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去哪裡,不過是出個門拜訪,而且去的地方就在附近,按照人間的距離來看,就是領居。
原諾卿眼看越來越近,總覺得不合适,明明距離那麼近的遠天府,但這幾日好像并沒有見過住在府中的仙君,若邊不喜歡被打擾,堂而皇之來,豈不令人尴尬。
“遠天府裡的人還不知道是誰呢?”
他擔憂說道:這人不在就這麼進來,不太好吧。”
停下腳步不再向前,以後有機會再說吧,他一個新人,也沒有必要見他。
“沒關系。”藍悠推着他走着,“他人很好的。”
半推半就,認命般就到了府門前。他剛來,府前稀疏,沒有太多人屬實正常,怎麼他的府門比他的還冷清。
“他人在外,但是我有先天之能,算到他很快就回來了,也不用說我們神仙不用管房間的一些繁枝褥節,但鄰裡鄰居的還是要多走動走動,就在這殿裡的人可不簡單,往後的很多事情也需要他幫忙,我們過來打個招呼。”
如此更尴尬了,人都不在,為什麼非要今天來,難道肜杪沒有時間留在天界,難為情道:“一定要現在嗎。”
轉念一想,莫非是他認識的人,忘微山的人!
“這個你就不懂了,此人很難遇到的,出去一趟要很久才回來,經常閉門不開,一般人也很難見到。”其實他非重要事情,都閉門不出,旁人對他的了解也不是很多,就連藍悠都是後面才知道你。
原諾卿更好奇了,究竟是誰?會是他師父?
“來了。”
藍悠比他還激動,還在意,“你在這等着,我先去打個招呼。”都到了殿内,她是要去哪裡。
前腳剛落地,一瞬光輝降落大殿,“素月大人?你怎麼在我仙府!”
“剛來。天界新飛升了一人,我帶他來拜訪拜訪。”
能夠得素月看中,定是天賦俱佳的人才,還親自帶來,關系應該不錯。
“那應該我的前去祝賀,怎麼您親自帶人來了?”
四周感應不到其他人,問:“他人在哪裡?”
“我把他帶到了内殿,現在進去吧。”
可進來的隻有他一個人,藍悠中途離開了,走了!
修長背影站立陽光下,察覺熟悉的氣息回頭相望。
愣在原地的二人,就這麼相見了,待在原地誰也沒有說話。
這時他才知道素月大人離開是什麼意思。
大人是特意帶他來就是見面的,她知道了一切。
原諾卿同樣才反應過來,他見他是誰?難怪保密,難怪今日前來,難怪那麼神神秘秘不為人語。
蕭懷霧先開口 “沒有想到她讓我見的人是你。”
千言萬語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從他死的那一天已經過去了十多年,而如今卻同在天界,還是這樣的一個見面方式。
來天界之後,原諾卿總想找個機會你是想打聽打聽,奈何自己來探訪他的人很多,卻無一點線索,太子殿下也未說過。
今日肜杪過去找他,以她的不平凡身份,憑她在天界的地位,想找一個人應該是很簡單。
但沒想到他還沒開口,就已經給他安排好了。
他這個師妹無論在天界還是在凡間,總是這麼替人着想,做事做得周全,他還想叫萬一找不到那他該怎麼辦?
但事實是一切都是那麼的輕松,或許她早已想好了讓他們見面。
眼前這張熟悉的臉孔逐漸在他面前還是會覺得恍如隔世,他顯現站不穩,你在原地巍然不動,生怕一個上前就癱軟在地上。
話到嘴邊卻也隻能說一句。
“你還好嗎”
“我很好。”
“我剛進入天界時,路過者都在讨論朝卿仙君,我沒有想到,那個人居然是你。”
原諾卿邊走邊說,眼睛一刻不離蕭懷霧:“是我啊。”
快到身旁卻停下,“呃,那個……你這裡很好看,和我那裡很不一樣。”
“我是将士,軍中無需太多東西,那些對我也沒有多大用處。”
“歐。”
蕭懷霧先行走着,原諾卿不客氣的随意找了一張椅子就坐下,打探着宮殿陳設,簡單,整潔,以及窗外的花。
蕭懷霧身影覆蓋他的視線,不熟練的煮茶,“你要……喝什麼茶?”
“旁邊新修的府邸,是你的地方!我可以去看看嗎?”
原諾卿頓然起身,“當然,我,我帶你去。就幾步路……”
原諾卿腦筋脹熱,說話說話也說不清楚了,心中暗暗念叨,嫌棄自己怎麼就不知道說什麼了,說啊!說啊!怎麼回事兒呀,好不容易見面就不能好好說嗎,你說的是什麼呀?
這裡是天界,不是人間,不需要走路。
“金山坡戰役死去之後,在忘川徘徊了一段時間,便被安排上了天界。”
原諾卿:“……”
蕭懷霧說着他是怎麼死的,去了哪些地方,又怎麼回到這裡,把一切都告訴了他。
原諾卿心都在發抖,還是專心聽他說。
他可以平靜說出來,他依然是那麼難過,縛手于後,緊緊相握。
他在天界過得很好,但有一樣他還是無法告訴,盡管那麼忙,克制不住的還是很思念,再次見到他時才把那份思念緩解,樂此不疲的長年在外也是為了讓自己繁忙。
原諾卿一路細細聽着,安靜的聽他描述,他還是一樣,眉宇間與相比以前更加氣宇軒昂。
看着似乎也長高了不少,和他說話時都要微微擡着頭,他的盔甲還沒有卸,發冠也還戴在頭上,歪頭看着,顯得更高了更壯了。
“你說什麼?”
原諾卿笑着回答,“沒什麼,就覺得你比以前長得更高了些。”
思量片刻,自言自語說着:“當神仙之後還可以再長嗎?”
說得很小聲,蕭懷霧聽見了,“我也不知道,應該會吧。或許和其他神仙相比,我們将士因為常年會出去打仗,常在外奔波,食人間五谷,難免會長高一些,帶我的上一屆首領,他好像就沒有長高了。”
生怕原神多想,有些慌忙,“戰亂分寸難收,非不想相告,不是他們的錯。”
這些原諾卿當然知道,不用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