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她們不過是鬧了點誤會,她們就先打人,”李勝人強詞奪理,“這是安家的婚宴,我們看在安讓川的份上一直沒計較,她們卻不饒人,大家說說,這像什麼話。”
“你胡說!你……”江年年指着他們正想罵,顧辭愚開口了。
“安家能請你們這種人不是一葉障目就是同流合污,這婚宴不吃也罷,我們走!”
他拉着蘇爽要離開,江年年趕緊跟上。
“站住!打了人就想跑,我們的損失誰來賠償,哪怕虹星集團也管不到這裡,顧總,你還是想清楚了再走。”
他這麼一說,劉峰連忙将三人攔住。
顧辭愚将二人往身後拉,逼視李勝人,眼眸微垂,威脅說:“既然知道我是誰想必也是在商圈混的,看在周周的份上我沒動手已經仁慈義盡了。再敢阻攔,那就我來陪你玩。”
李勝人有點心虛,但此時騎虎難下,他不能認慫,“我們都是來參加婚禮的客人,隻不過與她們鬧了一點小誤會,她們就先打人,你們把這當什麼了?”
“打你還需要挑地方嗎?”顧辭愚輕蔑一笑。
“你……”李勝人氣得夠嗆,警告他,“别以為别人擡舉你就當自己是根蔥,要不是虹星你什麼也不是!”
顧辭愚雙眸一沉,如寒月射江,朝他走了一步,身高上的優勢讓對方縮了一下,一字一句說:“背靠虹星是我的榮幸,即使沒有虹星,顧辭愚三個字照樣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蘇爽見顧辭愚面色陰寒,怕事情鬧大,周周不好做人,于是上前拉他衣袖,勸說:“算了,與狗計較掉價。我們回去。”
顧辭愚側頭,眸子裡的寒意盡數散掉,溫柔地回道:“好。”
看也不看那兩隻惡狗,擡腳離去。
受到污辱的兩人徹底暴怒,想從背後偷襲,才剛有所動作一聲男音傳了過來。
“住手!”
安讓川從讓出的路走了過來,蘇爽三人聽到聲音也轉身過來。酒店的人嚷開後,在二樓的周周和安讓川以及雙方的親戚都趕了過來。
一堆人站在李勝人和蘇爽他們的中間,顧辭愚對着安讓川說:“安先生,可能我們來的時機不對,不打擾了,我們馬上走。”
安讓川還沒說話,周周先開了口:“學長,蘇蘇,年年,這件事我知道了。但是這是我的婚禮,我希望你們讓我來處理。”
蘇爽三人對視一眼,随後點頭。他們也不想要什麼交代,如果周周偏袒也是情有可原,誰都不想婚禮出事。
周周看了一眼李勝人,面向安讓川,平靜地說:“川哥,這是我們兩人的婚禮,這件事大家都沒受什麼傷害,鬧婚禮一直都有,這事可大可小。一方是我的朋友,一方是你的朋友,這場婚事又是安家籌辦,我想把這件事的處理權讓給你。你隻管決定,無論什麼結果我都接受。”
此話一出,李勝人明顯嚣張起來,安家正缺資金,幾次找他家投資,安讓川若是聰明人,不會這個時候給他們難堪。
“安讓川,”李勝人臉上挂着意味深長的笑,“我們兩家也是多年的朋友了。大家都知根知底,有什麼困難互相幫助,自然不是别人能比得了的。”
他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安讓川神情無波地看了他一眼,随後又看向始終一臉平靜的周周。鑲了鑽石的白色婚紗被大廳的燈照得更加清冷,明明置于風波裡卻又脫俗于塵事中。
顧辭愚三人也隻是淡定地等着。
“顧先生、蘇小姐、江小姐,對不起,招待不周确實是我的錯,”安讓川誠懇地緻謙,“請三位給我一個機會賠罪。至于不相幹的人絕對不會再出現在我的婚禮上,如果三位要報警,我也會提供證據。”
“安讓川!”李勝人氣急敗壞地吼叫,“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