人的樣子。
鄭吒看得有些愣神,在六人到來前,他就已經準備足了十人份的飯菜。雖然在這艘遊輪裡,想要買到飯菜實在是不得行,而宴會廳裡看上去挺好吃的食物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本質上是已經腐爛的東西,如果不是餓到快要死了還是不要去吃為好,不過好在他還在主神空間裡時就準備了足夠的食物,所以也就求量不求質了,不過是些在主神空間那裡幾乎白送的方便壓縮食品而已。
想到這裡,鄭吒又歎了一口氣,要是盧至均還在的話,那他們也不用吃這些了,想吃什麼對美食桌布點餐就可以了。
然而這樣的東西在六人眼中看來,還有從他們吃喝的表情看來,實在是已經不亞于美味大餐了。
待到六人吃喝完畢時,十人份的飯菜已經被他們吃喝一光,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還隻是大半飽而已,這卻不得不讓鄭吒苦笑不止。
“在告訴各位事情的經過前,按照慣例,先詢問一下大家的名字和你們進來以前的職業,請不要有所隐瞞,我會根據你們的情況來安排各自的職責,又或者是讓沒能力的人退到稍微安全的後方。”鄭吒坐在椅子上,看着正慢悠悠喝水的六人如此說道。
六人各自對視了一眼,王俠率先說道:“我的名字是王俠,職業是某野戰軍某師特種編隊成員,代号為貪狼,擅長偵察,反偵察,地雷與陷阱設置……”
鄭吒略帶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他原先隻是以為王俠是名普通軍人,沒想到他竟然還是個如此強力的特種部隊軍人,沒想到這下卻是徹底看走了眼。如果王俠所叙述的事情全是真實的話,那麼這個人竟然已經是輪回小隊裡少見的一流強悍人物了,就實力和能力而言,可能和才進入輪回小隊的趙櫻空相當吧。
至于那名白領女子最是大方,她也坦率地說道:“黃麗林,進來這裡之前在一間雜志社工作,呃,也算是半編輯半自由職業者吧,我是畫畫的……”
那名看上去很普通的工薪階層的漢子跟着說道:“李老施,别人都叫我李老實,大家叫我老實好了,職業是水電工,從十四歲當學徒工開始,我已經幹這方面二十年了。”
那名戴眼鏡的斯文男子笑了一聲,帶着一絲優越感地說道:“鄭薛,呵呵,我們還是家名……工作是律師,目前正在申請到香港工作。”
那名皮膚蒼白的瘦弱青年怯生生地小聲說道:“王小孝,呃,還,還沒工作。”這個青年的聲音聽起來卻有些口吃的味道,不過也可能是膽怯或者很久沒說話的原因。
當這些人都完成自我介紹後,所有人都将目光轉向了那名閉眼女子,這名女子似乎也明白輪到了她,所以她微微一笑地開口說道:“朱雯,我是名天生視線變異者,并不是瞎子,而是我眼睛裡看到的東西會變得很奇怪,所以是不好找工作的……我是名算命職業者。”
其餘幾個人聞言臉上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反而是這名女子本人卻很是淡然,她的神情看起來似乎是并不在乎别人怎麼想她一樣,而是端着水杯細細地喝了一口,那婉約的感覺很是讓人賞心悅目,這樣的美女似乎連動作都帶着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