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實奇怪。
似乎陷入一種詭異的死寂裡。
謝驚秋下床走到門前,手輕輕按在上面,随後拉開了門。
一股淡雅的香氣再次襲來,還沒待她反應,有什麼東西便兜頭壓下,她還沒看清來人,就感到頭暈目眩,不多時便失去了意識。
“醒一醒。”
耳邊傳來的聲音似乎隔着一層薄膜,謝驚秋聽不太清,她感到身上粘膩的厲害,不知道如何去适應突如其來的光亮。
“你就是謝驚秋?我們主上說,要在一個月内教會你束蛇術。”
謝驚秋長睫一顫,緩緩擡起眸子,發現自己身在一處昏暗的地下暗室,嘴中被人塞進了軟布,她瞬間蹙眉,發出一聲虛弱的嗚咽。
随後,便有人将她口中的阻礙拿出。
她咳嗽幾聲,眸子旋即浮現出一層水色,聲音嘶啞:“你是白衣...你們主子是楚聿麼?我就這麼從柳府消失,柳眠必會起疑心。”
“這你就不用管了。”
“至于主上是誰。”眼前身穿軟甲的女人語氣輕蔑:“這不是你有資格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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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後,清原郡守府邸。
“大人,該喝藥了。”
柳婕從病榻中支起身子,又體力不支地摔了回去。
伺候起居的下人連忙扶住她,大驚失色:“大人!”
吱呀——
房門被人打開。
“你是誰?竟然擅闖郡守府邸!”
“你出去...”
柳婕擺擺手,聽到耳邊越發靠近的腳步,她将下人打發走,而後沉沉閉上眼睛,話音虛弱無比。
“王上,臣身體抱恙,恕不能親身相迎。”
女人聞言,似乎是笑了。
“柳婕,你的确是個聰明人。”
床榻上的女人明明是正值中年,卻似乎有些蒼老,她睜開眼睛。
“這個世上,除了您,又有誰敢以聿為表字。”
“楚聿“挑眉,“柳婕,柳家一案,已經牽涉了許多人,你既然知道是孤,便将所有事情一一道來,不得隐瞞。”
“否則——”
女人的嘴角慢慢挑起一個堪稱陰冷的笑。
“柳家上下百口,皆不得善終。”
“...... 求陛下,放過臣的夫女”
榻上的人咳嗽的厲害,全身顫抖不已。
“她...她們父女倆什麼都不知道。”
“你這樣的人,也有珍重之人麼。”楚離諷刺一笑,看向外面刺眼的天光,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謝驚秋。
今夜是柳眠的大壽。
恐怕......她又要以“楚聿”的身份,同那女人作一場荒誕的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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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
地上的人縮成一團,楚離幾乎分辨不清她的樣貌,她輕輕踢了踢那綿軟的身子,垂眼淡淡道:“死了不成?”
“......活着。”
女子發絲散亂,似乎并不知道身旁人的身份,原本藏青的衣袍也在這一個月的磋磨曆練中布上了一個又一個破碎的口子,謝驚秋眼眸失神,原本有些慶幸,也有些委屈,很多種情緒夾雜在一起,似乎在這一刻全然消失。
她......成功了。
“帶人去更衣。”
楚離下令後,剛剛轉身想要離開,就感受到一股冷然殺意在身後傳來,帶起的勁風熄滅了一旁的燭火。
“唔——楚...離......”
手腳被人強硬壓在牆壁上,謝驚秋見偷襲不成,心中有些失落,剛想開口罵幾句,就被人用柔軟的舌尖撬開齒關,堵住唇。
楚離的聲音夾雜着胸腔隐含笑意的震動。
她咬傷女人白皙漂亮的鎖骨,将頭壓在她的頸窩,惹得謝驚秋心神大亂。
隐在暗處的眉眼染上幾分笑意,在朦胧的光線中,鬼魅般绮豔動人。
“謝順常,束蛇術學得倒是不錯,不過這烈性子還是要改改。”
“終于認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