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房離開後,她去浴室洗了個澡,想要緩沖一下自己想罵人的沖動。
洗完澡後又做完一整套護膚,男人不能帶來的快樂,金錢可以。
她看着手裡随便一勺就是五位數的身體乳,安慰自己人生還是美好的。
換上性感的白色真絲吊帶睡裙,瓷白色的肩骨,玉雕一般精緻。
在浴室待久了,臉被熱氣熏紅,甚至連眼睛都一點。
她才剛從浴室出來,就看到了等在門外的何嬸。
何嬸在樓下就瞧見了不對勁,因為不放心,所以就上了樓。
那張有些蒼老的臉上此刻滿是心疼和擔憂:“哎喲我的小嬌嬌啊,眼睛怎麼都哭紅了,是不是言舟又欺負你了?”
宋枳一愣,正要否認,何嬸輕聲安撫她:“你别哭,告訴嬸嬸發生了什麼,我去幫你出頭。”
宋枳聽到“幫你出頭”這四個字,眼睛一亮。
在一秒内轉換情緒,立馬委屈的癟嘴,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不關言舟哥哥的事,是我自己做錯了事,惹的他不高興。”
何嬸拿了紙巾給她擦眼淚:“你這孩子,又做了什麼事惹他不高興啊?”
宋枳搖頭,弱小無助,又委屈:“我也不知道我做錯什麼了,不過言舟哥哥肯定是生我的氣了,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大聲的兇我,還讓我滾出去。”
“你和他,睡了嗎?”“出去吧,我還要工作。”
在她這裡變成了大聲的兇她和讓她滾出去。
宋枳扭曲事實的本事可謂是自學成才。
何嬸聽到她這話,眉頭皺的厲害:“他還兇你了?”
宋枳委屈的抽泣,努力忍住眼淚:“是我的原因,您千萬别怪言舟哥哥。”
何嬸一聽她這話就急了,
她最見不得宋枳這副受了委屈還忍着的可憐模樣,這丫頭就是太善解人意了,被欺負了還替别人着想,這麼好的姑娘,江言舟居然還不珍惜。
她安撫好宋枳的情緒:“聽話,别難過了,我去幫你和言舟說說。”
宋枳委屈巴巴的點頭,然後看着氣勢洶洶的何嬸進了書房。
一物降一物,江言舟老狗逼,自求多福吧。
剛好手機響了,是夏婉約打來的。
她背過身子,靠着欄杆按下接通。
那邊夏婉約的聲音有點惱火:“真他媽服了,老子花了這麼久聯系的營銷号,結果通稿全部攔回來了。”
宋枳一愣:“什麼通稿?”
“你和何瀚陽的啊。”
她有些懵:“我和何瀚陽的通稿?”
“冠軍電競選手和花瓶女藝人,現在這樣的CP現在多火啊,隻要我發出你兩戀愛的通稿,不光能收獲一批CP粉,直播間裡發生的那點破事也沒人去在意了,一舉兩得,多好的計劃啊。”
“我跟他?戀愛?”宋枳無語哽噎:“你怎麼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
“你不是不在意這種事嗎?”
“……我那是不在意外界怎麼說我,不代表我願意和别人炒CP啊。”
夏婉約歎了口氣:“現在的問題不是我有沒有提前和你商量,而是這些通稿到底是被誰攔下來的,居然一篇也發不出去,能耐也太大了吧。你最近是不是得罪誰了?”
宋枳下意識的反駁:“我能得罪誰……”
話說到最後,她有些沒底氣的看了眼距離她不過幾步遠的書房。
好像的确有那麼一個。
聽出了她話裡的底氣不足,夏婉約的頭更疼了:“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你這次得罪的是誰?小靈花還是張範範?”
這兩個都是宋枳前團隊裡的成員,幾個人聚是一坨屎,散是漫天星,成團的時候糊的新媽不認,單飛後竟然都大火了。
“我和她兩八百年不聯系了都。”
“那是誰?”
“你真要聽?”
夏婉約急道:“你這不是在說廢話嗎,我不知道是誰我怎麼幫你公關?”
她一直覺得宋枳雖然是個沒什麼腦子的花瓶美人兒,但她嘴甜啊,會哄人開心。
所以平時對于她的人際關系她從來沒有過問過。
想不到老司機也有翻車的時候。
腳上的拖鞋蹭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宋枳半邊身子都靠在欄杆上,漫不經心的吐出一個名字:“江言舟。”
以為自己聽錯的夏婉約問:“什麼鹽什麼粥?”
宋枳放慢語調,一字一句,吐息清晰:“江-言-舟!”
聽明白的夏婉約兩眼一發黑:“這還公個雞毛關,收拾鋪蓋回家賣蘿蔔吧。我說祖宗啊,您得罪誰不好,去得罪江言舟,您知道他是誰嗎?他動下手指不光能碾死你和我了,公司都他媽直接沒了。”
江言舟從不在公開場合露面,各大媒體找了各種人脈和關系都沒辦法讓他接受采訪,至今他的真面目還一直個迷。
不過娛樂圈多多少少和上流社會牽扯了些關系,江言舟這個名字,夏婉約還是聽說過的。
她手底下明星不少,也處理過不少公關,收拾過不少爛攤子,但還是頭回碰上這種級别的大佬。
他要真想追究,那可就不僅僅是丢飯碗這麼簡單了。
“姑奶奶,您是我大爺,您是我二叔,您是我哥行嗎,您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宋枳挑了下眉,不滿的嬌嗔道:“我這輩分怎麼還越來越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