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多久?”天界加倍森嚴,衆多仙人忙碌度想必從前多了很多,是有大事要來了吧。
榆棉無理由的一句話,正是她當下的煩惱,天際海萬物規的極度傾斜,不是她一人可以阻止的,那時必然,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大家加緊修煉,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不知道,不過很快了。”
“太子殿下他趕得回來?”
“冥界有我替你看着呢,要做什麼就去做。”
藍悠每一次的決定,因為他們的無條件信任,解決了不少後顧之憂,這次也一樣,她無法阻攔事态發展,但她可以讓他們活着。
天界又一道鐘聲敲響,再敲最後一次,墨綏塵就必須要走了。
墨綏塵沒有多着急,平靜淡定的寫着他交代的東西。
最後一筆落下,招手一揮,信件信封都規整的落于一側。
“暄梌,這幾封信,待我下去之後把這些信交給藍悠。”
“是。”
墨綏塵又指着最左側,厚厚的一大摞。“天界要做的事情我都記錄在這本卷宗裡,有什麼不明白的,來這裡看一看。”
在他的面前的是一本鐵卷,用了一個繪畫式的架子鋪陳在面前,所有所要注意要留意的事情他都一一寫在了上面。
包括所有問題遇到的難題,墨綏塵就在上面想到了預想的結果,就是上面沒有記錄的事物,則直接去天界或者去藍樓。
藍樓的建立對于暄梌這樣的神侍,其他仙娥是起到大大的作用。
神界于他們此生無緣已到,而藍樓就解決了這樣的事情給了他們這樣的機會,一個同樣可以感受到神界的氣息的地方。不阻止進入便可以随時去,給了他們非神地位的人多了機會。
神侍們經常性的去藍樓書閣,再出來的時候修為大漲,甚至可達仙君之上,可以創造自己的仙府宮殿。
見有人得所願,更加吸引其他人前往藍樓,閑暇之餘,都去藍樓書閣,或到西岸。
藍樓西海岸的另一個神奇所在,就是每一個去到那裡的人互相之間是感受不到存在,哪怕來了一百個人而他們卻是在同屬西岸的不同領域,彼此之間見不到感受不到,隻有自己孤獨的修煉。
一個影仙已經在,再去幾人同屬一片海域卻可在不同空間。
無論來多少人都是同樣的結果,同樣的地方不同空間中活動,就像進入了自己的靈海之中。
有的從這裡出去之後出人頭地,有的人則葬身大海,投入海底異獸的腹中,一切成敗盡在一念之間。
漫長的時間,長時間的寂寞,枯燥的試煉,在這裡可以大幅度提升他們的修為,鍛煉他們的能力,同時也更容易滋生出心魔,消磨意志,一經顯現,在他們面前的大海則變成猩紅色,以做警示。
冥頑不化者,有了獨特的意識,再難挽救時則直接被大海同謀卷入海中,被異獸啃食,到現在都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已算幸運。
在他們每個人進來之前,所有的情況所有的結果都會先行說明,生死禍福一概聽天由命。
一旦生出惡魔的仙或者其他人,是萬萬不能踏出藍樓一步,從這出去的必是人間大患,不如把他們扼殺在搖籃中。
現在更精準判斷是否值得拯救,心智不堅者隻會被關押起來,進行驅魔,解除雜亂再行放出。
若就此堕落,變得殘血弑殺則喂食異獸,永消仙道。
墨綏塵下界,他的幾位神侍便是接觸事件直接者,事無巨細全交代完。
“随我去見天帝。”
天帝宮殿門大開,暄梌在殿外守候,墨綏塵一人前往。
“父親,我來了。父親是有事要交代?”
天帝在傳他過來時,就已經屏退了下人,留下一人在服侍。偌大的地方,不知是她他即将離開,還是本就因為寬闊顯得清冷。
“坐吧。”
“此番下凡是理所應當的事,你也知道自從上次藍悠在凡間去過一遭也難免會有人從中作梗,從而加害。”
天帝為此不免擔心,有人刻意為之,人間的機會可多得多。
墨綏塵:“幸好悠兒她學得道法,加上她的體質從而保命。”
“不錯,她那次也并非是真正的曆劫,就已經磨難,換做旁人若死了别真的是死了。”
這旁人也包括墨綏塵在内,六界中皆有虎視眈眈之人,防不勝防,他是真的可能就此斷送性命。
貴為天帝的他,為他的兒子擔心呐,出手或是不出手都需要仔細斟酌,避免不必要事情發生,他需另謀出路。
“在規程之内的事情還可以改變,就此提前回來,但如果是被其他非凡人害之,難免有措手不及。”
原來都記得,天帝一向很少過問他的事,此次是……“父親喚我來是有辦法嗎?”
“來人,拿上來。”
一名神侍搬上來一個玉盤,玉盤上面有一個錦盒。
神侍打開錦盒裡面是一顆石頭,正确的應該是金剛石。
此石吸收天地靈氣,堅硬無比,可低萬千法器,又有自然形成的光滑細膩,散發出溫熱之感。
這是要給他一同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