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季辭晏不做言而無信的宿主,他還是給了系統查看小屏幕視角的權限,并且選擇性的遺忘掉系統筆記本上的内容。
再過幾日,還要叫系統錄制關鍵劇情。
“嘶……”季辭晏扶着自己酸痛的腰從榻上微微直起身,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這幾日他全程都是躺着的,不需要出什麼力氣,可雲思遠……總是喜歡雙手箍住他兩側的腰肢,不斷用指腹揉捏把玩他腰間的軟肉,看那處白皙的皮膚逐漸在對方的手下泛粉泛紅。
惡劣、可惡、不要臉。
季辭晏暗暗腹诽,他兩世為人還是初嘗此事,那一幕幕令人臉紅心跳的場景就像倒帶般在他的腦海裡循環播放,閉上眼還能聽見雲思遠抵在他的耳邊說的那些胡話。
“怎得說什麼不要?夫人的身體明明不是這般和我說的。”
“毒素未清,夫人……莫要再逃了。”
“……”
季辭晏咬咬牙,他都不知道他之後該如何出門是好,如今渾身上下哪裡還留的下一處淨地?凡是看的見的地方,全都被雲思遠那個混蛋标記上了,連大腿……根部那種隐秘的地方,都不肯放過。
他伸出手輕輕觸碰腿側的紅印,難以言述的顫栗感自觸碰處蔓延全身,那雙泛着春水的眸中不自覺的溢出點點淚珠,似珍珠般滴落在床褥上。
季辭晏自己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淚珠便已經滑落。
他不敢置信自己現在的身體竟然變得如此敏感又不經碰,不過是一次意外的歡愉,除了時間久些……人也盡力些,怎麼會變成這樣。
“……混蛋。”他嗚咽着。
門嘎吱一聲,雲思遠恰好推了門進來,見狀隻把東西随手一放,快步上前捧起季辭晏的臉頰,用指腹擦拭掉季辭晏眼角的淚珠,輕聲問:“……怎麼哭了,可是哪裡有感到不适?”
“都怪你。”季辭晏扭開臉不看他,淚珠恰好從眼角滑落。
“怪我,怪我。”雲思遠愛憐的吻掉那滴眼淚,又一句句哄着,“思遠甘願認罰,師兄如何才能好受些?”
他已經暗自探查了季辭晏身體經脈的情況,但是沒有發現有出現任何問題,毒素的問題也已經解決,不應該還會讓季辭晏感到不适才是。
“你,你去給我買兩身……”季辭晏這一句話的聲音越說越小,支支吾吾道:“内裡料子比較輕薄絲滑的衣物就可以了。”
雲思遠一時啞然,他心頭沉重的石頭落在實處,隻覺如棉花般柔軟,他心中亦有懊悔,還是他一時被迷了心竅,才惹得季辭晏如此。
先前解毒到第三日時,其實雲思遠見季辭晏嗓音自然啞了不少,一直抓撓自己手臂和後背的力度都低了不少,動作才慢慢放緩,準備讓已經力竭的季辭晏睡一會。
可季辭晏卻誤會了雲思遠的意圖,拉過雲思遠比他略大的手,用已經布滿幹涸淚痕的臉輕輕蹭着他的手心,薄唇微張:“……你若是這麼無趣的話,我倒不如換人了呢。”
雲思遠本已經松緩下來的神經,便被這麼幾句話挑起拉緊、繃直、直至徹底斷裂,他沒有任何理由的讓這解毒流程延續到了第五日。
“好好,是我的過錯。”
雲思遠眼底盈笑,伸手挽過季辭晏耳邊的碎發,忍不住揉捏那已經紅透待采的耳垂,視線落在季辭晏身上暧昧過後的痕迹,喉結微動:“放心,待我回來,給師兄塗抹些藥膏再穿衣。”
“我不用你塗,快滾快滾。”季辭晏羞惱的推了推他的胸膛。
雲思遠走之前先把帶回來的三鮮蒸包并着糕點拿了出來,随後倒了杯茶水,把這兩樣擺在圓形托盤裡,再放在季辭晏塌旁的小桌上。
“……味道還不錯。”季辭晏邊吃邊梳理劇情。
在原劇情裡,反派逐漸會察覺到自己每次想要突破境界,體内的魔氣封印就會屢屢發作,夜夜不得安眠,魔氣存儲在幾次的試驗下已經到了極限,若再次嘗試,便會爆發魔氣開始堕魔。
他開始在魔氣的感染、自身的變化下變得心理扭曲,尤其是嫉恨被自己救回來後一直受師父和師娘關照,先他一步突破到金丹的主角。
“以師兄名義相壓,逼迫他在自己面前把修為壓到元嬰,并且不允許坐着,隻能跪着,再踩在對方的肩膀上羞辱他,說他隻是自己撿回來的一條狗……”
季辭晏在心底念完,其實難度不是很大,有一部分在之前他也做過,隻是他以往充足的經驗告訴他,這麼做恐怕會産生奇怪的反效果。
反正他的任務隻是補全關鍵畫面,别的應該……不會被漫迷們注意到吧。
任務之外的事情才是他真正會煩惱的,有關于對臨随,他該如何做,或者說如何面對。
如果他不管對方的死活,按照目前的劇情走向,待他自己被主角殺死後,臨随同樣會找主角為他報仇,最後死于主角的劍下。
“……”
季辭晏斂下眼眸,把指尖捏着的小塊糕點碾碎,手腕上已經結痂的傷痕仍在,時刻提醒着他,臨随利用他的信任做了什麼惡心的事情。
不管他曾經自以為他們之間的親情如何真摯,當臨随做出了這樣的選擇時,也就證明了如今變質的這份情感多麼令他作嘔,令他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