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沖着肖珏來得,何甜與肖玲對視了一眼,擔憂地看向肖珏。
“我可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們是不是可以将我放了。”
怎麼連狗仔都引來了,肖玲眼神晦暗不明,臉色極其難看,沉吟片刻,才開口:“你必須答應我,不能再偷拍他。”
真是天真,這麼高的流量,即使沒有他,還會有别人,狗仔眼神閃過一絲嘲諷,卻還是點頭同意。
“你必須把你所偷拍到的所有照片都清空。”
這實在有點強人所難,狗仔面露遲疑,眼睛轉了幾圈。
“不準糊弄我們,”何甜說着,揚起手警告他。
這姑娘也忒兇,長得一張甜妹臉,動作卻這麼粗魯,真是白瞎了這副好面孔。
“還敢拿眼睛瞪我,”何甜上前就是一記暴栗。
“我說你有完沒完,你就不怕我記仇?”狗仔警告道。
“我怕,我好怕,”何甜嘴裡叫着,臉上挂起一副擔小怕事的模樣,可下手卻比之前更狠。
狗仔愣是被修理的連連求饒,“姑奶奶,姑奶奶,你别打了,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你。”
手機掏了出來,照相機也交了出來,所有之前偷拍的照片都被何甜一鍵删除,做完這些,她才将東西扔還給狗仔。
“你可以走了,你記得答應過我,不準再拍他的任何照片。”肖玲強調。
狗仔深深看了一眼這三人,好,他記住了。
匆匆離開肖玲家,臉上、身上都傳來絲絲疼痛,擡手摸了摸臉上的傷,那姑娘也忒狠,打人不打臉不知道?還踹了他那麼多腳,差點害他老鐘家斷子絕孫。
想他鐘錢也算C市頂頂有名的狗仔,現在卻被三個毛都沒長齊的年輕人壓在地上,打得臉都沒了,這如果被人知道,他還能在C市混?鐘錢越想越氣,舌尖頂了頂腮幫子,這個動作扯到臉上的傷口,‘嘶’,用手捂住臉上受傷的地方,‘呦’,好痛。
不行,他要給自己找回場子,而且必須狠狠修理那個粗魯的姑娘。
邊想,邊走,竟然來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等回過神來,鐘錢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前面一座破舊不堪的土胚房,牆體斑駁,有幾處牆體已經坍塌,破爛的隻剩一個框架的木頭窗,僅有一邊還粘在牆上,搖搖欲墜,卻仍不甘心地挂在那,破敗的土胚房,已是日暮殘年,卻仍然喘着一口氣,艱難地站着。
他好像迷路了?努力回想來時的路,卻聽到細細簌簌的聲音,然後一些淩亂的腳步聲。
直覺告訴他,這裡有情況。
一秒的遲疑都沒有,鐘錢直接閃入房中,蹲下,躲在最靠裡的牆角根,屏住呼吸,貼着牆,豎起耳朵。
片刻時間,幾個人彙聚在屋外,四處看了看,為确保安全,又朝土胚房走過去,在門口停住,随意地往裡瞄了一眼。
沒人。
一個臉上有一條從左額角一直蔓延到左下颚的刀疤,像一條巨大蜈蚣趴在那人的臉上,看起來恐怖又惡心,那人招了招手,待小弟們走近,他才問:“你們打探清楚了沒?确定他就在這個上溪村?”
“确定,這次絕對不會錯,”回話的人掏出手機對着屏幕一通點,最後像似點開一個視頻,将手機遞給他,“老大,你看,這小子就是周新信一直要找的人。”
“他?”驚訝的語氣中帶着驚豔,眼睛貪婪地盯着屏幕,大拇指磨搓着下巴,露出猥瑣的笑意,他故意壓低聲音,“我要生擒這個人,你們就這樣……”
外面的人在布置如何生擒這個人,藏在土胚房内的鐘錢越聽眼神越亮,雙手不自覺握成拳頭,興奮得全身顫抖,他們要找得人與周新信有關,周新信可是旗沿集團的代理總裁,能讓他利用□□的人找人,這個人想來不簡單……
片刻後,鐘錢就聽到外面的腳步聲越走越遠,直至聽不到。他不敢冒然現身,在屋内又蹲了半刻鐘,确認那些人确實離開後,才從屋内走出來,遂後離開。
夜幕下的農村,萬籁俱寂,夜空中挂着一輪如銀盤的圓月,繁星點點,伴着微風送來的陣陣花香。
何甜站在屋檐下,呆呆地看着夜空。
“有煩心事?”肖玲從屋内出來,就看到何甜望着夜空,身影透出濃濃的憂愁。
何甜聽到聲音,回頭,肖玲一人,她笑着問:“你弟弟呢?沒跟着你。”
“他在屋内玩魔方,”肖玲又将話題拉了回去,“出什麼事了?别和我說沒事,這話,連肖珏都騙不了。”
聞言,何甜愣怔住,他會留意她?難得!她笑了笑,笑意未到眼底。
一陣子沒見到肖玲,這次看到,突然發現肖玲好像有了些許變化,是那種好的變化。“看得出來,你這次回來心情變好了。”
聽她這麼說,肖玲彎了彎眉眼,“我突然發覺自己并不孤獨,你呢?我覺得你這次心情很糟。”
“我?唉!”何甜想起現在的家,就覺得很糟心,委屈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化作淚水,濕潤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