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殊祈有些意外:“傳音石?淩雲山不是早就淘汰了嗎,不過倒是可以理解,胡家父子沒有念力,确實隻能靠這個聯系靈徒。
“回去之後我們也得找師父說一聲,提前準備了,淩雲山要是沒有增援的話,應該是由我們分别帶隊應付靈徒的襲擊。”
杜淩矜點點頭,正要說些什麼,便看到傅殊祈突然一頓,緊接着用焦急的語氣說道:“有靈徒進城了!而且還不少!“
話音剛落,傅殊祈便趕往城門,同時利用雲鳥傳訊給左流青。
左流青剛躺下沒多久,就被雲鳥叫醒了,他剛看清消息,臉色突變,迅速下床穿好衣服便出門,順便讓人叫醒楚雲練與李塵音兩人。
他們來洛城已有七日,靈徒始終蟄伏不出,雖然給了洛城一些緩和的時間,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左流青才同意了傅殊祈這個有些冒險的計劃。
隻不過他也沒料到靈徒的速度如此之快,現在距離傅殊祈他們行動不過幾個時辰,好在陸笑清他們明日趕到,他們撐一會兒便能有援手了。
左流青也看過之前的對戰情況,大多都是慘勝,因此左流青打算隻守不攻,等陸笑清他們到達洛城。
靈徒的突然襲擊令衆人措手不及,雖然都是普通靈徒,實力一般,但數量太多,仿佛源源不斷,這樣下去他們怕是撐不了多久。
眼看着大家越來越疲憊,左流青便大聲呼喊起來:“大家再撐一會兒,淩雲山增援的人很快就到了!”
快是有多快?大家也不知道,但起碼給了他們一個目标。
大家都受了不少的傷,傅殊祈好幾次因為閃躲不及時被狠狠擊倒在地,幸好杜淩矜反應迅速将傅殊祈拉了起來。
傅殊祈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脖子上多出了一道細長的傷口,有些深,滲出了一道血痕。
彎腰躲過攻擊的杜淩矜靠近傅殊祈,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傷口,皺了皺眉。
一直打到天邊泛起魚肚白,靈徒突然散去,擔心這是靈徒的陷阱,傅殊祈還遲疑着要不要追上去,就聽見杜淩矜說道:“有人來了。”
來的還不止一人,那些人剛好撞上靈徒撤退,與末尾的靈徒打了一會兒,大部分靈徒都已離開,隻剩下末尾的靈徒湮滅于世。
傅殊祈認真看了一會兒,很快就認出了那些人正是陸笑清他們。
陸笑清一行人風塵仆仆地趕到洛城,尚未來得及休息片刻便已同靈徒交手,好在對戰時間并不長,陸笑清也松了口氣。
劉将軍安排了沒有參與戰鬥的士兵收拾戰場,至于奮戰了一夜的其他人則是先回去包紮傷口然後休息。
左流青也很是疲憊,并未與陸笑清等人交談太久,簡單包紮一下後,大家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日落時分,傅殊祈醒了過來,想起了那場戰鬥,趕緊起身,緊接着便感覺到身上傳來的疼痛,他呲牙咧嘴地下床。
脖子上那道傷口并不嚴重,隻是需要小心一些,以免傷口惡化,倒是身上那些傷口,密密麻麻地疼。
睡前他簡單清理了下,再加上因為太過疲憊,疼痛感還沒有現在這麼強烈。
傅殊祈緩了一會兒,平複好了表情,故作輕松地出了門,他還是有點好面子的。
大約是因為心有靈犀,出門的時候傅殊祈碰巧看到杜淩矜也正好從房間走出,便轉身走過去。
杜淩矜一推開門,立刻就看到了小道上的傅殊祈,雖然傅殊祈表面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仿佛沒受什麼傷,實際上他卻看到了傅殊祈偶爾會動作慢半拍,應該是扯到了傷口。
杜淩矜其實也受了不少傷,情況和傅殊祈差不多。
“杜淩矜,你怎麼樣了?傷口還疼嗎?”還沒走近,傅殊祈便揚聲問道。
杜淩矜自然是搖頭的:“傷藥見效很快,我身上的傷口已經不怎麼疼了,你呢?”
生怕被杜淩矜比下去,傅殊祈便也搖搖頭,無所謂地笑了笑:“隻是一些小傷罷了。”
是嗎?杜淩矜面無表情地在心裡想。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就到了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