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念,念。念什麼,思念,想念或是懷念。
“姐姐,你在想什麼?”
藍悠呆着不動,石念以為自己哪點做得不好,讓藍悠不适應了。
石念關切問道:“姐姐,可是不習慣?”
“不是,這裡很好。”
石念帶着藍悠又繞過一個彎道,到了一間屋子,桌椅齊全,靠牆還有很多架子,上面擺滿了酒壺。和外面些許不同,外面就是洞窟,而這裡更像客堂。
更醇香的味道傳來,不用刻意聞,都能感受到。
短短一個彎道就有這麼大的差距,在外面時,酒香清淺,不似濃烈,而這裡則輕輕松松便聞上。
“牆外是酒窖?好濃的酒香。 ”
“嗯,是酒香。儲放酒的地方,外面的是次酒,味道不好,這間屋子過去才是好酒。”
“難怪好香啊,原來是珍藏品,上等品。”
石念覺着藍悠不拒絕酒,有享受之意,便問道:“月笙姐姐,你喜歡酒?”
“一點點。”
“我家中有幾壇好酒,還沒有開封過,上去之後,我拿來給你嘗嘗。”
“不用麻煩,我就是小酌,不貪杯。”
“沒關系,酒就是喝的,酒本就是招待客人的,姐姐,你喜歡就嘗一嘗。”
“那好吧。”
藍悠有些擔憂,時常看着入口方向。
“姐姐,别擔心。他們下不來的,我們在這躲躲,待會兒再出去。”
“他們不會找到嗎,若是被發現,豈不是我害了你?”
“不會。他們找不到,這地窖很隐秘,姐姐不用擔心。”
“好,聽你的,待會兒上去。”
過了一刻鐘左右,找不到人也該走了吧。
時間過去有一會兒,一直呆在這也不是辦法,若是走了萬事大吉,沒走,下到地窖,這些酒便毀了。“我們什麼時候上去。”
石念也有此想法,她把人帶進來,肯定是要保證絕對安全,在地窖裡待得時間久了些。“這麼長時間了,應該安全,不過還是我先上去看看,不見他們,我們就上去。”
“小,小石。”藍悠差點喊了小和,這一世她不是小和,也不會重蹈覆轍。
石念回頭:“什麼事?”
“你留下,我去看看。”本就是故意招來的,遇到危險可要不得。
石念搖頭:“還是我去,我從這邊上去,近一些。姐姐,你等着我,很快回來。”
石念繼續往裡面走,推開一桶酒,按下一個開關,裡面是一個小木門,石念弓腰進去。
原來有捷徑,如果她自己出去,勢必要原路返回才能出去,還耽誤時間。
她也太不小心,怎麼把密室小門這麼就給她看見,還帶進來,防範心太弱。
推開小門,又繞了幾個彎,石念從一道樓梯上去,從離家五十米的地底上來。扶着一根竹子出來。
在附近仔細看着,看了一下自己家中,都沒有人。
她小心下去,把入口封上,下去找藍悠。
“月笙姐姐,附近沒人,他們都走了,我們上去吧。”
“好。”
石念先出來,伸出手要扶藍悠,“當心些,别被刮到。”
“謝謝。”
藍悠愧疚感更甚了,白白耽誤那麼長時間,石念竟毫無怨言,好生待她。
小石将藍悠帶到她的住所,先是親自打水給她洗臉,還給她整理被竹枝刮亂頭發。
這種感覺就像榆棉在她身邊照顧她時一樣,細緻入微,時刻考慮她的感受。
可石念做的不是她的義務,憑這麼周到。
頭發整理好,石念就要去把水倒了。“小石,我自己來。”石念停下腳步,笑得燦爛,“一下就好。”
藍悠快步過去,把水端起就往院子裡去,把水澆在那些菜園中。
“小石,我隻是碰巧到這裡,你不需要把我照顧得那麼好,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待在這裡。”
石念有些驚慌,害怕自己哪裡讓藍悠不自在了。
說話都有點結巴:“沒有照顧很好,就是順手。”
“于你隻是順手,于我可是大恩,按理說我才應該多為你做事。”
“那我……”
藍悠牽過她的雙手坐下,一雙水靈溫柔的眼睛看着她。“我自己可以做的事我自己來,不明白的再問你如何。”
“好吧。”石念也不知該說什麼,她自己也不清楚,對待月笙,她就很想待她好,是一種直覺,她覺着月笙不會是壞人,親切感是騙不了人的。
藍悠四處看着,屋子雖然簡陋,但看起來很是幹淨整潔。
在角落裡的桌子上有兩壇酒,那應該就是石念說的家中好酒。
她自己不喝,大抵是招呼客人用的。
其餘東西沒有很多,靠窗的桌案上還放着彼岸花的籃子,裡面還有幾束沒有賣完的?
如此看着,環境算清幽雅靜,藍悠似乎覺着彼岸花沒什麼不好。
屋門外是一個稍大的小院,有栅欄圍着,上面藤蔓環繞,小院還種着各式各樣的花,白的,紅的居多。
在這過着小日子,這一趟也算值了。
離這間屋子不遠處還有幾間房。
好奇問道:“那是誰家?”
“是哥哥釀酒的地方。”
石念指着那幾間房,從左至右細細說來:“最大的那間及挨着的是哥哥的釀酒房,另一間小的空着,我便拿來做了倉庫。
“你還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