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梯的蘇爽将結婚證和剛剛的照片一起發給苟女士,并給她發了一大串語音。無非就是兩人要過二人世界,叫她不要再催她了。還有也不要打聽他們的生活,隻管過好她自己的老年生活就行。
此時蘇振民還在外應酬,苟文蘭一個人吃完晚飯無事可幹,突然看到女兒發來的信息,喜不自勝。将那兩張照片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光看女婿這樣貌打心眼裡喜歡。激動了半個小時後,重重地歎了口氣,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終究是被豬拱走了。
交代完的蘇爽又打去給江年年:“年年,下班沒?我發定位給你,你來接我,請你吃飯。”
正去車庫開車的江年年調侃道:“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正想打給你呢。等我。”
挂了電話的蘇爽等了幾分鐘後看到車流中一輛頗覺眼熟的車,往駕駛室一瞧,果然是他。杭堯宸開着剛剛他們來時坐的那輛黑色賓利豪華轎車擠在車流中從她眼前閃過。
隻不過他在中間車道沒看到路邊的蘇爽。蘇爽目送賓利車遠去,咂了咂舌:“就讓你開一晚,明天是我的了。”
趁着江年年沒來她用手機定好了餐,刷視頻刷到不耐煩時一輛寶藍色車停在她的面前。
“美女,沒人陪嗎,跟姐姐玩怎麼樣?”江年年惡作劇地探頭問她。
蘇爽白她一眼,拉開副駕駛的門上了車,吐槽道:“我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因為工作和住家遠的原因,二人皆有一輛車,江年年是寶藍色,而她的車是白色。都是二十萬左右的普通車。蘇爽的車因為上次去接醉酒的江年年沒法開,現在還停在花店附近的停車場。
江年年笑了笑,調侃說:“你這新娘子大婚之夜不跟你那小嬌夫翻雲覆雨倒找起我來,姑娘我無能為力啊。”
“新歡再好也沒有舊愛讓人懷念,”蘇爽被逗笑,“别吃醋,對你的寵幸不會少。”
兩人說說笑笑,半個小時後才到蘇爽約好的烤肉店。路上她本想将杭堯宸的事跟她說一說,怕她一激動連車也不好好開了才作罷。
直到菜品上來,兩人吃着肉喝着小酒時她才将剛剛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江年年震驚得連嘴邊的肉都掉到了桌上,不可思議道:“難怪難怪,我就看杭奶奶不像一般的老人,那精氣神哪是尋常老婆子,精着呢。”
“老人家的事我倒是可以理解,”蘇爽一邊翻肉一邊說,“我們苟姐也是這般迫不及待,她們倆有得一拼。我氣憤的是杭堯宸恐怕早就将我的底全翻了,怪不得杭奶奶能那麼快找到花店,不愧是大集團。”
怪不得第一天見面明明沒有說特征他就能找到她們,也怪不得他能找到花店,敢情她們在他面前就是透明的了。
江年年喝了一口酒,附和道:“就是啊,将我們的背景查個明明白白,幸好有小琴識破了,不然被算計進去也不知道。”
“所以我毫不客氣地收了房子和車子,反正他也是像打發要飯的一樣打發我,不如多收點。現在我就安安心心地等一年後把婚離了,房子拿來,然後我們搬來住,免你房租,養你啊。”
江年年嘟起油膩膩的嘴唇向她啵了一口:“我就知道你不會忘了我,風水輪流轉,總算到我們住高檔小區了,想想就激動。”
蘇爽想起杭堯宸那張驚詫的臭臉心裡就高興,揚聲問:“你那麼多前男友有沒有做二手豪車的,我想将那車子賣了。”
江年年不解:“為什麼?豪車耶,開出來炸街多威風呐。”
“那東西中看不中用,還得保養保險停車費之類的,太麻煩了。反正有輛破車開就行了。”
“也是,什麼牌子車型,我幫你問問看,你想賣什麼價錢?”
兩人幹了一杯,蘇爽狡黠一笑:“錢不重要,低價賣就行。要是哪天杭堯宸看到一個染黃毛的鬼火少年開着他的車,想想那種感覺我就興奮。”
“你太損了,哈……”江年年差點噴飯。
蘇爽也笑了起來,盼望着早點離婚,不要出岔子,要是知道他身份這麼顯赫,就是假結婚她也不會找他。
一個小時後二人結賬回去自己的租屋,因為結婚這事兩人有說不完的話,擠在一張床上說到後半夜才沉沉睡去。
次日苟女士的電話終于不再準時響起,她倆總算是睡到八點後才醒。心滿意足地洗漱後江年年将蘇爽送到店裡,再開車去自己那家店。
江年年要守的店位于濱江路,那裡離江邊近又是老城區,公園多,人流量大,散客居多承包少。蘇爽的店位于科技路,這裡全是大集團的寫字樓,公司多自然慶典也多,所以她這邊大多是宴會、慶典之類的現場布置。兩家店取長補短,每年的營業額相差不大。
當初做花店時她們兩個也沒多少資金,都是靠父母資助才把店開起來。當然現在也将他們養老錢還了回去。
蘇爽到的時候李小琴和另外一名店員唐儀已經在包裝鮮花了,她将肩包放在收銀台上,打開手機浏覽供貨商發布的新品信息。
昨天一整天都在店裡,該處理的賬單都處理完了。瞧着單品不多,她想補點新品。供貨商在城郊,因為他們需要大倉庫來分類和分區域發貨。鮮花從别的城市運來,再由供貨商發送到每個區域。
像她倆的店屬于量大的客戶自然能夠訂到的新品比其他店要多一些。而且她們不光是鮮花,也做少量綠植。
而她倆除了進貨選貨理賬外就是給每種鮮花貼上标語:
“為你買玫瑰的人不一定愛你,不為你買玫瑰的人一定不愛你!”
“連一支百合都舍不得為你買還想跟你百年好合?”
“天上的滿天星是大家的,而我的滿天星隻為你!”
“我的愛如桔梗一樣清新淡雅,永不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