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沒有鬥志嗎?還是覺得我真不會殺你?”張傑冷笑了一聲,他單手微微一擡,又将滿臉都是血的鄭吒從地上拽了起來。
這股無形巨力就像是張傑的手指那樣使用之間靈活異常,在鄭吒被拽起來的同時,他懷裡的那個聯絡器也同時被這股無形力量取了出來,張傑接過了這聯絡器戲谑地說道:“想聽聽詹岚現在的聲音嗎?我可以滿足你這個願望哦。”說完也不聽鄭吒的意見,張傑已經自顧自地打開了那聯絡器。
詹岚的聲音急急地從聯絡器裡傳了出來,她關切地說道:“是鄭吒嗎?你不要擔心,我離趙櫻空還有好遠的距離呢,你不用擔心我,自己放心地去戰鬥吧……”
張傑将話聽到這裡時,就已經關閉了聯絡器,他哈哈大笑起來,語帶挑釁地說道:“怎麼樣?她是個好女人吧?即使是到了這種危急程度也還在為你擔心,知道現在趙櫻空離她還有多遠了嗎?可能一兩分鐘内就可以追上她了呢,然後嘛……哈哈哈哈,你知道刺客的攻擊嗎?無論怎麼樣的敵人,實際上都隻需要一擊而已……”
鄭吒緊咬着牙關,他雙眼前的視界一片通紅,因為他的眼中已經被染上了鮮血,他低低地嘶聲吼道:“張傑,你真的想死嗎?為什麼?為什麼非得做到這一步?”
張傑冷笑着回答道:“不為什麼,隻是因為我是引導者,你是被考驗者,要麼你通過了考驗,我就消失,要麼你沒通過考驗,我就繼續活下去,而你則要接受失敗的命運……那就是去死!”
他話說到這裡時,張傑又一腳将聯絡器踩成了碎片,繼續冷漠地說道:“已經快要接近了,這要怪就怪你好了,如果當時死寂結束後在夏威夷時你不将詹岚解救出去,那麼她就不會被追殺,你也隻需要一個人接受考驗就行了,所以這一切都要怪……”
鄭吒此刻卻是已經是聽不下去了,他怒吼着渾身不停地掙紮,肌肉也膨脹到了比平常多出兩倍左右的程度,巨大的肉/體力量硬生生地和這股無形巨力對拼起來。就在張傑又要舉手将他掼向地面時,在這忽然之間,鄭吒已經拼着爆增的力量猛沖了出來,在那一瞬間他硬生生地沖破了這無形力量的束縛,腳下一蹬就猛跳向了張傑。
在下一個無形力道攻擊到他之前,鄭吒的拳頭已經狠狠轟在了張傑的肚子上。
張傑本身的力量和速度自然是無法與精于強化肉/體的鄭吒相互比較,這一拳之下,他頓時就被轟飛了出去。可是鄭吒的反應速度更是實在比他快出了不少,竟然在他飛出去之前又一次提前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整個人狠狠掼向了地面,然後舉着拳頭不停向下轟去,如同武松打虎一般痛毆張傑。隻不過數秒之後,張傑就已經嘴中鼻裡全是鮮血了,而他臉上卻依然保持着奇怪的微笑,看起來就仿佛被打的人并不是他一樣。
鄭吒将張傑從地面上拉了起來,他一隻手狠狠卡住張傑的脖子,另一隻手則握緊了拳頭,隻待機會就一拳打向張傑的腦袋讓他嘗嘗苦頭,而他還是咬着牙問道:“實話告訴我,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趙櫻空?”
張傑微笑了一下,淡然地說道:“殺掉我!”
“好!那你就去死吧!”
鄭吒也是心中氣極,他舉着拳頭就一拳向張傑轟去,這一拳的威力實在是足夠巨大,張傑被轟飛出近十米開外,狠狠撞在了甲闆邊的船舷上,他整個人就這麼背靠船舷軟倒在了地上。
鄭吒一步一步向張傑走了過去,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那個拿着香煙散給大家的男人,那個爽朗大笑的男人,那個在異形裡救過他的男人,還有大家一起面對恐怖片,一起并肩戰鬥的男人……莫非,這一切真的都已經過去?
就在鄭吒離張傑已經越來越近時,張傑卻是慢慢從懷裡取出一包香煙,他顫抖着手将一根香煙放在了嘴上,接着笑着說道:“趙櫻空的催眠從你與我對戰時就已經解除,詹岚剛才說的是實話……好兄弟,陪我抽根煙吧……”
鄭吒鼻子頓時一酸,張傑之前的殺意已經完全消失了,現在鄭吒從他身上隻能感覺到一股淡然,就仿佛是笑對生死的那種淡然,還有那熟悉的香煙……無論如何,鄭吒這一拳頭是再也打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