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能代表她們。
她從孔繁那裡接過傘,猛地把那些雨都打散,聲音啞啞地說道:“在哪?”
小豬告訴了她一個位置。
林溪不想帶陳子翼去,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她連談條件的能力都沒有。
如果陳甯再找來,有陳子翼在這,他們好歹還能有談判的資本。
于是她把七彩小豬的豬蹄耐心的捆好,确保他掙脫不開,但又不會真的傷到他,又找來一個凳子,把他“扣”在凳子下邊的“籠子”裡,帶着全村人的希望,走出了大門。
陳子翼家裡有點亂,許是有段時間沒住人的緣故,林溪按他說的找到了那個抽屜,打開發現裡頭好幾瓶藥,林溪拿出之前的麻袋,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一股腦扔了進去,随後順手給收拾了一下,但也沒急着走,而是每個房間都找了一下,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
還真被她找到了個東西,是一個本子,封皮是牛皮紙的,右上角還寫着幾個字,林溪湊近一看,上邊寫的是“我和小陳”,“我”是誰,“小陳”是指誰,最煩不寫名字的人了。林溪随手把它扔進麻袋,又找到了一本書,之所以說它奇怪,是因為裡頭的字不像中文,管他呢,扔進袋裡,又找到了一堆她覺得可疑的東西,全都一股腦扔了進去。
陳子翼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小明星要注意形象的原因,某個屋子裡還有一股子香水味,像是木頭味,但又混合着某種花香。
林溪有點受不了這種味道,站在門口等味道散了才摁下電梯。
電梯到達一樓開門的瞬間,在她往外走的時候又進來一個人,兩個人擦肩而過,林溪隻能瞥見這是個女人。
直到出來打上車,回到别墅,看見被困的小豬和其他人,她才把袋子扔到桌子上,随後像是脫了力般癱在沙發上。
那個女人身上,有和陳子翼房間一樣的味道。
她閉上眼,狠狠緩了緩,把凳子拿開,站起身把夾子放到小豬身上,盯着他,一字一字道:“陳甯,是不是大概1.7m左右,長發。”
小豬大驚:“你怎麼知道,她穿鞋确實大概1.7m左右,是長發。”
林溪隻覺躲過一劫,有種劫後餘生的松快感。
如果她剛剛被陳甯發現,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萬一她也變成動物,那就慘了。
她站起身心有餘悸地拍拍胸脯,走到桌子前把袋子打開,把裡頭的東西一股腦的倒在桌子上,拿起裡頭的便利貼和筆,把七彩小豬拎起來放到桌子上,一件一件地把東西展示給他看,他說出是什麼後林溪就寫在便利貼上,粘上去。
半個小時候,林溪整理的差不多了。
她毫不猶豫的從叫“解藥”的瓶子裡拿出來兩粒,給七彩小豬塞了進去。
随後找來個被子,把綁在他身上的布條解了,把七彩小豬裹進去。
萬一變回來的時候沒穿衣服,把他們眼辣掉了怎麼辦?
又找來幾個凳子,圍成一圈,四人一獸坐上去,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七彩小豬。
七彩小豬弱弱道:“姐,我有點害怕。”
林溪不屑道:“這麼大的豬了還害怕,給豬屆丢人,學學你們八戒哥,敞亮點”
七彩小豬快哭了,“我,我哪能和前輩相提并論啊,姐,能,能離我遠點嗎?我,我害羞。”
林溪翹起二郎腿,雙手環在胸前,冷笑道:“腳踏兩條船的時候不覺得害羞,現在良心發現了?羞恥感上來了?純情的豬腦又占據高地了?”
七彩小豬掙紮道:“姐,我......”
林溪掏出手機,點開“時見”,麻溜的找到并點開視頻,放大音量,把手機屏幕正對小豬頭。
是林溪特意找的,切豬蛋特輯。
機器嗖嗖嗖,豬蛋變豬片,最後還有一個小狗吃烘幹豬幹的合集,咔嚓咔嚓,豬幹,被嚼碎喽。
小豬隻覺蛋有點緊,默默留下兩行淚,道:“姐,姐我不說話了,你拿走。”
林溪哼了一聲,把手機收回來。
這就是當渣渣豬的下場。
陳子翼沒騙他們。
他變回人形了。
變回人形的陳子翼緊緊縮在被子裡,雙眼哭的通紅通紅的。
林溪:哭的真醜。
她不知道從哪扒拉了一套舊衣服,扔給陳子翼,随後讓他穿好衣服叫她,然後就抱着蘇楠回屋了。剩下他們三個看着。
過了一會兒,林溪突然聽到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