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衣帽間不算大,兩邊是碼放整齊的衣櫃,中間是不到三米寬的過道,七八步就能走到頭,盡頭是一面落地穿衣鏡,門口是明顯失控的丈夫。
李善窈雙手護在胸前,進不得退不得,像隻落入陷阱張皇無助的小兔子。
她就不該去試那件禮服,不該去碰他的雷區,自己的丈夫自己知道,前幾天上班上到一半被帶回家的情形還曆曆在目,他是如何殘忍,又是如何毫不留情,如何不顧她崩潰的掙紮與求饒,強行将她投入欲望的岩漿……
李善窈又向後退了退,随手從衣櫃裡拉過一件衣服遮擋。
是宋子慕的白襯衫,高級布料遮住了胸前的旖旎春光,柔美光滑的後背卻被穿衣鏡照的一覽無遺,沿着秀氣的肩胛骨向下,兩個凹凸有緻的腰窩在蕾絲小褲邊緣若隐若現……
“過來。”他沉沉開口,音色暗啞。
李善窈抱緊懷裡的白襯衫瘋狂搖頭:“明、明天要早起帶宋李出去玩……”
宋子慕深吸一口氣,大步朝她走過來,拖出妄圖鑽進衣櫃躲避的那隻小兔子,大手稍一用力,蕾絲頃刻成了碎片。
“宋子慕!你怎麼又撕唔唔……”
可憐窈窈話沒說完就被堵住了嘴,被親到眼眶發濕四肢發軟,懷裡白襯衫落地,她看着穿衣鏡裡那個面色潮紅,媚态橫生的自己,害羞的把頭埋進丈夫懷裡,怎麼也不肯出來。
“怎麼都行,老公,别對着鏡子……求你了。”
她這樣子實在可愛,可愛到把某總裁的怨氣都沖散了不少,宋子慕低低笑出聲,吻了吻懷裡害羞的妻子:“好。”
他舍不得違背她的意志做她不喜歡的事,怕被她讨厭,所以将她從鏡子前帶離,抱去了床。
但他又嫉妒到發狂,迫不及待要證明他是她的丈夫,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李善窈根本招架不住他的兇,軟泥一樣被翻過去,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又被摁住後頸,晃,到失神,她昏昏沉沉間隻覺得自己像個。靶子。被各種角度各種力度各種速度,一直擊。打。擊。打……
小兔子最後也沒咬到胡蘿蔔,她被翻回來,無力反抗地抱着發瘋的丈夫,哼哼唧唧縮着自己,來抵禦腦海中一道道白光。
“胡蘿蔔……”她泣不成聲,時不時溢出幾聲嗯嗯啊啊,句子都是碎的,“我忍不住……”
“乖,窈窈不要胡蘿蔔。”他溫柔地哄,“忍不住就咬我。”
“你在,呃啊,吃醋。”
“沒錯,我在吃醋。”他聲音溫柔得讓人想睡覺,做出的事卻是截然相反。
“窈窈記不記得我說過,吃醋會怎樣?”
“會……很兇。”
“會很兇,會把你弄哭,會讓你除了我,再也沒有精力想别的。”
“喜歡嗎?”
“嗚嗚,不喜歡。”
“小金魚很喜歡呢,它給自己吐了一個小池塘。”
見他這時候還要說這種話,窈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淚眼模糊地一口咬住他。
“混蛋……欺負人!”
***
拜那件禮服所賜,李善窈度過了一個前所未有,身心充實的周末,白天陪兒子,晚上就哄吃醋的老公,各種姿勢各種地點,終究還是被帶到了衣帽間的穿衣鏡前,小金魚亂七八糟吐着水,她亂七八糟流着淚……
終于是熬到了周一,簽約儀式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