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恒志眼睛再一眯:“真不想假不想?”
蔣朝朝喝了一口水:“你還知道他微博。”
“我厲害吧,”許恒志臭屁起來:“我問我公司的女同事,她們都知道,向野是單身也是她們告訴我的。”
蔣朝朝:“你們聊得挺深。”
“那是,”許恒志驕傲起來:“婦女之友,不是白叫的。”
蔣朝朝:“是是是。”
許恒志确實有很多女性朋友,關系好到什麼都聊,有些尺度大得蔣朝朝都驚訝。
别看許恒志天天老不正經,他其實是很細膩的一個人,很體貼很溫柔,搞得有段時間蔣朝朝都懷疑他是不是彎的。
不過許恒志在一些人口中有另外一個評價,中央空調。
蔣朝朝的拒絕之情自然壓不過許恒志的熱情,他今天來就是這個目的。
所以不管蔣朝朝說什麼,許恒志他一定會打開他的手機。
點開他的微博。
點開他的關注列表。
“呐,我最近一個關注的這個人,就是他了。”許恒志說。
蔣朝朝瞥了一眼:“啊。”
“诶你不看看嗎?”見蔣朝朝把目光收回去,許恒志問。
蔣朝朝:“有好看的?”
許恒志說:“還真有一些。”
那蔣朝朝就勉為其難再湊過去:“看什麼?”
許恒志點開向野的微博,往下滑了點。
“你看,這是他今年六月去新疆的照片,”許恒志說:“拍得真好啊我靠,他朋友怎麼這麼會拍。”
一共有四張照片,許恒志邊說邊打開,也滑給蔣朝朝看。
能看得出來,向野的微信頭像也出自這個時期。
但是微博的照片不一樣,它有很直觀的正面,和很直觀的棱角,不得不說,照片裡的這個人,帥得特别高級,帥得特别在蔣朝朝的心巴上。
“這個風格朕從前從來沒見過。”縮小了最後一張圖,許恒志悠悠地說着一句。
蔣朝朝緩緩看向許恒志的臉,然後笑了起來:“你别真喜歡他啊。”
“我喜歡?”許恒志聽這話都笑了:“我單純的欣賞不行嗎?”
蔣朝朝:“可以。”
“是你别喜歡吧。”許恒志說。
蔣朝朝一個懶得理你的表情。
許恒志笑起來:“不過你可以喜歡。”
蔣朝朝:“我不喜歡。”
許恒志手在滑動手機,不太在意這段對話:“好,好。”
蔣朝朝問:“你怎麼知道是他朋友拍的?”
許恒志問什麼有什麼,他直接點開評論區:“呐。”
這一打開,蔣朝朝首先被評論區一大片的“老公”吸引。
蔣朝朝不自禁驚訝了一聲。
這個反應許恒志很喜歡,他拍拍蔣朝朝的肩膀:“我第一次看到也是你這個反應,”接着他說:“你看評論區第一。”
評論區第一,是一個也是草原頭像的男人,他在上面說,“家人們,我是不是把你們老公拍得很帥!”
許恒志附上解釋:“這是他一起長大的朋友,叫付景,他倆經常一起出去玩。”
蔣朝朝:“這你都知道。”
許恒志給蔣朝朝一個wink:“包打聽的。”
這位朋友的評論下面,頂上來的是作者回複,即向野,一個很無語的表情。
向野這個表情下面又是這個朋友的回複。
“家人們,我軟破硬泡了好久他才肯發的,你們這不得好好感謝我?”
除了他們來回的這幾條,這條評論下還折疊了許多。
蔣朝朝有點好奇,而許恒志點開了。
好個家夥,一群人非常整齊,喊向野老公的同時,特别感謝親愛的小付。
許恒志突然笑了起來,但又不說話。
蔣朝朝:“你笑什麼?”
許恒志:“你說我也去叫聲老公怎麼樣?”
