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是說你是被你師叔派過來監視我的?”林臻坐在病床上一邊喝着水,一邊聽完了林恩來的‘招供’。
“啊怎麼是監視呢,是來保護你的。”
林恩來在距離病床前幾步遠的地方,在他面前坐着林臻和常小果二人,落日則坐在另一邊的椅子上。
“好啊林小鬼!虧我那麼相信你,還把林臻在學校的事情全都告訴你了。”常小果生氣地拍了一下床說。
“你打聽我在學校的事情做什麼?”林臻聽了她的說眉頭一皺,問道。
林恩來幹笑了幾聲,敷衍道:“林小姐你知道的我肯定不會害你啊,我們都是一起經曆過裡世界的……”
“得了吧。”林臻打斷他的話,要不是她覺得林恩來說自己恰好路過這個說法太刻意還真的被他糊弄過去。
怎麼就那麼恰好大半夜從醫院最裡面的住院部路過,然後就恰好撞見,恰好走了進來碰見了她?
“你最好乖乖交代,不然……”林臻喝了一口水,向一旁落日的方向努着嘴說:“不然那位的能耐你是見識過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落日聞言擡頭看了她一眼,也是沒有說什麼輕輕地看了一眼滿頭大汗的林恩來,接着閉目假寐。
林恩來被這輕飄飄的一眼看得壓力倍增,但是仍然緊閉上嘴巴,他不相信林小姐會對他做什麼!
林臻看他一副閉口不言打死不說的模樣,唇角一勾,伸出了右手。
林恩來這才發現她右手手腕上系着一條鮮紅的手繩,上面還挂着一個做工精巧的銀鈴。
“這是……”那銀鈴上蕩出絲絲黑色的鬼氣,感覺有點熟悉。
正思考着,他的手腕還有腳踝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束縛住,他轉頭去看,才發現不知道哪裡來的樹枝竟緊緊地纏繞住了他的四肢,将他一下子半吊在半空之中。
“關門!放丁夏!”林臻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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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半虛幻的影子從林臻手腕處的銀鈴上飄了出來,就連跟本看不見什麼的常小果也感覺房間的溫度低了幾度。
“呵呵臭道士!,你也有落在我的手裡的一天。”丁夏身周的鬼氣比進去銀鈴之前濃郁得多,臉上的原本受傷的位置竟然變得不那麼猙獰,有隐隐好轉的趨勢。
她籠罩在鬼氣中的慘白面容顯得格外的陰森。一手抓着專門送到她跟前的樹枝,另一隻手伸到了林恩來的面前。原本斷裂的指甲也被修複完好,變得修長尖銳,輕輕地順着林恩來細嫩的面頰皮膚一路向下……
“好了我說。”
林恩來額頭上劃下一滴豆大的汗珠,他出身正派自小天賦又高,像丁夏這樣的鬼他幾個呼吸之間就可以消滅。但是如今他手腳都被綁住無計可施,雖然他知道林臻不會對自己做什麼,但是和鬼近距離這樣親密的接觸還是有些挑戰他的底線。
況且,就算告訴林臻也沒什麼。
“哦?你這麼快就接受不了了?”林臻搖了搖手腕上的銀鈴,丁夏有些不情願地跟着樹枝回到林臻的身邊,跪坐在病床上,對林臻說:“哼!還是要小心這個狡猾的小道士不然幹脆給我吃掉算了,林……林大人。”
她悄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暗暗皺眉的落日,忽然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起林臻來。
林臻也飛快地看了一眼落日,她似乎從進門開始就一直情緒不太對。
她匆忙地在腦子裡想了一下就忙打斷丁夏的話,說:“好了你不用吓唬他,他也清楚你傷害不了他隻不過是不想與你這樣的野鬼為伍罷了。”
聽到這裡,丁夏便向吊在半空的林恩來呲了一下雪白鋒利的牙。
林恩來也有些汗顔,不過還是對林臻說:“林小姐,枉死的野鬼心性極兇不可控,還是不要……”
話還沒說完,‘咻’的一道破風之聲,丁夏的指甲就到了眼前。
林恩來隻能閉上了眼,他剛說完這個野鬼就暴起更加說明了他是對的!。
然而預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他緩緩睜開眼。
首先看到的是丁夏收回的手,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說:“我原本在春山上待的好好的,從沒有傷過人也沒有捉弄過人,是你不分青紅皂白将我抓住帶了下來,現在還要怪我待在林臻的身邊,是你不講道理才對!”
林臻也适時插嘴道:“我沒有告訴過你,當初在春山上是丁夏幫了我,我才能完好無損地從秦楠那些人的手下逃出來,救命之恩本就該報答,也是我答應了供奉她讓她暫時待在我身邊,等有機會再送她回到春山上去。”
林恩來愣了愣沒有說話,倒是落日睜開眼看了看她。林臻看了回去,用眼神問道:‘怎麼了?’
落日卻先轉移了視線。
“林小姐,我還是叫你林臻吧。”丁夏哼了一聲,轉而對林臻緊張兮兮地說:“你不知道,這個臭道士去林小姐你家裡的時候,還在門口專
門學了你的聲音,我高高興興地迎上去卻發現自己就不能動了!這不是有鬼是什麼,他分明是早就對你有異心了!”
丁夏憤憤不平道。
林臻卻聽了她的話挑挑眉,“還有這樣的事,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這不是沒有想起來……”
“林小姐這是我們道門秘傳的‘聲鸢令’,當時你叫我上門投食但是不要打擾這位小姐,但是你又沒有提前告知她我會過去,我貿然進入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祭出了這道法令,這也并不能表示我包藏禍心吧?”林恩來歎了一口氣,隻能将自己道門不外傳的法令簡單地解釋一句。
“什麼聲鸢?”林臻問。
林恩來看了林臻三秒,對上她的視線搖了搖頭道:“我知道林小姐你肯定聽明白了,但是聲鸢令是我們的道門秘傳不能随便在外人面前展示。”
其實林臻也隻是好奇,并沒有想要窺伺人家的秘寶,何況她又沒有靈力也使用不了。
林臻摸摸鼻子,接着說:“你不說為什麼打聽我的事情。那你就說說為什麼吧,為什麼偏偏選在今晚要‘路過’醫院?這個和我有關你總能說了吧。”
林恩來看了看自己被捆住的手腳,又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一旁連個眼神也沒給他的落日,低頭整理了下思路說。
“我不是今天恰好路過的,這段時間……準确地說是你們回到這個世界的這段時間,我都奉命守着這裡。”
他擡眼,看着林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