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殊祈相比,其他三人因為家庭原因,他們已經知道如何運用念力和靈徒進行戰鬥,且三人也都擁有了自己的念技,所以這場戰鬥雖然吃力,卻并非不可戰勝。
隻有傅殊祈,還在赤手空拳和靈徒肉搏,疼得龇牙咧嘴。
這時,左流青提示道:“傅殊祈,運用你的念力,根據你的念力找到适合自己的作戰方式,你要記住,你是一名觀靈修。”
傅殊祈狼狽地躲避着,忍住急躁,仔細思考着左流青說的話。
師父說,要根據念力找到适合自己的作戰方式,他的念力是風,風要怎麼攻擊敵人?吹飛嗎?
想到這裡,傅殊祈開始觀察靈徒的攻擊方式,他在找機會把靈徒吹下擂台。
這時,他終于注意到,雖然靈徒的攻擊速度極快,但是每當靈徒使用右腳進行攻擊時,身體總是有些重心不穩,這個時候使用念力攻擊它,說不定有機會把它吹下擂台。
想到這裡傅殊祈開始暗自蓄力,一定在那個時機把它吹下去,不能快也不能慢。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靈徒以極快的速度朝他奔來,同時右腳狠狠踢向他的腹部,傅殊祈已經體會過它右腳的威力,痛得仿佛五髒六腑都在移形換位。
就在靈徒的右腳即将踢到他的前一刻,傅殊祈耗盡所有念力攻擊靈徒,一股狂風狠狠劈了過去,靈徒的身體突然失去平衡,傅殊祈彈跳起身一腳踢了回去,狠狠把它踢下了擂台。
然後累得癱倒在地,無法動彈。
傅殊祈感覺全身都疼得要命,可實際上這些傷口并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傷害。
在這場戰鬥中,隻有傅殊祈格外吃力,但是當他即将回到現實之中的時候,又立馬彈跳起身,站得挺拔,假裝自己在這場戰鬥中遊刃有餘。
什麼都知道的左流青眉頭一挑,笑了笑,這一次他特地重新安排了幻境中的時間流速,因此當四名少年離開幻境的時候,剛好是晚餐時間,一天的練習也剛好結束。
杜淩矜依舊面無表情,楚雲練看起來還有些躍躍欲試,李塵音則是若有所思。
隻有傅殊祈摸了摸肚子,發現自己的肚子果然已經餓扁了。
傅殊祈不由得慶幸,幸好沒有發出丢臉的聲音。
淩雲山的食堂面積廣大,傅殊祈不由得驚歎,隻是一口咽下食物的時候,傅殊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母親,他咽下胸腔處莫名湧出的酸澀,大口大口地吃着飯。
是夜,星河流轉,傅殊祈趴在窗子上看着繁星閃爍,盛夏夜隻有燥熱的風,窗外種了一大片茂密的竹林,遠處隐隐約約傳來了蟬鳴聲。
這是他在淩雲山度過的第二個夜晚,不知為何,在這隐隐約約的蟬鳴聲中,他心裡的彷徨莫名消失了。
是因為他已經有了一個明确的目标嗎?傅殊祈想不明白,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一定要打聽到父親的消息,這是為了給母親一個交代,也是為了給他自己一個交代。
每天從早到晚,傅殊祈拼了命地訓練着,他能感覺到,和杜淩矜他們三個人相比,他實在是太弱了,甚至可能在整個淩雲山他也是倒數第一。
随着時間的推移,左流青設置的難度也開始增加,傅殊祈逐漸感到了吃力,直到他失敗的那一天。
第一次,他在和靈徒的戰鬥中失敗了,規定好的訓練時間結束了,晚餐時間也到了,而他,失敗了。
傅殊祈低垂着頭,聽着左流青在那裡宣布今天的訓練結果。
“杜淩矜、楚雲練、李塵音通過,傅殊祈失敗。”
意料之外的結果,讓杜淩矜驚訝地看向傅殊祈,一直以來,傅殊祈都跟上了他們的進度,從未落下一天。
今天,是怎麼了?
到了晚上,四人照常到崇陽殿加訓,杜淩矜看了傅殊祈一眼,還是問道:“今天你對面的靈徒很強大?”
傅殊祈想起了今天的戰鬥,搖了搖頭,說道:“靈徒的實力應該就在我能打敗的範圍之内,隻不過,我出了點狀況,等我解決了,就能打敗它了。”
說起來,他們已經在這裡訓練了三個月了,傅殊祈歎了口氣,明明他能感覺到自己對于念力的使用更加娴熟了,可為什麼直到今天,他才發現他的體内還蟄伏着一股兇暴的力量,它縮在最角落的位置,安靜極了。
傅殊祈進入了幻境中,看向對面的靈徒。
那股蟄伏的力量或許就是師父他們口中的靈力,他不敢輕易使用那股力量,他的直覺告訴他,他一旦使用了那股力量,或許會發生無法挽回的後果。
可是,他已經好不容易走到這裡了,難道就要因為那股奇怪的力量而退縮嗎?無論如何,他絕對不會讓前面的努力白費,那股殘暴的危險力量,他絕對會把它鎮壓在最底部,永遠不會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