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甜瞥到無論肖玲說什麼都會不停點頭的肖珏,對他投了個鄙夷的眼神,他對肖玲有着一種盲從,她不禁懷疑,如果現在肖玲指着桌子硬說是椅子,他是不是也是贊同,附和着是椅子,是椅子。
目光投到桌子上,小面館的桌子上擺着一份報紙,咦?這裡竟然也有報紙。
視力1.0的何甜無意中瞄到:旗沿集團将擴大商業版圖,代理總裁周新信将于本月十号到C市考察。
“我怎麼記得,昨天這個旗沿集團不是才被報道股價跌停嗎,這才過去一天就要擴大經營規模了?”何甜一臉懵,昨天吃馄饨的時候撿了一張報紙看到的,好像說這個公司的總裁下落不明,對,對,她記得叫什麼來着,很奇怪的名字。
何甜努力回憶那個怪名,她當時還嘲笑取那個名字是因為這個人長的太醜,突然,她拍手,說:“對,就叫陰無相。”說完,她笑了起來,覺得自己的記憶真不錯,一個不相關的人的名字,她看一遍就記住了。
?肖玲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完全不懂她說出這個人的名字為什麼會這麼高興。
她對這些什麼集團、什麼總裁都不感興趣,目前唯一能讓她提起勁的便是應該用什麼方法将草編動物快速地賣出去,而且在賣出去的同時能推廣草編文化。
是什麼渠道呢?她一手托着下巴,凝神思索。
何甜見她又陷入沉思,也跟着一手托着下巴,跟着發愁。
她另一隻手百無聊賴地劃拉着桌上的報紙,嘀嘀咕咕道,“我們賺錢這麼難,感覺電商很賺錢,難道我們也搞電商?”
‘啪’手背被肖玲重重拍了一下,好疼,何甜捂住桌上劃拉的手,問:“你幹嘛打我?”
肖玲才意識到剛剛因為太過激動,下手失了分寸,抱歉地擡了擡雙手,“抱歉,抱歉,我剛才聽你說的,太過激動,手重了,手重了。”
一聽這話,何甜都顧不上手疼不疼了,立馬問:“難道你有辦法了?”
“不知道這個辦法行不行,”肖玲不确定地說,“我現在還沒想好。”
“什麼辦法?”何甜迫切地想知道她的打算,目光急切。
肖玲還沒張嘴就被服務員打斷了,她們點的面好了。
兩雙熱切的目光盯得肖玲心裡有些發虛,其實剛剛也隻是一個念頭從腦海裡一閃而過,她還沒理清思路,還需再想想,于是招呼大家吃面:“我們先吃面,面坨了不好吃。”
就這樣,三人各懷心事地吃着面。
十号,C市機場,旗沿集團代理總裁周新信乘坐的飛機還沒起飛,當地記者就已經在機場守着了,都想搶頭條。
“嗳,老王,你是财經記者,我是早報記者,你說那小子怎麼也來和我們搶頭條啊?”小李用胳膊肘捅了捅旁邊的人。
他旁邊的人看了一眼小李眼神示意的方向,嘿!那孫子不是狗仔嗎?他來這幹什麼?難道今天這有什麼大明星要來?
“這小子在這幹什麼?”老王看了幾眼狗仔鐘錢,疑惑的眼神與小李對視。
他們可是很清楚這個狗仔,前幾天剛曝了娛樂圈的一個大瓜,一下賺了六位數,真是讓他們眼紅。但是,他現在在幹嘛?好好的狗仔不當,跑來和他們搶飯碗?
意識到這個可能性,老王和小李的臉色都陰沉了下來,從人群裡擠過去,一把逮住鐘錢,“你小子今天怎麼在這?”
剛剛還在探頭探腦的鐘錢,回過頭,一看熟人,便笑嘻嘻地說:“沒什麼,我來湊熱鬧。”
小李盯着他的臉,認真地看了一會兒,“你騙我們。”
鐘錢心裡咯噔一下,面上仍沒有顯出來,嬉皮笑臉道:“哈哈,真是瞞不過李哥,旗沿集團啊,目前中國最大的電商,我這不是來看看他們家新上任的總裁長什麼樣嗎?”
“好奇别人長什麼樣,你可以上網搜啊,至于大老遠跑來機場蹲着嗎?”一旁的老王也不信他這樣的說辭。
“哥,我是狗仔,沒有好奇心,怎麼當狗仔呢?這不,今天閑的無聊。”鐘錢一臉讨好的笑容。
老王和小李還是不太相信,他們總覺得這小子在憋着壞,遺憾的是對鐘錢進行各種套話,發現一點也沒套出這小子有營養的話,看看時間,旗沿集團代理總裁大概十分鐘後就到了,不能再耗在這了,便悻悻地離開了。
鐘錢看着他倆離開的背影,‘嗤’了一聲,眼神暗了暗,他們當他傻,沒有嗅到一絲‘八卦’的氣味,他會跑這蹲着?
且不說一個能在短短三年時間内迅速将旗沿集團發展成H國最大的電商平台的人突然下落不明,就說陰無相這個人本身就像謎一樣的存在,至今新聞媒體都沒有刊登過他的照片,他的相貌是美是醜衆說紛纭。
就說最近剛上去的這位旗沿集團代理總裁周新信其實是陰無相的異父異母的弟弟,在陰無相失蹤前,在旗沿集團一直表現的平平無奇,可是他哥哥失蹤後,旗沿集團股價跌停,公司差點破産,是他及時站出來力挽狂瀾才保住了旗沿集團……
想到這,鐘錢眯起眼,摸着下巴,直覺告訴他旗沿集團的代理總裁周新信身上絕對有大瓜,搞不好還是一個驚天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