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傅殊祈停了下來,他的靈力突然開始增長起來,不過他能感覺到這種增長隻是暫時的。
緊接着,傅殊祈又用了念力探查,還是沒探查出什麼來,但靈力還在持續增長。
他突然想到了某種陣法,假如在胡家布置陣法,這裡剛好就是中心點,中心點就是眼前的水池。
胡道隻是一名普通人,當傅殊祈發現自己使用靈力和念力的時候胡道都沒有什麼異樣的時候,就下了這個判斷,那這個陣法是誰啟動的?
傅殊祈隻能猜到胡道的大兒子胡盛,這個陣法完全遮掩了殘留的靈力,當傅殊祈隻使用念力去查探的時候,發現自己什麼也查探不出來。
當他使用靈力的時候,這一次卻輕而易舉就順着念力的流動找到了開啟陣法的位置。
傅殊祈沒有露出什麼異樣的神情,而是仔仔細細地将胡家都走了一遍,這時,傅殊祈身後為首的士兵隐隐約約有些懷疑,但沒有出聲。
逛完了胡家之後,傅殊祈沒有多留,胡道又一路将傅殊祈送到門外,直到傅殊祈離開了一會兒,才關上了門。
離開了胡家好一會兒,為首的士兵才忍不住問道:“大人剛剛在胡家可是有什麼發現?”
傅殊祈點點頭,沒有多說,而是繼續往下一戶人家走去。
不出所料,剩下的地方傅殊祈都沒有再探查到那個陣法的痕迹,很明顯,對于靈徒來說那個陣法的布置并不簡單,而之所以在胡家布置,恐怕是因為它們和胡家的來往太過密切,需要陣法遮掩。
直到天黑,傅殊祈才披星戴月地回到了他們休息的院子,回到院子的時候,其他人都到齊了,很明顯隻剩下傅殊祈一人剛到。
傅殊祈剛到,杜淩矜就發現了,他仔細看了看傅殊祈,确定對方身上沒受什麼傷,這才松了口氣。
左流青也笑着招呼傅殊祈趕快過來坐下一起吃飯,傅殊祈有些着急關于靈徒的事,邊走邊說道:“我在南邊找到了幾戶可疑的人家,其中隻有胡家有着遮掩靈力的陣法,師父,我們要不要利用胡家引蛇出洞?”
除了傅殊祈,其餘幾人也或多或少有了發現,不過左流青并不怎麼喜歡吃飯的時候談正事,就沒有多說,讓他們專心吃飯。
吃完飯後,左流青這才帶着幾人回房裡聊起今天發現的事情。
“對了師父,原先留在洛城的其他人都去哪了?自從我們來到洛城就一直沒見到他們。”
“他們有另外的任務需要完成,你們還記得我說過的裂縫嗎?他們便是去搜尋裂縫的位置了。”
傅殊祈這才明白其他人沒有出現的原因,但僅僅隻靠他們,恐怕很難擋得住靈徒的進攻。
這時,楚雲練也說道:“師父,那些被抓進牢裡的人,家裡确實有靈力的痕迹。”
左流青點點頭:“我今天也去牢裡看了看,被抓進來的大部分都是些普通人,但也和靈徒接觸過,不排除通風報信的可能,我打算把他們陸陸續續放出去,就像殊祈說的那樣,引蛇出洞。”
“之後若是靈徒出現,便能順着靈力摸到靈徒的位置?”李塵音問道。
“沒錯,這樣吧,從明日開始,你們便分成兩隊,一隊白天搜查,一隊入夜之後再仔細搜查靈徒的動靜,我之前查過,那些靈徒都是晚上行動,不過白天說不定也能有什麼發現。”接着左流青又繼續道:“至于殊祈,你最近好好注意一下胡家那邊。”
幾人又商量了一會兒,左流青便讓他們各自回去休息了。
回去的路上,四人各自商量好了隊伍,不出意料,白天的時候楚雲練與李塵音調查,入夜之後便由傅殊祈和杜淩矜前去查探。
傅殊祈的房間和杜淩矜的房間緊挨着,關門之前,杜淩矜看了眼傅殊祈,傅殊祈沒有察覺,緊接着也關上了自己的門。
回房之後,傅殊祈躺好休息,思索着明晚去胡家之後要不要先去陣眼破壞陣法,思索良久,他決定将陣法破壞,看看胡家會不會主動聯系靈徒,亦或者靈徒會不會主動出現。
胡家的陣法更加隐蔽了,或許靈徒那邊也在不斷精進陣法,天下太大,要想找到裂縫不是一件易事,傅殊祈隻希望能在天下大亂之前找到,以免普通百姓受難。
第二日,傅殊祈不知為何起得很早,他轉頭看向窗紗,仔細算來,再過幾日便是秋分了,他忽然意識到,他今年已是十八了。
時間過得飛快,他仿佛已經快将過去的一切抛在後頭,自從進入淩雲山,他便對時間沒有了概念,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不再執着于尋找父親。
他也終于面對了他一直不敢承認的事實,或許父親早已離開人世。
或許是在這個世界離開的,亦或者是在那裂縫中的神秘世界裡化為塵土飛散于天地間,但他總歸是要往前走的。
等傅殊祈回過頭來,才發現窗外早已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