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排雷:
1.文章走向甜甜虐甜,虐的部分不長但強度有點大,我自認為虐得很精彩但有的朋友接受不了,這個很正常,咱們按喜好自入【高亮預警:一章章買!不要看上頭就全訂!】
2.女主後期會和男二在一起一段時間,我自認理由充分但有朋友接受不了,這個很正常,咱們按喜好自入。
3.男主後期是真的瘋,我自認瘋得很迷人但有朋友接受不了,這個很正常,咱們按喜好自入。
4.來晉江第一本,且隔了三年沒寫,就特别放飛,特别自我。我寫得極爽,也有讀者看得極爽,但是有部分讀者看完了陷入了痛苦,大家慎重考慮一下!
5.從連載以來有人罵男主,有人罵女主,其實任何一個人挨罵我都會很難過。所以如果我預警了這麼多大家還是想看,希望不要評論裡罵他們。每次看他們挨罵我真的很難過。
6.大家互相尊重,評論區不要提真人,不要提其他作品。
看小說,快樂最重要。
希望你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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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上海。
把最後一件家具搬進新家,姜思鹭終于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房間不大,五十二平,裝修卻花了大半年。姜思鹭仔細審視着自己的“領土”——魚骨木形的拼貼地闆,占據大半牆壁的飄窗,秋日暖陽照透玻璃,鋪在地闆上……
不錯,和她想象中,一名小說作家的房間,一模一樣。
自從18歲那年聽到“女人想寫作,就必須有錢和一間屬于自己的房間”這句話,她便将其奉為至理名言。
上本書的影視版權賣出去後,姜思鹭算了算手中存款,終于開始開始踐行這一理想。時至今日,美夢成真——
在梧桐樹影下,擁有了一片栖身之地。
是完全屬于她自己的王國。
打掃房間又花了幾小時。窗外已是深秋,辛勤勞作的姜思鹭卻出了不少汗。歸攏打掃工具後,她沖進浴室,痛痛快快沖了個澡。
浴室霧氣氤氲,她擦幹鏡面,望向自己二十五歲的臉——淩亂的頭簾下,眸子烏黑,眼神明亮,濃密的睫毛挂着細密的水珠。
要是鼻子挺一些就好了。
姜思鹭歎了口氣,捏了捏鼻梁,站直了身子。她再次向鏡面望去——水汽蒸騰,她隻能看到一個高挑的輪廓。
仍然不算什麼驚天動地的大美女,但比起當年的自己,還是長進了不少。
尤其是穿上長及腳踝的黑色大衣、塗上紅唇後,都市麗人的做作腔調,多少是拿捏住了。
手機開始震動。姜思鹭看了一眼,消息都來自一個叫“K中上海小分隊”的13人微信群。
[朱哲茂:我快到了,誰還沒出門趕緊的啊。]
[路嘉:班長我們在二樓了,你來了直接進包廂。]
[邵震:你們都到了?我中環上堵得一動不動。上海的交通,對我車的性能是一種侮辱……]
看起來大家都上路了,姜思鹭也不想最後才到。系上圍巾後,她便叫車趕往聚餐地。
好在她家離聚餐點近,開過去也就15分鐘。等紅燈的間隙,姜思鹭打開群成員的列表,有些艱難地回憶起同學們的樣貌。
說實話,這些人,她很多都不熟。
高中時期的姜思鹭,是個十足的自閉型選手。成績不上不下,容貌馬馬虎虎,唯一的記憶點大約就是給高二那場校級話劇比賽寫過劇本。
她對高中的記憶不甚美好,連帶着對這些同學也感情不深。要不是朱哲茂——她盯着群成員裡那個穿着白大褂、一臉憂國憂民的頭像——
要不是班長非讓她來和在上海的同學聯絡感情,她甯願在自己的小王國裡穿着皮卡丘睡衣追劇。
更何況,這個群裡……
并沒有段一柯。
***
出租車停在靜安區一處五星級酒店前。
一下車,姜思鹭就知道這是誰的手筆了——
邵震,這個K中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大燒包,畢業七年,越有錢越燒,不弄點大動靜出來都對不起他“燒哥”的诨名。
聚餐的包間在三樓。姜思鹭走到門前時,包間大門忽然打開,一個男人高舉右手,手腕上閃耀的勞力士綠水鬼手表比他本人更抓眼球。
“失陪下,我去隔壁打個電話,有個大單子追得急——哎?”
姜思鹭有一瞬啞然,也有點想笑。
她一時不知是邵震高中就足夠老成,還是畢業後保養得好。總之,人居然能七年間沒什麼變化,除了尺寸變大一号。
連她這個對高中同學臉盲的人都一眼認出來了。
相比之下,姜思鹭的變化就太大了。邵震打量她許久後,扭頭問道:“這美女是誰家屬?有人認領嗎?”
還是坐在側面的路嘉“騰”一下站起來認出了她。
“誰家屬啊!燒哥你戴上眼鏡吧!”
她小碎步跑過來拉姜思鹭的手:“這不思鹭嗎?天,你畢業就消失,我都多久沒聽過你消息了。”
顯然,姜思鹭對别人記憶不深,别人對她也印象寥寥。正巧她此行也一心繼續淹沒人海,幾句話就把焦點遞回給路嘉。
作為當年班裡的宣傳委員,路嘉畢業就進了上海一家名為“朝暮”的影視公司做宣發,現在也算個獨當一面的小領導。
聽到對方在“朝暮”工作的時候,姜思鹭還愣了下——她有本馬上要播出的小說,背後的出品公司正是這家。
不過朝暮影業幾百号員工,路嘉未必會經手姜思鹭的項目,她也就沒有自爆筆名的打算。隻是托着下巴坐在一邊,聽對方把手中八卦一一叙來。
“就那個誰,和那個誰,全都傳是一對——啥呀,他倆就是為了新戲炒作,人家早就和粉絲領證了……”
“哦你說那誰啊,她脾氣可好了,從來不耍大牌,網上那些都是黑她的你們别信。”
……
業内的八卦抖得差不多,路嘉喝了口水,又在群衆的呼聲下回憶起高中同學們畢業後的劇情。
一般這種場景,姜思鹭都是旁觀。
她從很小的時候就這樣了,做什麼都隻留一半靈魂。剩下一半靈魂,牽一縷在手裡,放飛到空中,看人,看他們臉上的表情,記下最細微的動作,然後把這一幕寫進自己筆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