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是體育生,早上連續做了三個小時的訓練,現在累脫力了。”雪奈腳步不停,邊給衆人解釋邊調整呼吸。
這本就是實情,不需要撒謊,所以她面上是毫無異常的坦然。
但沒想到有老師竟然認出了他,“啊,這孩子是流川楓吧,我記得是特招進來的,他在富丘國中的時候,我還看過他的球賽,确實打得精彩,原來平日訓練這麼刻苦啊。”
聽他這樣說,雪奈臉上露出真心的笑意,“沒錯,就是他,老師您過譽了。”
一副我家孩子确實優秀,但我不直說,我謙虛的模樣。
周遭衆師生聽到這位老師的‘旁白’大都分分點頭表示理解,但又同時還是感覺哪裡不太對……
末了,還是有反應快的同學發出智慧疑問:“那怎麼是你一個女生抱着他……”
這倒是問到點上了,雪奈聞言停到他面前,面帶微笑,眼神期待的看向她:“同學,要不你來抱?”
“額……”那同學擠着豆豆眼看看她懷裡人高馬大的少年,嘴角抽了抽認慫,“抱歉,打擾了,您請。”
“哼。”雪奈翻了個白眼,繼續趕路。
一路來到教學樓玄關處,雪奈把人靠牆放好,自己先換完鞋,又老媽子一樣任勞任怨給流川楓換完,望着他完好的鼻涕泡,一臉郁卒。
這丫睡的是真死啊。
松了松胳膊,認命的再次把人托起,邁向樓梯,邊爬樓邊想,以後的負重和力量類訓練項目可以改改了。
把人端進教室,在同學們和任課老師驚駭的目光中,将人擺到座位上,雪奈向講台上的數學老師鞠了個躬,并再次闡述了關于流川同學昏迷……呃,睡着的原因。
這位數學任課老師看起來比較通情達理,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雪奈從流川楓的桌洞裡掏了紙筆,給他留了個午休去天台吃飯的紙條,然後從容的往教室外走去。
将要踏出教室門的時候想起什麼,轉過頭,比手畫腳的對大家說:“哦,對了,别輕易吵醒他,他有起床氣,會揍人那種,要是真吵醒了就……就先跑遠點吧,去找我也行,我是一年一班鸠山雪奈。”
此時,一年十班衆人對此勸解還沒太往心裡去直到……
兩天後的上午,正在一班上課上的好好的雪奈,突然接到來自十班同學的求救:
“鸠山同學!鸠山同學在哪兒!大事不好啦!我班英語老師被流川同學揍啦!”
一年一班全體師生:“……”
雪奈捂着額頭閉眼歎氣,邊往外走邊問那同學:“不是囑咐過你們,不要輕易吵醒他嗎?”
“那架不住英語老師頭鐵啊!!”根本勸不住,求援同學死魚眼。
……約摸半個小時後,校長辦公室内,‘師生’鬥毆事件當事人及裁決人集聚一堂,雪奈赫然在列,身份是……‘臨時監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