蔣朝朝眼睛都睜大了:“你們直男真的很吓人。”
許恒志哈哈笑起來:“開個玩笑,當然不會去,”接着他下一句:“要不你去叫一句老公。”
蔣朝朝:“……你有什麼大病?”
許恒志笑得更開心了。
接着徐志恒又來:“你應該有微博吧?”
蔣朝朝:“你要幹什麼?”
許恒志說:“你也去關注他。”
蔣朝朝無語:“我為什麼要?”
許恒志再試探:“帥哥诶,你不關注關注?”
蔣朝朝更無語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許恒志也不說他想幹什麼,他當然也知道,蔣朝朝是知道他現在腦子裡在想什麼的。
于是他做的,就隻是對着蔣朝朝露出壞笑。
但是許恒志的笑沒能多久,表情也因為門口進來的幾個人,戛然而止。
其實他們剛剛在聊天的這個背景氛圍很嘈雜,除了他倆閑适之外,其他人都在匆匆來,匆匆走。
而這會兒進來的是誰呢?
沒錯。
當當當當。
許恒志看着越走越近的老公本人,驚訝得嗓子仿佛被毒啞了,說不出一句話。
蔣朝朝自然懂許恒志的心态,上一秒這個家夥還在這談論人家呢。
蛐蛐蛐蛐的。
當然也很快,許恒志這個職場老手就收拾好情緒了,不管向野有沒有發現他,他都先站了起來。
向野也往這邊看了,他們一行人也往這個方向走過來。
“向總,太巧了吧。”許恒志伸出右手。
向野看起來不太驚訝,和許恒志簡單一握:“是很巧。”
許恒志:“您也來這邊看演出啊”
向野往旁邊指了指:“我侄女今晚表演。”
許恒志笑着看向施辭:“哇向總您侄女太漂亮了,好有氣質,向總您家基因真是好。”
向野客氣笑笑:“謝謝。”
許恒志手臂往這會兒也站起來的蔣朝朝跟前揮一揮:“那天見過的,我朋友,真的太巧了,他也今天表演。”
向野聽聞往蔣朝朝的方向看了眼,蔣朝朝也對上向野的視線。
兩人相視一笑,客氣地點點頭。
“叔叔!”向施辭這時拉了一下向野的手臂,小聲對向野說:“你和蔣學長認識啊。”
向野沒說認識,也沒說不認識,他隻是問:“怎麼了?”
向施辭笑了笑:“沒什麼,就是,學長好厲害的。”
向野問施辭:“多厲害?”
就在這時,向施辭的身邊突然熱鬧了起來,有一個學生的媽媽拿了一袋提子過來。
向施辭今晚是大合奏,所以這會兒休息室人又多了起來,而這位媽媽十分熱情,打斷了在場所有的嘈雜聲,一聲“來來來”,就開始分提子給大家吃。
蔣朝朝和許恒志自覺沒自己什麼事,往邊上走了些。
擠擠攘攘的,向施辭和向野也往邊上走了些。
走着,站位就有些變化。
很快學生媽媽就把提子分到向施辭這邊了,邊上的許恒志似乎發現,學生媽媽好似瞥了眼他們一眼。
在向施辭就分到了一串的同時,許恒志想着要不再退後一點吧,現在他和蔣朝朝這麼站着,有點分辨不出來到底是不是一夥的。
很快,向野也分到了一串。
這下,許恒志覺得必須要離開了,他們倆在這站着,關系尴不尴尬不尬的,他和向野不是很熟,蔣朝朝和向野就更不用說了,要人家的提子不是道理,得把蔣朝朝拉走。
但他一轉頭。
幾步開外,拿到提子的向野自己不吃,他往蔣朝朝的方向遞去。
蔣朝朝也十分自然地舉起手,從串上摘下一顆,放進嘴裡。
嘈雜的環境裡,傳來了他們的一段對話。
“甜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