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殷切地看着江賬房,等他回答,“不知江先生是否願意相助。”
江賬房卻是若有所思,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喬家掌櫃,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如今有罪在身,鐘大人又怎麼會相信你我二人查出來的賬,再說了,他此番行為實在是令人......”寒心。
“先生!”喬雪頌及時打斷他,“江先生這話便是有失偏頗,您本就是無辜之人,此番相助便是證明自己的最佳機會。再說了,鐘大人雖然這事兒做的也不妥了些,但确實是個公正公平,為百姓着想的好官。”
她眼眸明亮如星,微微壓低了嗓音,提醒江賬房:“錦州城總共就這麼大,您不為自己着想,還要為家中女兒着想,若無法早日洗清冤情,日後怕是琳琅的未來夫家都惦記着您如今這莫須有的罪名。”
江賬房陡然一驚,一瞬間隻覺得醍醐灌頂,大為觸動。
是了,琳琅本就沒有母親教養,若是父親又頂上了個這罪名,以後還有哪戶人家肯娶她。
琳琅可是他唯一的女兒啊。
但是.......
喬雪頌看他有松動的意思,還想說些什麼,就聽江賬房苦笑着打斷,“喬家掌櫃,并不是我不想幫,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
道你是為了我和琳琅好,但我這身體現下恐怕是在不行,坐着一會兒便疼痛不已。”
喬雪頌扶額,光忙着勸說,竟然忘記了這事,她看江賬房久坐之後臀部很是不适的樣子,到嘴邊的勸慰話生生卡住。
總不能人家傷成這樣了還逼着工作,她喬雪頌還不至于黑心資本家到這種程度。
兩人沉默良久,喬雪頌有點笑不出來,緩了口氣,剛想寬慰江賬房幾句,便聽見一旁清脆的聲音響起。
“爹爹,喬姑娘。”
喬雪頌回頭一看,竟是江琳琅,站了似乎好一會兒了。
方才還躲着她的目光,不願與她對視,現在竟然肯走出來,也不知道她聽了多少。
女孩兒年紀雖輕,五官模樣也未曾長開,但那雙眼卻格外靈動堅毅,在喬雪頌看來,分明還是一團孩子氣,卻已經能看到日後長成為小白楊挺拔的模樣。
她靈光一閃,意識到了她想做什麼,驚喜的目光看向琳琅。
女孩兒好似對她的目光特别敏感,忍不住後退一步,強忍住不适,揚起頭,對江賬房大聲道:“爹爹,讓我去吧,我會洗清我們家冤屈,還您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