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枳試探的問了一句:“今天我在酒吧看到了一個被人潑了酒的倒黴蛋,和你長的很像。”
江言舟捏了捏她的耳垂,語調輕慢:“或許那個倒黴蛋就是我呢?”
她的耳垂敏感,被他帶着薄繭的手輕揉慢撚,一種奇異的感覺瞬間遍布全身。
宋枳做作的去摸他的胸口,隔着襯衣也能感受到寬厚堅實的腹肌:“沒潑疼吧,我的小寶貝太可憐了,我剛剛在旁邊看的心都揪起來了,生怕你受傷。”
他垂眸看她,似笑而非:“我怎麼覺得你看的挺開心的。”
“我不知道那個是你嘛,燈光那麼暗。”她癟着嘴,有點委屈,“我還以為你會被剛剛那個小白蓮給迷惑住呢。”
他看了眼她不安分的手,在他身上遊走,身子往後靠了下,讓她可以摸的範圍更大一點:“同樣的劇情,我看你演了三年。”
剛剛那個女人的手段,都是宋枳在他這裡玩剩下的。
宋枳眉頭一皺,她怎麼覺得江言舟這是在拐着彎的罵自己白蓮花呢。
江言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停留。
等宋枳摸夠了,他打開抽屜,扔了個信封過來:“知道這是什麼嗎?”
上面是空白的,什麼也沒寫,不過看厚度,東西應該還不少。
宋枳疑惑的搖頭:“不知道。”
他淡聲:“打開看看。”
聲音像羽毛,在她耳邊擦過,有點癢。
哪怕是跟在他身邊這麼久,偶爾,宋枳還是會被他的聲音給撩撥的心跳加速。
不管是冷諷時的輕慢,還是生氣時的低沉,亦或是現在,明明帶着笑意,卻讓人覺得無形中帶着壓迫。
娛樂圈裡盛産帥哥美女,宋枳也算是見過不少,可在她眼裡,那些人和江言舟比起來,不過是凡塵中的佼佼者。
而他,則是生活在雲端的神祗,幹淨,不染一絲污穢。
他的話像是蠱,宋枳聽話的把信封拿起來,拆開,裡面是幾張照片,她和許稚陽的合影。
很多地點,有在劇組的,也有在飯店的。
許稚陽是宋枳新劇的男主,也是她現在的绯聞對象。
因為年齡相仿,再加上一起拍戲,所以兩個人的也算是朋友。
照片裡,許稚陽靠近她耳邊,不知道在說什麼,她拿着筷子笑的很開心。
以及兩個人四目相對,相似一笑。
俊男美女,似乎一舉一動都能引發粉紅泡泡。
宋枳記得當時他們說的什麼,劇組殺青宴,副導喝醉了發酒瘋,一直在唱歌,跑調跑到西伯利亞了。
他們兩個是在笑這個。
江言舟的長臂攬過她的細腰,将她往自己的懷裡帶,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發密不可分:“我出國才半年,你的品味下降的這麼厲害?”
宋枳握住他的手,撒嬌解釋道:“我們那天是在聚餐,不是我們單獨吃飯。”
頂着這樣一張臉撒嬌,似乎沒有哪個男人能抗拒的了。
她慣會這樣的手段,尤其是在江言舟面前。
江言舟安靜的看着她,臉上的情緒倒沒什麼變化,他是個内斂的人,喜怒從來不形于色。
這也是宋枳害怕他的地方,她不知道他什麼是高興,什麼是生氣,因為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是一副無所謂的冷淡模樣。
飯的确是在酒店裡吃的,不過是劇組的殺青宴,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劇組其他人也在。
宋枳知道,這半年來她的所有行蹤都有人上報到江言舟那兒去。
她吃了什麼,她見了誰,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對江言舟來說,她隻是一隻他圈養的貓,用最昂貴的飼料喂養,無聊了就逗一逗。
但他這樣的人,是不會允許自己的貓去親近其他人的,任何人都不行。
他低嗯一聲,似像是信了,又好像沒信。
隻是任憑她柔軟的指腹在自己掌心亂畫。
此刻的她倒也的确像一隻貓,一隻努力讨好主人的貓。
見他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的打算,宋枳松了一口氣,以為逃過一劫。這樣屈着有些不舒服,她屁股挪了一下,想要在他懷裡換了個姿勢。
肩膀卻被人猛的按住,耳邊響起的喘息聲,像是潛伏夜裡,滿含欲望的狼。
然後宋枳就被吓的不敢動了。
嗚嗚嗚好可怕,半年不見,江言舟的脾氣好像更大了,她現在連動都不能動了嗎。
時間仿佛停止了,宋枳全程保持着一個動作。
半晌,男人低聲問她:“怎麼不動了?”
宋枳欲哭無淚,聲音還帶了點哭腔:“不是您讓我别動的嗎。”
“我說話了?”
......那倒沒有,但是此處無聲勝有聲。
宋枳的後背就貼在他胸口,江言舟說話時,她甚至還能感受到他胸口震動的頻率:“沒人兇你。”
有了他這句話,宋枳稍微有了些底氣。
這麼坐着實在不舒服,她試探的動了幾下,企圖找出一個相對比較舒适的姿勢。
男人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掐上她的腰,呼吸聲漸重。
宋枳有點兒疑惑,難道是她最近變胖了,壓的江言舟不舒服?
正當她準備開口的時候,上半身已經被按到桌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