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南昙?”
南昙,模拟人物雅南的女兒
“阿母。”昙嬴行禮,儀态優雅,娴靜淑麗。
南音笙看得專注,實在是南昙太好看了。
90的外貌點數,讓面前的年輕女子美如天仙,氣質清冷絕塵,高嶺蘭花般傲然獨立。
毫不誇張的說,隻要她站在那裡,整個空間都在發光。
但随即,南昙的稱呼喚醒了她。
阿母......
異常酒鬼,同樣稱她為阿母。
因為她是神秘,所以酒鬼最後成為了非人。
但是它不應該是神秘衍生物嗎?為什麼會是異常?
而且她模拟過上千次,有後代的也不少,難道那些“後輩”都變成了異常或者神秘衍生物?
“阿母。”見母親沒有搭理自己,昙嬴又喚了一聲。
“嗯,坐吧。”
兩人隔着石桌,面對面坐着,相對無言。
南音笙不覺尴尬,昙嬴卻不能讓氣氛沉默,開口道,“阿母怎叫稱我南昙?這稱呼真好聽。”
說着,昙嬴還微微歪頭去看南音笙的表情。
緊接着卻變了臉色。
母親眼裡的欣賞清晰可見,但那不是欣慰女兒長大的眼神,而是遇到好看的物件,可有可無般的贊賞。
這不是她的母親,不,不對,這不是平常狀态下的母親。
她的母親從來不會流露情緒,眼裡要麼平淡沉靜,要麼冰冷理智。族中長輩欣慰于母親的可靠。
但隻有她,阿季和父親明白,母親不僅是可靠,更是無所謂世間的一切。
但現在,母親的眼裡浸滿欣賞,哪怕高高在上的欣賞讓昙嬴毛骨悚然。
昙嬴坐得筆直,微微低頭。
“因為我給你取的名字就是南昙,你的弟弟叫南季。”
“現在看來這名字真沒取錯,你比昙花還好看。”
昙嬴,不,南昙的頭垂得更低了。
南音笙看着面前的人,忽然意識到無論是趙鹉,南昙還是仆從們,好像都怕她。沒有一個人敢直視她的眼睛。
所以,雅南在他們眼中是個什麼形象?
“别怕,你心情不好,怎麼了?”南音笙還記得她最開始埋頭走路的樣子。
南昙呼吸一窒,滿心慌亂,但還是說了實話,“昙與丞相不睦,愧對阿母。”
南音笙想起來了,為了拉攏丞相,南昙嫁給了丞相的獨子魏平,但在婚前,南昙好像有喜歡的人。
一位有妻有子,天真落魄的儒家學子。
“......”隻是文字模拟還沒什麼感覺,但現在上升真人...南音笙突然感覺“自己”不算個好母親,為了利益能犧牲女兒。
但南昙又怎麼回事?有妻有子,居然還喜歡。
“......因為你不喜歡魏平?”
南昙猛地擡起頭,又在下一刻冷汗津津的恭敬垂眸。
憤怒,怨恨,悲哀,恐懼...南昙壓抑着情緒,應“是。”
“如果你實在不喜歡,可以解耦。”解耦,也就是和離。
血譚水已經得到,雅南這位模拟人物的評分也達到了标準,丞相的助力不再是必須。
更何況,有權的宗室和丞相的家族結合,本來就是一種利益交換,魏冉是聰明人,如果她堅持,并給出足夠賠償,魏氏會放南昙離開的。
但如果魏冉因為獨子感情不順,作出不理智的行為...
那也沒關系。
趙氏宗族不懼,雅南的小家也有【貴人相助】,總能堅持下去,說不定還能在史書上留下一筆愛恨情仇。
不過......
“有妻有子的學子你就不要想了。”
南昙一顫。
南音笙話裡的關心被她捕捉到了,莫名的勇氣湧入,南昙緩慢而堅定的仰起頭,直視南音笙的眼睛。
果然,阿母沒有計較她的不敬。
“阿母...”她極力讓自己的聲調平靜,但尾調仍有顫音,“為什麼,那您為什麼要讓昙嫁與丞相子!”
南音笙看着南昙的樣子,下意識揚起僵硬的笑掩飾心虛,“因為有必要。”
“我需要魏冉的勢力。”
“權勢,才是能讓我們無憂生活下去的籌碼。”
南音笙感覺南昙下一秒就要哭了,美人垂淚總讓人不忍心。
“但現在,好像沒那麼需要了。所以,随你選擇吧。”
南昙沒有哭,隻是痛苦的閉上眼,質問道,“難道您以後就不會因為權勢,将昙舍出去嗎!”
“權勢權勢,昙不及權勢重要,阿父不及權勢重要...您的眼裡隻有權勢,也看看我們吧!”
“難道人間走一遭,您不追求紅塵,隻為權勢?”
“那您亮出身份,讓天下人俯首稱臣如何!”
“神尊降世,誰敢不從!”
“何必...”南昙勢不可擋的氣勢陡然腰斬,終于忍不住掩面痛哭,“何必要我們這些血親累贅。”
南音笙的笑更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