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我爸媽還是大學教授居然被你唬住,恐怕他們現在就想當初怎麼就不生個你這樣的兒子。”
舒嶼一副被她誇獎了的表情,意有所指道:“女婿也是半個兒子怎麼就不能高興高興。”
“說起這個我就氣,你為什麼要跟他們說謊,你才有問題,你才不育。”将小桌上的高檔蛇果扔向他。
舒嶼彎腰接過,在身上擦了一下咬了一大口,一副“你傻”的表情說:“我不這麼說難道說你腿折了?你知道哪種情況進醫院父母不但不擔心反而高興,那就是生孩子。要不你教教我怎麼說才能讓他們放心?”
“強詞奪理,誰要跟你生孩子。”她扭過臉去,看也不看他。
舒嶼坐上床沿,收起逗弄她的心思,一本正經說:“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是不是不育?”
“你……哼!”
瞧見她越來越紅的臉,舒嶼的目光逐漸溫柔起來,那束目光中有憐愛、心疼以及慶幸。
“年年,當我得知你遇險時,我的腳都是軟的,直到抱住你我才覺得我還在人世。我怕了,以後就呆在我身邊再也不要吓我了。”
江年年本還憋着話想罵他的,突然聽他這麼一說神色明顯一愣,轉頭看見他深情的目光耳後一燙,臉色灼得更紅了。
“我……我不沒事了。”
他的目光轉向她那條受傷的腿,一抹痛色在他眼底暈開。
江年年趕緊拿被子蓋了蓋,打哈哈道:“我餓了。”這是她和蘇爽之間的友情,她不希望男人的心疼來影響她倆的友誼。
就像蘇爽嘴上沒說,心裡指不定怎麼責怪自己。
舒嶼暗歎一口氣,将暈蛇果舉至她嘴邊,“咬一口。”
江年年嫌棄地咬了一口,邊嚼邊說:“我呆悶了,出院吧。”
“不行。”他拒絕得很果斷。
“醫生都說沒事了,隻要後面休養就行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别想了。”
江年年咀嚼完嘴裡的果肉,賭氣似地呷了一大口,差點咬到他的手,“我一天悶在這裡吃也吃不好,玩也玩不好,無聊死了還怎麼休養?”
“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有個條件。”
“隻要能出院什麼條件我都接受。”
可惜的是她沒看到他眼裡的算計。
“出院後住我家,一切衣食住行我說了算。”
過了兩天,蘇爽接到江年年電話時什麼都沒問,馬上就去租屋搬東西去了。江年年說的是拿一些日用品,而她直接找房東退了房。
她不會再去住,江年年看樣子沒回去的機會了,不如直接退了,将東西全部搬了。所以她叫了杭堯宸一起來搬,舒嶼與杭堯宸還有點膈應就叫了顧辭愚去搬。
三人好一陣收拾,等全部打包好天都黑了,蘇爽這才抱着箱子往樓下走,顧辭愚和她一起進的電梯。
電梯裡蘇爽一臉淡然,顧辭愚心中酸澀,想說話卻找不到合适的詞。将東西放進後備箱時,顧辭愚接箱子時無意間觸到蘇爽的手,她巧妙地自然躲開,并無半點情愫。
“蘇蘇,你怪我嗎?”
上電梯時顧辭愚突兀的一句話讓蘇爽回頭詫異地看向他。
“我隻顧着你的安危讓你不要追,沒想過你和年年之間的感情,你是不是怪我太自私?”
“辭愚,說真的,我還想謝謝你。”
她淡笑回應:“你是真心為我着想,我真的很高興。但年年于我而言不是一個朋友那麼簡單,沒有她我也許就不是我了。我有很高興有你這麼一個為我着想的朋友,更加慶幸還有一個人能夠懂我,願意與我一起承擔被傷害的後果而非背棄後的愧疚。”
“是杭堯宸?”他心裡嫉妒也隻得假裝平靜。
“他這個人說話難聽,”蘇爽嘴角的笑不禁露了出來,“但我說的話他都放進了心裡,我喜歡真真實實的回應,而不是似是而非的捉摸不定。”
電梯開了,杭堯宸等在門口,見兩人上來他對蘇爽說:“裡面有個小箱子,你抱下去後就不要再上來了,我等下再跑一趟。”
蘇爽出電梯給他讓位,笑着說:“那我等你上來再一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