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過生辰了,你會來嗎?”
千黛雪不是要她去太子府,是去千府。
“我還不知道你的生辰,所以什麼時候?”
千黛雪瞬間高興,她是沒有告訴過風霁自己的生辰時什麼時候,他也這般不怕被人發現,對她上心,心裡高興。
“黛雪,你怎麼不說話。”
但又有點生氣,原來,他都不關心她的生辰的嗎?千黛雪側歪着身子,移開一段距離,“我—有點~生氣。就算你不知道我的生辰是什麼時候,你幹嘛不問一問他們?”
風霁茫然,他們,問千府的人?他們知道嗎?“你失憶了,怎麼會記得自己的生日呢?就哪怕我去問他們,也隻會告訴我一個假的,對我來說也沒多大意義。”
有點道理,但她還是氣惱:“那你幹嘛不問我?”
“就這麼直接了當的問,顯得我多沒有誠意。”
沒有誠意,要我親自告訴!
不過想想對于以往的事,她自己都不願意提,風霁怎麼可能提起,名字都不想要的人,讓她憶往昔他做不到。
“好吧,我原諒你了。”她說,“這個月的下旬,九月——二十——七,”略帶搗蛋的回答。“這是我真正的生辰。”
“但在千府還有對外,我的一切是都是剛到千府時為初始,那裡是我的新生,此前隻有父親母親知道我真正的身份的人,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
現在,風霁是既然知道她的所有身世又知道她明确生辰的人。
“那我是第三個?” “我居然不是第一個?”他淡淡道。
這是哪門子的後來先知,千黛雪可不認。
“是不是第一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以知道。”打量着他,“再說了,我那個時候又不認識你,我以什麼樣的身份告訴你呢?千家對我那麼好,他們應當知道,至少在父親和母親的面前,我不能瞞他們。”
她是假裝失憶,但他們有權利知道所有的經曆,“我做的事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一切明了後,他們把一切都安排好,安心的全部交付出去,有什麼樣的情況都可以及時知道,父親母親,對我的過去生活不會在意,但我不想因為我的身份給他們帶去危害他們的事,故而在我決定去太子府的時候就把一切告訴了他們,哪怕以後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他們也好有解決的方法,不會無所适從。”
“面面俱到,人美心善,坦然鎮定,這就是你。”
雙手攤開,“我就當你誇我了。”手腕血塊又顯露出來。
她趕緊把袖子放下遮住。
“還疼嗎,這麼大一道痕迹?”風霁心疼未消,“衣服上還有些,我帶你去換了。”
“不用麻煩,也不多,看不出來。”
青山綠水,兩人在一起,餘暇窺得的短暫時光。
風霁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天下難有兩全其美,她平緩而道:“這裡的太陽落了山之後,地面上有你影子的時候,我就要回去了。”
握着千黛雪的手緊了緊,想要握得更緊一些,多在身邊多待一些。
“清兒,我會想你的,在這裡的一切,都别擔心,我會幫你看着,讓它好好的建設完成。”
“你再過來的時候,這裡已經可以是一條很熱鬧的住所,他們在這裡走街串巷,這裡的每一個人他們都有了家。”
千黛雪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等着那一天。”
“你做的這一件事,很大膽也很無畏,宮中兇險萬分,暗箭難防,多注意自己的安全。”
是她落水的事情傳出來,他擔心嗎?
“你也一樣。”
風霁還是不太放心,憂心鎮定問:“黛雪,你的身份不怕我說出去?”
千黛雪松開他,從容堅定回盯視風霁:“你要是洩露,傷害到他們,我會親手殺了你。”
雖然不可能發生,千黛雪依然這麼說了。
“哈,哈。很好,你還是你,我高興,我想說,在皇宮裡面出現了危險重重,如果遇到了想要傷害你的不用心慈手軟。”
“知道。然,你現在已經說不了話。”她眉角一條挑,她是告訴他,關于她的身世的一切,在此刻就石沉大海,他不能說,不再說。
“多謝黛雪信任。”
“你值得我信任。”
兩人相視而笑,牽起的手,起身一刹那,漠然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