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将采用明面投票制,每人手裡隻有一票。”安德森随意指向一個齊劉海的年輕女孩,嘴角越來越誇張的笑容讓人從心裡不适,“那我們從這位小姐開始。”
女孩驚恐地擡起臉,圓圓的眼睛裡滿是慌亂,結結巴巴地辯解,“不是我,我一直和我的同伴在一起,她可以為我作證。”
另一個長頭發的少女遲疑地開口,“嗯,我們可以互相證明。”
可很快有玩家提出質疑,“可說不定在你們不經意的瞬間,你的同伴就被兔人取代了!”
“我們……”
兩個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急得滿頭大汗。
可到最後投票環節,卻沒有人投他們。
這兩人看上去沒什麼怪異之處,昨天存在感也低沒有什麼仇家。
“下一位……”
安德森帶着沉悶的鼻音推進流程。
“我們吧。”
塞維亞突然插話。
安德森上秒還在滴溜溜轉的眼睛立馬眯起來。
“不可以嗎?”
他似笑非笑地問。
“這位心急的探險家,當然可以。”
“那有人要投我們嗎?”
得到允許,他反客為主詢問其他玩家。
意料之中沒有人舉手,畢竟他們除了現在前面都很低調。
塞維亞聳聳肩看向安德森,“可以棄票現在離開嗎?”
可能是很少碰到這種無禮的要求,他漆黑的眼珠散發着不悅,最終還是點了頭。
就這樣,在衆人的注視下,他們離開了人群。
兩人一緻決定去找村長的住處,那裡大概有副本的突破口。
這個村的村民都不怎麼出門,周遭安靜死寂到可怕。
憑借着不同尋常的氣息,他們很快就尋找一棟黑漆漆的石屋。
石屋門緊關,于是塞維亞大大方方毫不遮掩地踹開門。
他用異能加了幾處光源,黑暗的石屋内部這才清晰可見。
表面上看它并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就是一個獨居老人的房屋。
可是來到最裡面的房間,入目卻是口可以裝下一人大小的石鍋。
石鍋内部翻湧着滾燙的紅色液體,發出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紅桃嫌棄地捂住口鼻,“這個副本怎麼到處都臭死了。”
塞維亞走上前觀察大鍋,又拿出一根木棍,彎下腰在鍋底進行攪動。
幾塊碎肉在漩渦中浮出湯面,她認出這是餐盒裡面的肉。
肉湯裡面還有沒被拔幹淨的不明生物的毛發,黏糊糊的纏繞在一起,血沫翻湧上來一些不明的指甲狀物質。
想着安德森居心叵測讓她們吃這些東西,紅桃就直犯惡心。
塞維亞遞過來面手帕,她捂住口鼻快步離開石屋。
呼吸到外面略顯新鮮的空氣,她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兩人匿在不遠處的稻草垛後面觀察情況。
不久一個暈倒的微胖男子就被幾個村民擡了過來,估計就是今天被投出來的倒黴蛋了。
安德森大步走在最前面,而那個所謂的村長則慢悠悠跟在後面。
等到了石屋,村民們把男子送進去就離開了,安德森則低低和村長說些什麼。
因為距離較遠,他們聽不清具體内容。
隻看到最後安德森也離開了,剩下村長顫顫巍巍走進石屋并關上了門。
紅桃還是有些不舒服,悶悶道,“他們給玩家吃的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從現在這個局面來看,兔人大概率隻是安德森掩蓋某些秘密的幌子。
塞維亞遞給她瓶從外面帶進來的水,“先喝點。”
理論上來說,潘多拉不允許任何外界物品帶入副本,但這次因為有紅桃它默認了并沒有阻止。
紅桃小口小口喝着水,他緩緩開口,“鍋裡面煮着的估計是兔人肉。”
“那些肉塊組織有異變,所以…兔人是由玩家異變而成的嗎?”
“大概率是的。”
隻不過現如今,他們還沒搞清楚法陣的作用,以及安德森做這一切的目的。
如果說把兔人肉分發給玩家食用,那麼他就不是個茹毛飲血的怪物。
那麼他費盡心機謀劃又是為了得到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