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劉貝貝眨了眨眼睛,用手揉了揉,忽然刷的一下坐了起來。
“楊言兮!”
楊言兮奇怪地看着她,“快八點了,趕緊起床。”
“八點!”劉貝貝驚呼,直接掀起被子,從床上爬下來,“完了完了,又睡過頭了!”她大呼小叫地沖進洗手間。
嶽錦恬驚愕地看着面色平靜,甚至還朝自己眨了眨眼睛的楊言兮,忍不住看了眼時間,随即,擡頭望天花闆,仿佛進入了賢者時間。
*
“啊啊啊怎麼這樣啊!我還以為真的八點了!”
手忙腳亂地洗漱完,連化妝都省了,急匆匆跟着楊言兮和嶽錦恬出門的劉貝貝,在前往食堂的路上被告知,就算是現在,也不過七點半的時候,發出了崩潰的哀嚎。
“言兮太過分了!”
是啊是啊,嶽錦恬無聲地點頭應和。
“過了七點,不就是快八點了嗎。”楊言兮倒是理直氣壯。
“都怪你啦,我連妝都沒化!”劉貝貝氣哼哼地說,“我已經三年沒有素顔出門了!”
楊言兮聞言停住腳步,湊到劉貝貝面前,認真打量了一番劉貝貝的臉,用一種相當真誠的語氣道:“沒關系啦,你底子很好,不化妝也很好看。”
那雙桃花眼實在是很有欺騙性,劉貝貝被她盯着,不知怎麼的,一股熱氣升上臉頰,她有些慌亂地推開面前的人,語無倫次地說:“你你你......你幹嘛!幹嘛湊這麼近啦!”一邊這麼說,一邊快走臉部,捂住臉頰,用微涼的手心給自己降溫。
楊言兮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快走兩步,道:“我今天沒戴眼鏡,湊近點才看得清啊......你怎麼了?”
眼鏡?
在一邊看戲的嶽錦恬聽到這話,倒是想起來,昨天洗漱前,楊言兮确實坐在桌子前,對着鏡子擺弄了一會兒眼睛,原來是隐形眼鏡啊。
“沒戴眼鏡?”劉貝貝轉過頭,有些擔心,“那要不回去拿一下?”
“不用不用,我度數不深,就一百多,沒事的時候也懶得戴。”楊言兮擺擺手。
“哦......”
嶽錦恬看夠了戲,加快腳步跟了上去,拍拍劉貝貝的肩膀,“放心吧,我和言兮都沒化妝,等下去練習,要是出汗脫妝那真是噩夢!”
劉貝貝瞪圓了眼睛。
對哦!怎麼忘了這一茬!
放寬了心,三人一起去食堂吃了早餐。
食堂建設得挺不錯,但因為是給練習生們負責飲食,都是經過計算配置的營養餐,吃起來雖然算不上難以入口,卻也沒多好吃。但考慮到一上午的練習比較耗費體力,大部分練習生還是盡可能地吃了大半。
大巴在七點,七點半和八點各有一班,她們三個勉強趕上最後一班。
坐上去還沒喘口大氣,楊言兮就被人親熱地抱住了胳膊。
“好巧啊!沒想到你們也到了這個點才起!”
俞菁一邊說,一邊用一種玩味的眼神看向嶽錦恬。
“嶽錦恬是因為等我們,才——”
“哎呀,不用給她解釋啦,我才不聽呢!略略略~”俞菁打斷楊言兮的話,朝嶽錦恬做了個鬼臉,“反正她就是起很晚~~~”
楊言兮朝無語又好笑的嶽錦恬做了個愛莫能助的手勢。
“哎,大家都好早啊,我室友,今天六點鐘就起來了,她都不用睡覺的嗎!”俞菁忿忿地說,“反正我不管她,又睡了一小時。沒想到吃早餐的時候一問,基本上七點半的時候就都走得差不多了!太卷了,哎......”
楊言兮沉默片刻,一本正經地回:“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俞菁頓時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戰友一般,用力地抱住了她。
到了練習室,她們才知道,俞菁所言非虛,B班22個人,就差她們三個了。
不過,人雖然都到了,但是練習進度卻并沒有領先多少,推門進去的時候,有的人在記歌詞,有的人在對着視頻扒舞。記歌詞的磕磕絆絆總在那麼幾個地方錯,扒舞的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個動作。
把外套挂好,嶽錦恬活動了一下身體,做熱身運動,一邊做,一邊開始記歌詞。劉貝貝本來還學着她的動作一起動,忽然注意到她念念有詞的居然是在記歌詞,頓時癟下嘴,覺得自己是個小廢物,然而轉頭看了看楊言兮,卻見她也隻是在做熱身動作,這才拍了拍胸口,放心地呼出一口氣。
“言兮,你扒舞快嗎?”做完熱身,嶽錦恬收起歌詞本,問道。
“應該......還好吧?”楊言兮不是很确定地說,“我沒看過别人扒舞,不知道怎麼樣算快。”
“什、什麼?你們怎麼就開始扒舞了?歌詞呢?歌詞都記住了嗎?”劉貝貝震驚地看着兩人。
楊言兮疑惑地看着她:“歌詞你還沒背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