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補償嗎?還是對他的施舍?雲思遠并不在意。
季辭晏雙手抵在雲思遠的胸口,垂下頭緩緩喘息,他跨坐在雲思遠的大腿上,那兩團渾圓凹陷下去,柔軟包裹着雲思遠堅硬的大腿肌肉。
環抱着他的雙臂用了力,那寬闊的手順着他的腰間向上撫着,直至攏住季辭晏的後頸。
“擡頭。”雲思遠把他往懷裡輕輕一帶,緊緊貼向自己。
季辭晏微微擡起頭,二人灼熱的氣息在呼吸間交纏,他的眼眸泛着水霧,睫毛上沾染了點點淚珠,卻沒有避開雲思遠的注視。
雲思遠再也忍耐不住,俯下身去,在即将觸碰到那柔軟前稍稍停頓,确認了季辭晏沒有拒絕的意圖,才覆上那片他朝思暮想的唇瓣。
上一次是為了解毒,季辭晏拒絕了他的親吻意圖,可這一次為什麼接受了呢?
“唔……”
季辭晏被迫仰着脖頸,那吻最開始輕得如同荷葉落入湖間不起波瀾,可雲思遠顯然并不滿足于這種淺嘗辄止,漸而加深。
季辭晏隻覺得自己腦袋暈暈的,畢竟是初次,他連呼吸都忘了個徹底。
雲思遠的聲音帶着輕笑:“記得呼吸。”
季辭晏羞惱的推他,被徹底撬開了唇瓣,隻得小聲的哼哼唧唧,軟了身體倒在雲思遠的懷裡輕顫,“……過分。”
雲思遠箍着季辭晏的腰肢,頗為不舍的離開了那瓣潋滟的唇,用指腹摩挲着季辭晏已經泛紅的唇角,“是是,是思遠的過錯。”
他又愛憐的吻吻季辭晏的眼角:“自會補償師兄。”
“……”
季辭晏就知道,他這幾個月先等待他的敏感體質恢複正常,才去做關鍵點的任務,是最正确的決定。
這一次雖然隻是短短三天,可與上回歡好時的難熬不分上下,也不知道雲思遠的内傷明明還沒有完全痊愈,是怎麼還能持續這麼久的時間……他每一次想盡了辦法求饒都沒有用。
那一晚即将結束時,季辭晏倚在雲思遠的胸膛上喘息,突然開口自嘲道:“思遠,你知道的吧,我永遠也晉升不了金丹了。”
雲思遠心頭一顫,似被萬千雙手攥緊心髒無法呼吸。
季辭晏把着雲思遠的手撫上自己的心口,半開玩笑半認真着說:“說不定,壽命早盡也是好事,總好過于一朝爆發成了魔族,我會變得很醜的。”
“到時候,你可能就嫌了我呢。”
“不會,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不會。”雲思遠斬荊截鐵道。
他将季辭晏握着他的手展開,手指相觸轉為十指相扣,提供讓季辭晏安心的情緒,承諾道:“師兄莫怕,待到三月後,思遠自有辦法。”
雲思遠自身的根骨已是可移植的半成熟狀态,可想要徹底壓制季辭晏體内的魔氣封印,起碼還需要三個月的時間。
他沒有告訴季辭晏他會用什麼方法,這樣的方法會讓他有什麼後果,但雲思遠早就做好了這個長達數十年的決定。
季辭晏沒應下,隻笑笑。
不管雲思遠是想用什麼辦法,他在此間世界,可沒有三個月這麼長的期限了。
就算有,他也不可能答應,這是他做最後一個任務的關鍵一環。
*
因移植根骨需要保持身體的最佳狀态,效果才會顯著,雲思遠自知此時去閉關是最應該做的。
可不久前季辭晏才出事,雖然是想要突破的緣故,他也不得不謹慎。
季辭晏就這麼看着每天除了照顧他,都在他面前修煉到幾乎是寸步不離的雲思遠,心中有點苦惱。
按照系統的說法,雖然漫畫裡沒有明确畫出反派的具體遭遇,但大概率是被魔族擄走過一段時間的。
等反派再次在漫畫中出現時,就是最終決戰。
修仙者陣營與魔族陣營在凡人界的地界上交戰,無數凡人受此連累,家破人亡,生靈塗炭。
而兩方交戰根本并不在乎凡人死活,隻主角願意站出來劍指雙方的頭目——落杉宗宗主臨随和魔族那位空降的新魔尊。
可主角在戰鬥中一時有所感悟,出現了主角的經典劇情——當場晉級,就在這時,消失已久的反派突然出現要為他親密的師弟護法。
誰都沒有想到,一直在前面護着主角的反派,在主角即将成功時選擇了背刺,原來他早已半魔化,恨主角已深。
之後就是主角光環發作,反殺了反派。
而對季辭晏最後一個關鍵劇情的任務點描述很簡單:以任何方法刺殺主角,并讓主角殺死自己。
很寬泛,沒什麼具體的要求,季辭晏可以操作的空間就太多了。
不過現在首要的,是他應該找個機會長時間絆住雲思遠的腳步,再被魔族擄走。
意外的是,季辭晏收到了臨随的通訊,雖然隻是讓信鴿送來信件,署名都沒有,但是他認出了臨随的筆迹。
——魔族魔尊,意圖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