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被你高價挖回來嘛,為了不負你的看重一回到國内就将國内傳媒行業分析了個底朝天。當時查到有一家傳媒公司沒見出什麼成績,卻一直經久不衰,名不符實,更重要的是他探聽到這家公司有馬色鬼的參與。那天說起這人他心覺有異,所以讓我從這入手。”
杭堯宸思忖一瞬,說:“他的旭威支撐不了他的花費,若有其他公司勉強說得過去。魚兒來了,就看你怎麼收竿了。”
舒嶼将檔案袋夾進腋下,陰陽怪氣道:“行,我就去當這個壞人,你們一個是高台孤玉,一個是清風明月,隻有我才配做這些肮髒的事。以後到了黃泉,油鍋和刀山你得替我。”
他父親好歹也是外交部的,沖鋒在國際一線,而他從小接受紅色熏陶,怎麼竟做些斷人财路的缺德事。
第二天,蘇爽和唐儀去給杭堯宸送花。她抱了一束香槟玫瑰,唐儀抱了兩盆紅掌。到虹星大樓時正值上班時間,陸續走進來的精英們突然看着兩個美女拿着花紛紛側目一眼後走向自己的工作崗位。
她二人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待,直到很多人都進去後才看到杭堯宸走了進來。而他後面不遠處正是舒嶼和顧辭愚。
杭堯宸進入大廳看到蘇爽正想擡腳過去,蘇爽朝他搖了搖頭,想起兩人隐婚的事遂止步。見她手裡拿着玫瑰,一彎弧度在他嘴角漾開,遲疑一瞬後徑直往電梯走去。
沒想到她不但送來了花還是玫瑰,此刻走路都感覺輕飄飄的,努力調節好幾秒才避免嘴角拉大,讓人看到他哂笑的樣子。
蘇爽見顧辭愚進來後直接迎了上去,笑道:“送給你。”并對唐儀點了點頭,讓她去辦事。
顧辭愚還在外面時就瞥見她了,連忙跑進來,喘息問:“蘇蘇怎麼會來?”
“我來送花的,就順便給你帶了一束香槟玫瑰,算是蹭的,學長收不收?”她昨天就想去看看他,最終忍住了。
他笑着接過,說:“隻要你送的我都接。”
舒嶼單手撐在他的肩上,對蘇爽挑眉誇贊道:“不錯啊,是塊好料。”昨天才辦了招呼,今天就開竅了。
蘇爽不懂他的含意,謙虛說:“學長以前對我們有過很多幫助,這點小心意不足挂齒。”
舒嶼沒看到他想像中的嬌羞有點失望,對顧辭愚說:“我先上去了,等下還要去見一個客戶。”
“你去吧,我的客戶約在中午。”
見他走後對蘇爽說:“蘇蘇,上午我有時間,不如我們去一個地方?”
“啊?”蘇爽詫異,“不會打擾你嗎?”
“不會。”
她回頭看了一眼電梯見唐儀還沒下來,心想應該還沒完成。
“我們去哪裡?”
“跟我走就是。”
他手指顫了幾下最終忍住去牽她的沖動,側身讓她走在前面。他曾幻想過牽起她的手與她肩并肩一起走向人生盡頭,最後卻在她的背後守護三年,又離開七年。這是他做夢都會想起來的窒息的痛,他希望他的深情如許能追上七年的隔閡。
杭堯宸進入辦公室後先去了廚房,又搗磨起他的咖啡來,想像等下她上來就會喝到他做的咖啡。
才進行到一半敲門聲響起,他連忙去開門,下一秒臉上的笑意僵住。
“杭總,這是此花間的唐小姐,您要的花送來了。”前台小姐面露微笑說。
“杭總,您好!”唐儀像看财神爺一樣看着他,露八齒的微笑裡滿是恭敬。
他的目光瞥向唐儀手裡的紅掌,整個背都是冰涼麻木的。
“怎麼會是紅掌?”
唐儀解釋說:“蘇蘇姐說今天先放兩盆紅掌,明天再放些綠蘿多肉之類的,與杭總辦公室的樹搭配好後,再每天更換鮮花。”
杭堯宸的心沉入谷底,不禁懷疑是自己表達有誤還是她的理解有誤?就算不是玫瑰也可以是其他的鮮花,怎麼會是盆栽?
“你們老闆呢,她怎麼沒送?”
“她送了啊,”她的話讓杭堯宸的眼眸一亮,下一句又令他黯淡下去,“她送去給顧總了。”
前台小姐見他讓開,領着唐儀進去将盆栽放好,然後又帶着人下去,帶上了門。
杭堯宸看着那兩盆紅掌,怎麼看怎麼别扭,很想叫人把它們弄走,一想到連這也是來之不易便讪讪作罷。
顧辭愚帶蘇爽去的地方是任城大學,這是他們相遇相識又分離的地方。時值暑假,學生大多數回去了,仍有少數學生沒有離校。
到了保安室,保安在他臉上盯了幾秒後讓他們進去。因為那張臉至今還挂在學校風雲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