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鲽沐的事情何不去天際海查看一番?”
“算了。”
藍悠見他沒事,對于查不查看先看他什麼時候去神界,若是他有心想起,自然是好,去到哪裡是他的自由,是想要現在這樣的生活,藍悠也不過問。若是他的刻意為之,她這般反而不好了。
“萍須嶺在北方,去那可得費一番心思。”
這一點藍悠完全放心,去得了更加證實鲽沐的身份,去不了……
不,不會有這個結果。
她說:“堂堂一個妖王就是連北方都去不了,他也不必坐那個位置了。”
“因為這不做那個位置,他可能提前退位讓賢,高高興興下位了。”
于白曲賞,墨綏塵深知他是會做出來的事,本無意妖王位置,有機會離開,他絕不會舍不得
“一切未塵埃落定之前,去哪兒他就莫想了,”藍悠眼珠子轉動,壞心思一下子上來。“如果在他退位之前,再逼着他就當上個百八十年的妖王他會不會想殺我?”
“會。”墨綏塵狠狠點頭。
“我想也是。”
再不濟也會上神界霍霍我的宮殿去,讓我也不安生。
“這不是素月大人嘛?你喝的藥?”
藍悠不搭理他,繼續閉目養神,哪一次都要唠叨幾句,他才高興。
索性等他說完再說。
墨綏塵隻好使了一個眼色投向藍悠。
他放下簍子,接手熬藥,好沒氣的一聲:“該。”
隻有一個字,藍悠也知道說給她聽的。
來人束袖绾發,便衣常服,背上一簍子都是剛采的藥材。
邊熬藥邊絮叨,墨綏塵也随他念叨,藍悠睜開一隻眼和他對視,嘴型說着:他要啰嗦了。
“出去一趟不知危險,還把自己弄得更嚴重了,自己的命不是命啊!就這麼使勁的造。”
“一點休息都不要,身體鐵打的啊!”
“某人也是,不叮囑還任她胡來。”
墨綏塵扁着嘴角,表示冤枉啊,悠兒她想做的事是誰能阻止的?隻要沒有生命危險,墨綏塵都不阻擾,他時刻注意着呐。
……
藍悠抽空說一句;“事情解決了,受點傷值得。傷好了,我回天界去。”
“怎麼,天界無人了,什麼都要你去?”
擡頭一臉埋怨的盯着墨綏塵,“塗倚,天界是不是貶谪的人太多,廢了嗎?”
“哪裡的話,都是謠言,信不得。”
“我不幫你忙。”
藍悠也沒想到他突然這麼一句,聽着都懵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麼。
墨綏塵扶着她,依靠一旁,“宋迢,這話如何說起!”
宋迢:“因為他已經來了。”
藍悠一下明白,她追殺的妖和天界逃走的神仙裡應外合,不惜犧牲性命争取一線生機。
附近的确有一股他的氣息接近,宋迢說着,“從你到倚阙閣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知道了,現在已經在來這兒的路上,你馬上就能見到他。”
“你告訴他的?”
“非也,逃走之後,屏障消失,他自然就知道你在哪裡。”
“喔。”原來如此啊。這下她可以安心的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宋迢已經走了,回去煉藥。
宋迢也算墨綏塵的半個師傅了他的藥理都是和宋迢學的,久而久之,他的醫術上漲,簡單治病救人完全不在話下,偶爾還能煉化養顔續命的丹藥送到她手上。
藍悠亦經常将這些當禮物,送給有緣人。
說是很快見到人也不見進來,迷障重重,還有他在,量他不敢懈怠。
直到氣息遠離,藍悠方安然睡下。墨綏塵在她旁邊看着她,握着藍悠的手等着她醒來。
藍悠看見他的身影,暈暈乎乎不清醒般湊近墨綏塵,臉盤緊貼着墨綏塵,頭往後縮了縮,嘴唇咬上墨綏塵耳垂,墨綏塵吃痛,一陣酥麻,正要撇頭,藍悠似看出他的動作,手覆上墨綏塵的手,身上被藍悠觸碰得不習慣,如萬般清水澆撒,不自在的動了動。
“别動。”
“我好累,我靠靠,一會就好。”
墨綏塵取出毯子,扶着她躺下去,藍悠拒絕,她就想靠在他肩上,墨綏塵隻好将蓋子藍悠身上,把她的頭發順在一邊,“閉上眼睛,好好休息,我在旁邊陪着你。”
藥效慢慢續續,醒來又馬上困了,如此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