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了不掃大家的興,她是硬着頭皮把後半程踩完的。
後來抵達終點,她下車時腳下酸軟沒站穩,差點跪坐在地上。
還好晏殊馳一直都在關注她,見她要摔,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了起來。
後來他提出自己背她回酒店,卻被鐘意拒絕了。
再比如,幾人到懷城某名寺求佛祈願,寺外有顆據說很靈的菩提樹,隻要将自己的願望寫在木牌上,然後将木牌用紅繩穿系,再将它系在樹上,便會靈驗。
雖然這說法不可取,但祈願本就隻是一種心靈寄托,圖個彩頭罷了。
而這系牌子又有個說法,說是系的越高,越能靈驗。
于是霍淩薇便毫無心裡負擔地使喚鄭離亭,讓他蹲下把自己扛起來,好讓她将木牌系上去。
晏殊馳則在鐘意要系木牌時,主動蹲下想背鐘意,卻被鐘意笑盈盈的拒絕了。
不僅如此,她還狀若無意地試探說:“殊馳畢竟有喜歡的人了,雖然我是姐姐,但異性之間還是應該保有一些邊界感,你說是吧?”
從鐘意說出這句話後,晏殊馳便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再聯想到最近,他每次想靠近鐘意,卻都被她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就算情感經曆再空白,晏殊馳也明白這意味着什麼。
姐姐這是......在跟他避嫌了。
所以姐姐,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這個問題,在他們回到西城之後,終于被晏殊馳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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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長假結束,上班黨和學生黨都被迫收斂心情,重新回到繁重的工作與學習中去。
似乎一切如舊,并沒有什麼不同。
但晏殊馳卻敏感地察覺,姐姐的避嫌舉動,比之在懷城更加明顯了。
哪怕是從前那些順手可為的小事,姐姐似乎也要與他劃分邊界。
比如從前,晏殊馳身上有磕碰,他故意讓鐘意看到後,姐姐都會親自幫他上藥。
但現在,姐姐隻會幫他找出醫藥箱,讓他自己上藥。
再比如從前,晏殊馳給她做飯,有時候鐘意在房間分析項目資料,晏殊馳便會幫她把飯端進房間去吃,等她吃完,再進去幫她收碗。
但現在,姐姐幾乎不會再讓他進房間,也不會再主動進他房間。
縱然姐姐平日裡對他還是關心體貼,但那份體貼中明顯帶了幾分克制疏離之意。
這讓晏殊馳不禁懊惱,之前為什麼要在一時沖動之下,說自己有喜歡的人。
雖有酒精的作用,但終究是他沉不住氣,沒忍住在大家面前說了那些模糊暧昧的話。
再加上他平時過分關注姐姐,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他說的那個喜歡的人,就是姐姐。
所以......晏殊馳最近真的很矛盾。
他能看明白姐姐的意思,也不難看出姐姐對他并無男女之情。
可他要就此順勢放棄嗎?
晏殊馳不想。
也不甘。
又或者......他找個機會向姐姐“證明”,自己喜歡的人其實不是她,或許還能回到從前的相處模式。
可這個念頭,隻在他腦海裡存在了一瞬便消失了。
這縱然可以暫時解除眼前的困境,但對長遠關系的發展毫無益處,反而會讓姐姐徹底将他當成一個隻能以親緣關系相處的弟弟。
這更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左右都不行,那就隻剩主動進攻這條路了。
反正他喜歡上姐姐,已經冒犯姐姐了,甚至姐姐心知肚明。
那麼幹脆就不破不立,借着這個機會,将自己的心情徹底剖析給姐姐看。
無論成功與否,至少他努力了。
反正姐姐已經開始疏遠他了,情況再糟,也不會再糟到哪裡去了。
那麼問題來了......作為一個從未有過戀愛經驗的人。
他該怎麼邁出攻略姐姐的第一步?
關于這個問題,晏殊馳思索了一天都沒想出答案。
于是在最後一節課下課後,他給姐姐發了條信息,說今晚不回家吃飯了。
然後,他請了顧奇,蘇樂池和闵飛昂三人吃飯。
開學短短月餘,蘇樂池已經跟隔壁2班的某個女生确定了戀愛關系,顧奇也有了暧昧對象。
也許......他們能給自己一點建議?
本來是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但沒想到,蘇樂池還真給了他幾個可操作的建議。
晏殊馳打算回家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