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跟着山白回到房間,他把手撐在門口,語氣遲疑:“要不要去樓上我那間,那裡地方寬敞。”
山白反應過來,他嘴上不說一句,但是每句都透着一個意思。
“你那裡有舒适的浴缸嗎?”
“有。”
江遲秒答,“還有手法超高的按摩師。”
山白挑眉,成吧,誰叫他是獨苗呢,就依着他。
江遲一把攥住她的手,手指輕輕地刮着她的手心,眼神充滿期待:“我給你準備了幾身新的衣服。”
那日達成條件,他們很快就錄入了合法身份,過往經曆都是現成的模闆。
富哥拿着一半的金條變賣成集團的貨币,租了一個高檔公寓,裡面家居用品一應俱全,樓下就是商圈中心。
江遲入職後,把他人送來的禮物也都交給了富哥去處理,一來一回,他賬戶的錢呈爆發式增長。
有了錢,第一件事就是給山白買東西。
不過行李有限,這次來他隻帶了幾件衣服和首飾。
頂層的房間。
山白惬意地泡在浴缸裡,身體仿佛和水融為一體,她眯着眼睛,很是自在。
腰側泛酸,癢癢的,有東西在生長。
門外,江遲取出一件墨綠色的真絲睡裙搭在手上。
他側身站立,喉結滾動劃出一道陰影,另一隻手按在門把上面,輕輕擰動。
山白仰着頭,露出光滑的脖頸,掌心朝下,勾起手指喚他:“過來。”
江遲把睡裙挂在衣架上,背對着山白,剝洋蔥似的,順勢脫下自己的外套和襯衣,露出流暢的肌肉線條。
他緩緩轉過身,赤着胸膛,視線緊緊地盯着浴缸,手上開始一點點抽腰帶。
褲子僅僅解開了一個扣子,拉鍊半開,松垮地墜在腰間,和上身形成鮮明的反差感,他向前邁步,人魚線随着步伐若隐若現。
江遲雙腿跪在她的身側,上身微傾,水珠濺起來從他的鎖骨滑落。
山白按了按他的胳膊,柔軟而有彈性,手感比之前還要好。
一陣子不見,真是越來越會勾引人了。
一條黑色的觸手,在蕩漾的水波中悄悄浮出水面,快速地卷住江遲的腰腹将他帶入水中。
位置一下子調轉。
山白擡着下巴看他。
隔着一層水,眉眼多了一份破碎感。
山白嘴角含着笑,俯下身,重新把自己埋進水裡。
頂層的浴缸很深,深到淹沒了兩個人。
****
難得的時光,倆人相擁在一起,江遲從背後攬住山白,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說話的熱氣噴在山白的臉頰。
“我答應了幫忙找一個人。”
山白枕着他的胳膊,懶洋洋的:“什麼人?”
江遲回憶:“大概率是男性,看着不太起眼,但是内心聰明有主見。”
對方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要找的人姓誰名誰,是男是女,多大歲數,是否還活着。
江遲所說的都是他自己的推測。
“你去找何宇安,他之前幹收銀,這裡的人他都認識。”
“好。”江遲含糊應下,他的下巴蹭來蹭去,跟小雞啄米似的,嘴唇落在後頸,牙齒輕輕的咬住一塊。
山白擡起頭想要躲過,卻被他摟得更緊。
睡裙穿在山白的身上剛剛好,墨綠色襯得皮膚白皙如玉,最關鍵的是,山白穿着他買的衣服。
江遲的胸口充斥着濃濃的滿足感。
真好,真好。
他想要為她做更多的事情:“帶我一起去那邊吧。”
山白無奈地用腳尖踢了他一下,這人現在跟虎鲸一樣不要臉,明明在外人面前冷酷的很,到了她這,就各種無賴。
江遲順勢抓住她的腳,架在自己的腰上。
受不了了,山白想要抓住他的頭發,可惜寸頭太短抓不住,隻得拍了他腦袋一巴掌。
“以後頭發不許剪這麼短。”
“好,你說多長就多長。”
江遲把臉湊上前,清亮的眼眸,直勾勾地凝視着她,語氣一本正經:“我一直都希望自己把握分寸不讓你感到困擾,可是我的本能,又期盼着可以占據你的全部時間,讓你對我感到頭疼。”
“你确實挺讓我頭疼的。”山白輕笑,手指點在他的下巴,繼續說道:“現在我去哪,都得惦記着你。”
視線交彙,江遲笑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關了燈,萬物靜默。
江遲壓低嗓音,講了一些他們發生的事情。
有集團駐守的中心地帶,和平又繁華,就像一座小城市一樣,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