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清一行人趕回宗後，風浪漸漸平定下來，急景流年，眨眼到了筆試的時候。

符清對記記背背的東西不怎麼上心，如何見到攻略對象卻讓她犯了難。

夜宿的謠言沒人再拎出來明面談論，符清在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迅速和同門熟絡了起來。

雖說符清是塗淵帶回宗的，但二人師從不同長老，符清新入門，上早課的時間長一些，所以除了抽空去藏書閣蹲點，符清一禮拜見到塗淵的次數屈指可數。

藏書閣其實塗淵并不常去，拿了書就回弟子居，符清實在不好意思拖太久時間，蹲到了他也隻是順上要看的書，和塗淵一起走一段路。大多數時候還是她在講，塗淵靜心聽。

問題難困有心人。符清找到祁宣宣，以感謝之名打聽塗淵更多的行蹤。

不過為此，她“賠”了兩碟炒瓜子進去。

半個時辰後就是筆試，符清勝券在握，趁着考前空隙尋來祁宣宣閑聊。

“符清，你怎麼睡了？”

符清躺得随意，在祁宣宣的疑問下拿開話本，現出張風華絕代的臉。

祁宣宣不知道符清的過去，隻當她是新手入門，不用通過睡眠補充靈力，正常夜晚入睡，日出起床。

“嗯。”她揉揉眼，坐直起來，“太困了。”

符清保留着現代人的習慣，睡覺吃飯樣樣不落。

祁宣宣：“你昨晚做什麼去了？申時就是考試，可别給考官弟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昨晚，她昨晚當然是在研究系統了。

前置任務的獎勵裡還有個自定義召喚系統的功能，折騰了近兩個時辰才把各個人物面闆召喚方式整理完。

按住不同的手指顯示不同人物屬性，符清特意把中指的位置留給了淩寂洵。

她還嫌系統好感值提示太過頻繁，索性關掉了自動彈送面闆的功能。

系統幻成一條透明的黃色小魚，平時繞着符清手腕飛，僅符清能看到。

需要時幻出絲點注入小魚，即刻召喚系統。

現在她饒有興緻地邊聽邊把玩繞腕缱飛的小魚。

祁宣宣說：“塗淵師兄很強，送東西就不要送什麼中低階神器之類的了，他有很多。光是他手上那把松嵊劍就很厲害啦。”

松嵊劍。

符清在泷霄宗裡聽說過，那是塗淵遊曆時偶然獲得的一把寶劍，經宗門長老鑒别，乃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天鐵神器，若能完全融合自身靈識，能發揮出無可比拟的威力。

不過本着男主最強的原則，塗淵到最後戰死也沒能将松嵊劍完全融進靈識。

“強大到什麼境界呢？”符清瞅着祁宣宣。

神器啥的，她也沒有啊。

祁宣宣小聲道：“就是可以當長老的那種強大。”

符清以書蓋眼。

塗淵後來确實當了泷霄宗長老，他對劍術的造詣頗深，在後半本書裡差點超過淩寂洵。

可惜淩寂洵有強大的主角光環，塗淵隻是一個配角，劍術天才的稱号，終究落到了淩寂洵頭上。

滅三界時，塗淵一派缺少像淩寂洵那樣陰暗的計謀，無法打破天道，泷霄宗排進了被滅的宗門隊列裡。

想拯救世界，就需要她潛入魔宮做内應。

“我知道了，謝謝師姐。”

筆試放榜日。

負責貼榜的弟子才放下手訣，頃刻間筆試榜單旁圍滿了人。

“符清……”

辛岚監督弟子貼榜，纖指輕點榜上符清的名字，手邊浮出兩個藍字，“乙一”。

筆試排名榜按甲乙丙等級劃分，指觸名字顯示詳細名次。

符清的名次，是乙中第一。

辛岚若有所思，收回手離開榜單處，巧遇塗淵迎面走來。

“師姐。”塗淵恭敬行禮。

辛岚：“來為師父計優秀弟子數？”

塗淵颔首承認，辛岚眼角染笑，用手指溫柔地敲了敲劍柄：“符清這次筆試得了‘乙一’，是個不錯的成績。”

“‘乙一’？”

塗淵陷入回憶。

前些日子符清找他講解書中内容，擴展的知識她都能答出個七七八八，筆試答完基礎知識都能被評個甲末，她隻得了“乙一”。

塗淵不解，辛岚注意到她這位師弟眼底的困惑，解釋的同時順帶打趣了一下他：“你沉迷練劍，不懂這些正常。‘乙一’對于符清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不是有次在藏書閣相遇，她随口出題考了考符清，她可能真會覺得符清考到“乙一”很正常。

辛岚明白，符清此舉是為了壓下名聲，不引起其他門派，尤其是千劍宗的關注。

“符清在武試中斬獲第一直升内門，已成為其他宗門談論的對象，若是筆試也得了甲一，名聲大噪，對她可沒有好處。”

新入選的弟子隻有在雙試中皆得頭冠，泷霄宗才會向衆門派公布其名字。

單試第一，其他門派包括外宗弟子隻能知道有這麼一個人，至于那位新秀叫什麼名字，是完全沒辦法打聽到的。

例如少時的辛岚，雙試奪冠，一舉成名，為天下宗門所知曉。

符清從千劍宗盜取天機珠，泷霄宗僅她與塗淵知道隐情，若被其他宗門知道，不得亂了套。

曾聽淩寂洵說過些許有關于他師妹的故事，她以為符清和淩寂洵感情那般好，卻因盜竊神器緻使關系僵硬。

現在符清成了泷霄宗弟子，她認識淩寂洵，也覺着符清本性不壞，從中調節一下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