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媚意識到不妙,萦纡是要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可她不想,後路都給她想好了,她怎麼能夠活,他是抱着必死的決心護着她過來的啊。
“你放開我,我不在這裡,我要回去,你讓我回去好不好?”
“魔界的事情我會處理,你受的傷很重,不及時處理你會死的。”
萦纡摸了她的臉,“相信我,很快就可以解決,屆時我來帶你回去。”
見不能挽回的餘地,自己這個模樣還覺得正常,那就是隻會拖累他,如此,她就好好待在這裡,“你說的都要記住,一定要來找我。我在這裡等你。”
山媚叮咛囑咐道:“你一定要小心,他們有備而來,凡事不可大意,有任何問題都要小心行事。”
“我會的。”
“冰館可以養傷,護命,你就待在這裡安心把傷養好他就會回來。”
“嗯。”
地上的冰蓮還沒有盛開但要養傷有雪蓮的保護才是最有用,萦纡催動真氣,使雪蓮盛開,每一會兒的時間,滿地的雪蓮競相開放包括着整個冰室。
等這些雪蓮花盛開之後,萦纡才放心的離開 。
待萦纡走後,她一個人他在冰冷的冰棺中,流下了淚水,她不知道他能否回來找她,但山媚不能放棄,一定要等到他回來,回來教她,接她回去。
出了冰窟,萦纡臉上毫無生氣,靠着雪窟的大門深呼吸了一口氣。
取出墜鈴,懸空放在自己的身前,讓其吸食他的生命,僅片刻,雪白色墜鈴變成雪紅。
顔色越深越成功,墜鈴吸食生命稀足了之後全部泛紅,沒有變化的迹象就是可以使用,萦纡的傷也因此好了很多,将墜鈴推入門中,把自己最後的生命全部注入到墜鈴當中,用生命把整個影山籠罩起來,形成一個生命結界。
有了他的繼承保護,誰也别想輕易的找到這裡,他就可以放心的把山媚安置在這。
等她的傷養好了之後,自然就可以出來,他的這個結界是由外至内,隻有人從外面進到裡面會受到影響,阻止進入,裡面的人不會感知有一個結界在,也不會不适。
最後望着雪山,思念裡面的人,“山媚,有幸回來,皆大歡喜,若回不來,到那時你的傷也已經完全好了,就好好活下去吧。”
而他就靠着墜鈴給的強大法力,回到戰場上。
“萦纡大人回來了。”魔兵們士氣高漲,一鼓作氣向前推進五裡。把妖族推到交界河處?
葉春默:“回來了,這才不到一會兒。”
“很好。”萦纡拍着葉春默的肩膀,将他臉上的血揮灑消失掉。
“大人您……其實可以。”
“不必多說,我明知道你們那麼多人在這裡,我怎麼能不回來呢?”
“原本離開就已經不對,不會讓他們等太久的。”
“大人。”
“不要廢話嘛,做你的事去。”
葉春默好把萦纡給他的那把劍雙手遞上,“大人您的法器給您,這東西在你手上才是最好的用處。”
“好。”
萦纡飛升在最前方,臨空俯瞰:“各位将士,你們辛苦了,現在請你們退開,剩下的交給我。”
“大人您要做什麼?”葉春默擔心着,這個架勢難道——,但不敢想但是種種迹象這個就是要這麼做了。
萦纡整個人先沉靜下來,極力放空自己,繼續前往最上空,背對着魔兵們,他要用他這個靈力與妖族同歸于盡,一鼓作氣解決全部。
體内的靈丹燃燒,萦纡周身火焰環繞,綿延數丈,“你們——傷我魔族,死——”
妖界和魔界的人停下交戰,通通向上看着,冷靜有力量的聲音傳入他們的耳朵進入他們的心,每個人都停止心跳,手中的兵器禁锢幾秒,回音停止,他們回過神來。
萦纡慶幸,好在能及時制止,好在墜鈴的用處這麼大,幸好沒有流入到妖族的手中,否則這次魔界萬劫不複。
以身化箭,齊齊朝着敵人放面前去,每一根都刺中他們的心髒,擊退至結界外圍。
而他瞬而化為血雨。
澆透整個結節及妖族大軍,血雨滴落,妖兵無一例外,一滴一滴刺穿他們的身體化為濃水。
筀岐此時正在一角默默看着,欲加掩飾不住的笑容挂在臉上,笑聲從腹部傳出,“你終于死了,死的好,死得好啊,你早就該死了。”
他笑的捧腹彎腰,笑得猙獰。“如此再也不會有人阻礙我的道路,也不會有人懷疑到我的頭上。”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隐山冰棺中的山媚心髒驟停,氣感不順,悶熱難忍,眼角的淚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大事不妙的感覺,異常清晰,她知道她的萦纡回不來了。
她在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萦纡隕落,“終是一無所有。你說的等你回來,可要什麼時候來找我呢?”
“或許我去找你更簡單。”
可是她現在連死都做不到,這個冰館束縛了她的心,禁锢了她的身體,把她硬生生的定格在了這裡。
山媚希望他自己能夠盡快的養好傷,趕快隻見一見他在世間留下的最後蹤迹,可以見到最後一面,哪怕是魂魄。
一個小小的心願已經無法達成了,萦纡在徹底催動墜鈴後已形神寂滅,天地間再也找不到一個萦纡。
強烈的撕痛感蔓延全身,萬分煎熬,似一記影刺侵入心脈。
這一切都還沒有結束,更沒有想到她連醒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遠方傳來輕柔溫和又愧疚的聲音。“我走了,以後就見不到你,感受不到你,無法完成對你的承諾,我不能來接你了,是我食言了。記得好好活着。”
“養好傷之後出來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可以去找悠兒,她很樂意跟你說話的,她現在心情也很差,但我相信,如果你去陪着她的話,她會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