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蘇白圈在牆角,看着蘇白偏頭不語的态度氣得咬牙切齒。
江遲扣住蘇白的後腦勺,強勢的轉過來,然後低頭吻下去。
不同于以往的缱绻,這一次帶着不容拒絕的進攻,舌尖撐開她的牙關,将滾燙的氣息喂進她的嘴裡,宣洩着洶湧的醋意。
他的胸膛緊緊地壓在蘇白身上,砰砰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的跳進她的心裡。
蘇白一聲歎息,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配合加深了這個吻。
江遲捧着蘇白的臉頰,祈求般注視着她:“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
蘇白的手指輕輕劃過他透着無助的眼睛,終是心軟:“如果我們的利益相悖,我不會強迫你站在我的立場”。
“蘇白”,江遲的聲音帶着委屈,“是你總把我放在對立面”。
“你怕我在關鍵時刻優柔寡斷背刺你是不是,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
“江遲,你不是一個人,你的家族會永遠壓在你的肩上,驅使着你的行為”。
江遲搖頭否定,他牽起蘇白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你在這裡做了刻印,從此我就隻是江遲,與江家無關”。
“蘇白,你是我僅有的家人”,江遲期待得到蘇白肯定的回應。
這一切的連鎖動作都有點超出蘇白的意料,他以為江遲是一頭順從的虎鲸,結果乖巧外皮下是要求更多的占有。
她最近皺眉的次數有點多:“我會試着去更多信賴你,但是江遲,機會隻有一次”。
江遲彎下腰再次抱住她,在耳邊鄭重的承諾:“相信我”。
“我不會站在你的對立面,如果意見不合,我們可以敞開心扉進行溝通,但是不要一言不合就找别人好不好。”
蘇白揚起下巴,與江遲對視:“所以你是說去了下邊不會濫發慈悲心?”
江遲伸出一隻手攥拳錘了錘胸口:“我保證”。
“行,那先這樣”,蘇白打開房門,突然想起來什麼,“回頭有空你找阿岩聊一下”。
江遲心情大好,嗯嗯應下。
外邊的兩個人正無聊的等着,還以為他們會在房間裡多待一陣,沒想到這麼快。
阿岩啧啧兩聲,被蘇白随手用麻将砸臉。
“诶,你怎麼每次都打臉?”
“快點跟上”,蘇白帶着他們去那個有通道的房間。
裡面沒怎麼變化,隻是有一件“衣服”掉在地上。
江遲解釋道:“當時寄生蟲想要回到這裡面,可是沒有成功,變異之後它們似乎隻能寄生在活人身上”。
旺财已經全部檢查過這一層,沒有任何寄生蟲的殘留,但是下面的情況未知,還是要做好準備。
蘇白把旺财放在最前面,她第二,江遲在她身後,阿岩第三,楊昊墊底。
通道很狹窄,寬度僅夠一個人,他們必須頭尾相連排成縱隊下去,還好牆壁略微粗糙,可以用雙臂支撐着減緩速度。
在這艘遊輪上,所有的封口都對蘇白毫無意義,凡是摻雜了海神研究的裝置,都向她敞開了大門。
旺财的觸手輕輕一勾,緊閉的通道就露出了光亮。
旺财如閃電一般落地,瞬間膨脹,渾身的觸手張開,像一隻刺猬形狀的深海章魚,每一條伸出的觸手都精準的卷起手槍,再甩對方一巴掌。
随後落地的蘇白等人和對方展開了激烈而短暫的交戰。
白欣妍一個照面還沒有放狠話,就被蘇白一腳踢到牆上,肋骨斷裂,暈死過去。
她的三個覆面跟班倒是忠心耿耿,可惜也不夠看。
剩下的,就更不行了。
在降維打擊面前,對付正常人類的武器都是無效的。
旺财把所有人用觸手纏起來,用力收緊,使他們動彈不了。
實在是戰力懸殊過大。
真正的好東西份量稀少,根本落不到他們的手上,隻會用一些雞肋的實驗殘次品吊着胃口,讓他們賣命。
對付普通人,他們高高在上,掌握着資源和錢财玩弄衆生,依靠總部給予的特殊手段在外面稱霸一方。
但是長生液比起蘇白,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蘇白有點失望,這麼快就結束了,她什麼時候可以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呢。
讓阿岩留在這裡和旺财一起看守,她和江遲去找向潔彙合。
至于楊昊,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