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厘隻覺得腦袋轟了一聲,熱氣爆炸,讓他脖頸瞬間紅了一片,他不由自主地往後貼得更緊,抓着林以玖的手一松,最炙熱的地方就被人抓在了手心裡。
隔着衣裳,都能感受到的燙。
林以玖的手心,也不是時刻都是涼的,至少在這一刻,能燙得他雙腿從腳腕開始往上發虛。
穆厘單手撐着書架,下巴微仰,承受着林以玖落在他雙唇上一個又一個吻,他的後腦勺磕在冰冷的書架上,堪堪緩解渾身的燥熱。
恍惚間,他察覺到那隻骨節分明細膩白皙的手慢條斯理地挑開他的衣擺,輕輕貼在他的腹肌上,掌心發燙,指尖微涼,一冷一熱,讓穆厘的小肚子猛地瑟縮了一下。
橙黃色的火光中,那隻彷佛染了紅墨的手在隐秘的衣擺下揉搓了幾下,然後一路往下——
“唔——”穆厘剛溢出一個音,就被林以玖另一手捂住了。
林以玖貼着穆厘的喉結,低聲說:“噓,偷偷的,我男朋友不知道。”
“……”
寬闊的房間裡,整齊的書架将微弱的燭光隔絕開,風從燭光身旁掠過,顫抖的火光在書架上映出兩道疊影,黑影一閃而過,幽暗的書架深處,隻留下粗重的喘息聲。
穆厘任命地把腦袋往林以玖肩上一磕,腰背弓起,不知要退還是要進,他的手虛虛攬在林以玖的肩上,時不時緊抓一下。
洶湧的感覺時漲時散,好幾次都不得痛快,穆厘洩氣一般,咬了一口林以玖的側頸,“林以玖……”
“嗯。”林以玖側頭親他,然後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同樣炙熱的地方上,低低嗓音絲絲吟吟,“好阿厘,哄哄我。”
……
穆厘入睡快,沾了枕頭沒聊幾句呼吸就平穩了,林以玖撐起身幫他撥開亂發,随後起身将蠟燭吹滅。
房間立即陷入黑暗,林以玖躺下剛攬上穆厘的腰,穆厘像是有所覺,自然而然地把腦袋往林以玖鎖骨上一磕,手腳并用地把林以玖纏緊,睡得很安穩。
林以玖笑了笑,低頭親了一下穆厘的額角,閉眼前心想,二十八式,果然值得細細研讀。
隔日,出門前,林以玖找了一件新的披風給穆厘,披風厚實,領子上還有厚厚的長絨。
穆厘不想要,他自己本來就有披風,也很暖和。
“這件有毛領子。”林以玖說。
穆厘問:“有毛領子怎麼了?”
下一刻他就問不出了,隻見林以玖用拇指刮了刮他的脖子,可憐兮兮地說:“因為被别人看到,我會吃醋。”
……靠!
穆厘紅着臉翻牆時差點分心滑倒,跳下高牆,他立馬斂了斂領子把脖子全部遮住,然後緊緊抓着領子回镖局。
镖局裡靜悄悄的,外院沒人,路過花園時遇到的镖師都離得遠,穆厘放下心,他走到連廊,餘光瞟到正廳走出來兩個人,穆厘愣了一下,連忙閃身躲到柱子後面。
前不久剛和男朋友親親我我,下一秒就見到男朋友的爹,這種感覺實在是,奇特。
穆厘身上還披着林以玖的外袍,脖子上還有林以玖留下的痕迹,單一樣沒什麼問題,兩兩相加若是被他爹看到,那可不得了。
“犬子進京趕考,就勞煩單總镖頭了。”林知嶽說。
單總镖頭拱手道:“應該的,林老爺付錢镖師們辦事,沒有勞煩一說。”
總镖頭講話,不喜歡虛禮,也不好那些表面客氣實則貶低的話,虎頭镖局開了這麼多年,他自有一套待人之禮。
“我聽聞虎頭镖局共有二十隊镖師,每一隊都各有其長,其中水路以五隊見長,單總镖頭,可否行個方便,挪一挪這五隊镖師的時間?”林知嶽說:“當然,酬金不是問題。”
單總镖頭眉頭一壓,有些為難,“五隊的镖師近幾個月都在外面,時間實在不寬裕。”
林知嶽一聽心裡頓時有些不滿,面上依然是笑容和睦,“那真是不巧。”
“除了五隊……”單總镖頭話音一停,突然看到連廊上有個人鬼鬼祟祟地小跑過去,即使披風遮得嚴實,但那一頭紅發實在顯眼,單總镖頭高喊一聲,“穆厘,幹嘛呢?”
林知嶽初聽以為是同名,等他轉身看過去才發現不是,隻見那一頭紮眼的紅發小子磨磨蹭蹭地揭下披風,露出他最不願看到的那張臉。
穆厘頂着那兩個人的目光,慢慢地挪了兩步,他想把披風卷起,又擔心這個動作太突兀,更何況他沒了披風,脖子上的痕迹豈不是直接暴露了?
他站在連廊這邊,沒敢走過去,他隻期望林以玖的父親是個近視眼,認不出他身上的披風,“沒,就剛出門買了早飯。”
“出門買早飯?你昨晚不是沒在镖局?”
穆厘一聽就想跑,他幹咳了一聲說:“回來順便買早飯。”
他尴尬地笑了一下,說:“總镖頭早,林叔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