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是因為他的臉。丹汀雖然有時候挺自戀,但也知道自己并非是安特王子那樣可以讓全城的少女心梗的類型,多半隻是領主的惡趣味。他喜歡折磨人。芙若拉有多富有,他就有多變态。
丹汀内心歎氣,他雖然已經做好了為此犧牲的準備,但不代表他做好了為此獻身的準備。他看着領主,對方的臉龐精緻如皓月,而那雙眼裡隻有他。
......
或許和領主過這三個月,也......不算吃虧?
丹汀在說出好後,對方就帶着笑意放開了他的下巴,轉而吩咐少女們帶他去休息的地方。
隻有一個少女留了下來,她頭上别了一個藍色珠寶綴成的發卡,一直都帶着恬靜的笑站在他後面,神情溫和,像是母親注視着孩子。
“梅修,你不應該留下他。”
領主的腳步一頓,他轉過頭,神情冷峻,幾乎是用警告的語氣回答:“少插手我的事。還有,不要叫我梅修。”
即使是備受推崇的龍騎士,這輩子也沒享受過這麼高的待遇。他不知道這床是什麼面料,地毯又是什麼面料,總之不像是他能買得起的面料。
少女們穿着潔白的長裙,娴熟地為他整理着房間,甚至想為他更衣,但是丹汀緊抓着扣子拒絕了。
他的表現像是鄉下的純情男孩,惹得少女們發出清脆的笑聲,在少女們的注視下,丹汀也莫名地覺得有些臉紅,也不知道在窘迫些什麼。
他不肯讓少女們為他換衣服,就隻好自己換了。
剛才那個坐在領主腿上的少女上前,将準備好的禮服放到床上,貼心吩咐道:“你快換上吧,領主要等不及了。”
剛才領主可什麼也沒說,他們似乎有特殊的交流方式。丹汀看着做工精良的禮服,覺得自己不是來受苦的,更像是來享福的。
禮服是普通的款式,但是樣式有些複雜,還有些他都不知道該系哪的條帶。
房門被推開,丹汀條件反射地雙手環胸,雖然他其實已經穿得差不多了。
他聽見領主發出一聲低笑,然後眼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拾起床上的一根長度有點短以至于他一直沒搞懂系哪的皮帶,親自套在了他脖子上。
丹汀有些愣住了。
皮帶扣攏,然後瞬間被拉緊,丹汀毫不懷疑領主身上凜冽的殺意,窒息讓他的求生本能一瞬間占領高地,他握緊了拳頭,又輕輕松開,一雙眼睛直視着領主,連他眉頭的褶皺都看得那麼仔細。
但是領主最終還是沒有掐死他,他松開皮帶,扣住末尾的扣子,讓它變成平常的裝飾而不是兇器,然後像個沒事人一樣整理他的着裝。
“我要帶你熟悉一下芙若拉。”那些凜冽的殺意散去,他還是那個優雅的領主,如果不是脖子還在發疼,丹汀都快認為那是自己的錯覺了。
倘若剛才他沒有忍住攻擊了領主會怎樣?丹汀跟随在領主身後,有些後怕地摸上了脖子上的項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