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輕描淡寫地在中洲隊衆人之間扔了個重磅炸彈的鄧布利多扶了扶眼鏡遮住了他略帶審視的目光,而他臉上則帶着一抹去都去不掉的苦笑,随着鄭吒的話題說了下去,“雖然讓人很難相信,但是死人确實複生了,湯姆·裡德爾是五十五年前入學霍格沃茲的學生,但現在出現在霍格沃茲的正是16歲的他……”
鄭吒接下了這個試探,他很清楚鄧布利多這句短短一句話裡都有好幾個坑在等着他們踩,所以他必須慎重考慮小心說話。
就比如說是那個死而複生和湯姆·裡德爾這個名字,畢竟伏地魔其實并沒有死也就談不上死而複生,而鄧布利多也沒告訴他們這兩個名字其實代表的都是同一個人,所以這個五十五年前的學生突然死而複生其實本質上是魂器内部的殘魂實體化。
而至于筆記本這個魂器嘛,看過哈利波特的他們說不定知道的比現在的鄧布利多還要多呢。
默默思索了這許多的鄭吒斟酌着語言好避開鄧布利多的陷阱,因為有些話他們能夠直說,有些信息卻是不能在現在告訴鄧布利多的,但他們仍然需要在他面前展現出自己的能力和重要性,剛好,盧至均給他腦子裡分享了應當足以博取鄧布利多信任的設定,現在就拿來用上吧。
于是鄭吒直視着鄧布利多的雙眼緩緩地說道:“鄧布利多教授,就讓我們開誠布公吧,在前往英國前,我們這些來自密斯卡托尼克大學①的調查員自然已經提前搜集了相關情報。伏地魔并非是個很難調查的人物,過度知名的同時也相當于失去很多隐私,他還沒徹底死去不是嗎?如果我得到的資料沒錯的話,當伏地魔還不是伏地魔的時候,他使用的名字正是湯姆·裡德爾,伏地魔正是湯姆·裡德爾的過去、現在和未來,所以說……你查過這個活過來的自稱是‘湯姆·裡德爾’的人和那個伏地魔到底是什麼關系嗎?”
中洲隊已經預先在棋盤上落下一子,現在輪到鄧布利多的回合了。
鄧布利多再次扶了扶眼鏡,不過這次卻是因為驚訝,他再次審視了一遍坐在自己面前的三人,但卻也沒否認鄭吒的說法,眼睛中還升起了些許欣賞,這讓一直注視着對方表情和行為舉止的鄭吒暗自松了口氣,看樣子他這次兵行險着倒是的确走上了正确的道路。
“真是沒想到,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知道伏地魔以前曾叫湯姆·裡德爾,難為你們能夠認出他來了……你們确實能力不俗,查到了這裡,那麼我也不必藏着掖着了,這一個自稱是‘湯姆·裡德爾’的存在是突然出現在霍格沃茲裡的,雖然我們都知道他存在于此,但是卻始終無法真正找出他的藏身之地把他繩之以法。而他自稱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那隻斯萊特林密室中的怪物也是被他所驅使在霍格沃茲裡四處襲擊麻種學生制造流血事件,雖然目前還沒有人真的因此死亡,但看情況惡化的程度早晚會有受害者死在他手上,這也是我為什麼把你們從美國請過來的原因。”鄧布利多這次倒是開始解釋起詳細情況了,他臉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看來中洲隊目前算是通過了他給予他們的一道考驗,因此鄧布利多也覺得可以給他們透一點底。
盧至均甚至還很有閑心地淡然啜飲着杯中紅茶,心态極其平穩地在腦中默默品味着鄧布利多所提供的情報中透露出來的潛藏意義。
看樣子鄧布利多找他們來的目的就是主神給他們的任務上說的那樣,是為了把湯姆·裡德爾這條毒蛇從陰溝裡抓出來殺掉,最好還要把那條危險的蛇怪一起幹掉,不過按鄧布利多的說法,他應該還沒有發現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那本湯姆·裡德爾的日記本,所以相關情況完全未明。
探明筆記本的狀況如何,這個就是他們的下一步任務。
隻是也不知道劇情到底是從哪個地方發生了改變,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也無法辯别是否還有其他因劇情改變而對鐵三角産生生命威脅的隐患,而這可真是一個相當麻煩的事情,隻得等鄧布利多把他們帶進霍格沃茲才能抓住更多線索了。
盧至均端着茶杯借着喝茶的動作掩飾向下瞥了一眼正捏着頭發思索的小紅驢,兩個人四眼一對便知道對方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蕭宏律也對她比了個眼神,示意他們應該加快進度了,接下來的目标就是說服鄧布利多把他們帶進霍格沃茲裡面去,然後他又輕輕戳了一下鄭吒引起他的注意,而盧至均也默契地把剛剛他們分析出來的東西通過自己的非凡能力——思維覆寫傳達給鄭吒。
鄭吒眨了眨眼睛,把被盧至均用非凡能力給知識灌腦整得渾身一激靈的感覺憋了回去,他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撐在桌面上站了起來,他對鄧布利多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盧至均說道:“我明白了,那我們也得展示一下我們的誠意和能力,畢竟誰都不希望鬧出命案來,盧至均,請你來演示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