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巫惜,神秘向叫喜悅之心,主戰的。”
“楊覓林,神秘向反刍,可以治療内外傷和精神疲憊。”
兩人第一次和大名鼎鼎的南顧問合作,所以簡單介紹了自己的神秘向。
而嚴格意義上來說,南家子弟并非解密人,他們還未覺醒神秘向,但已經讓絕大多數存在豔羨了。
“我叫南赴栢,她是南音笙,普通人,走吧。”
時間緊迫,誰也不知道别墅裡的異常什麼時候主動釋放污染。
于是大緻知道情況後,五人先後踏入封鎖。
進入封鎖如同跨過水膜,清涼薄透,由外至内毫無阻礙。
南音笙原本站在南赴栢身後,突然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感受着他周身能量的流動方式,在進入前将身體的能量流動軌迹模拟一緻。
南赴栢有點意外,但是任由她握着。
身後兩名女性隊員皺着眉,她們以為南音笙是南赴栢的後輩。
南顧問的名聲雖然很響,但他的特殊其實隻有高層和部分内定管理人員知道。
所以她們不明白,南顧問為什麼要帶家裡的小孩來這麼危險的地方,明明從南音笙的動作來看,她是害怕的。
但礙于南顧問的專業性,沒有人出聲質疑。
安康不知想到什麼,太陽穴突突的跳,還不得不保持警惕,整個人的狀态十分糟糕。
别墅的格局和南音笙的一模一樣,房子四周是圍成的小花園,後方有一個陽光房。
别墅主屋隻有三層加上閣樓,不算大,大緻檢查一圈差不過要一個小時。
“異常是什麼?”南赴栢問,“污染路徑呢。”
“還要查。儀表顯示現在的污染值很低,但是研究員都說異常的污染傳播路徑一定很廣。”安康眉毛能夾死蒼蠅,高壓之下,他身上懶散親切的氣質全被壓沒了。
“你們查外圍,我和音笙進主屋。有問題立刻聯系,半小時後無論有沒有事,都在大門口彙合。”
“是。”三人齊聲。
......
南音笙一直很安靜,将普通人初次參與異常回收的拘謹表現了個十成十。
但進入主屋後,她又恢複了在家時的冷淡模樣。
南赴栢摸了摸被抓過的手腕,不明白南音笙為什麼精分。
但現在不是探究這些的時候,“隻有先遭受污染才能破繭為解密人,所以他們對污染的感知更靈敏,隻要近距離接觸,大概率能找到隐藏起來的異常。”
“我們雖然不是解密人,但對污染的靈敏度不比他們差。”
南音笙看着南赴栢從玄關開始,觸碰每一件看到的物品,不是很理解。
她尋找異常全靠一雙眼睛。
異常和普通的物品總有差别,或是布滿裂痕,或是發光發亮,更或者被黑色的污漬包裹,十分惡心,一眼可見其差别。
為什麼要上手?
南音笙這樣想,也這樣問。
南赴栢兀地停下動作,問“你真的沒有破繭嗎?”
“我們觸碰異常,隻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意識會告訴你,那是異常或神秘衍生物。”
目前為止,沒有人能憑借肉眼認出它們不願現身時的僞裝。
“沒有。”她連人都不是,沒有破繭的可能,就連模拟人物也不是完全的人類,隻是長得像人的玩偶。
南音笙不再解釋,任由南赴栢腦補。
直覺告訴她,南姓世家已經成為了和雅南一樣的模拟産物,絕對受她操控。
所有從雅南去世起,她對南家就再也提不起警惕。
“我去閣樓,由上至下找,這樣更快。”
說着,南音笙徑直往上。
閣樓的窗戶開着,黃昏時的太陽是炙烤到紅豔的橘子,滾燙糜爛,橙紅的橘汁灑落一地。
汁水外的陰影裡,電插座裡擠滿蠕動的黑泥,為了吮吸果汁鬥得你死我活。
南音笙沒想到這麼快就發現了線索,轉身又去了樓下。
然而閣樓外的插座都有專門的插座保護蓋,南音笙不想觸碰這些惡心東西。
“小栢,把電插座的保護蓋打開。”南赴栢此時還在一樓餐廳挨個摸碗,聞言疑惑擡頭,然後很聽話的做了。
手剛掀開保護蓋,黏膩觸感直沖大腦皮層,南赴栢下意識收回手。
他先是驚喜:找到了!
随即感覺有點惡心。
這觸感不對。
他看了看毫無異樣的插座,忍着不适,打開了其他樓層的電插闆保護蓋。每一個都帶給他頭皮發麻的觸感。
南音笙的視線總在插座内蠕動黑泥和南赴栢的臉上遊移,最後看着他沾滿蠕動黑色糊狀物的手,沒忍住,臉上帶出嫌棄。
正好被南赴栢發現。
“......”
今天之前,南音笙一直是需要照顧的小妹妹。
之後,南音笙成了自帶威嚴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