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宿主,咱倆就這麼看着嘛?女主還沒被找到沒被抓,現在處于昏迷中,這大好的機會,我好心疼。要不,您拼拼?]
‘現在我的表面差不多是原主,原主差不多不算是個人,女主應該過得好,不說别的,肯定比這些垃圾星的人過的強多了,所以肯定皮膚啊、肉質啊,很好。’
‘所以我的表面看到女主的第一眼,無危害性的話估計要覺醒獸性了,畢竟她餓了好久了,勉強維持着小日子。’
‘你讓我去找女主,無異于一隻餓了很久的野獸找到了塊肉。乖,3678,知道你委屈,早就看出你這因為生活貧困的摳搜樣了。’
[……]
‘為了女主好,我更不應該去找她。’
‘而且,這垃圾星可是沒有一個正常人,唯一出了個正常的,不奇怪嗎?不會被懷疑?’
‘對于這種事,按我的思路,估計有隻有理智的寄生蟲跟着艙跟過來了,然後随意寄生了的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我,它利用這個人來和她套近乎,估計想着找個機會寄生她。’
‘所謂被害者謹慎論。所以我不找她才是最應該的,而且這時候低高等任務,那應該還有低中等,低低等吧,要是低高等就這麼簡單的話,那低低等簡單成什麼樣子了?對不對?’
[宿主,你怎麼突然這麼好了,對我說這麼多,還有理有據?]
‘還好,找到了和你的相處模式。相處這些天了,還有以後那麼多日子呢,這一個任務都這些天了,算了,你摳搜些,但還是為我好,就好好相處吧。’
[搞半天,宿主你之前沒想和我好好相處?]
‘你擋了我的投胎回廠修複路,之前生氣着呢,我還以為我終于擺脫精神病了,結果呢?不受人間艱辛了,你又把我拉了回來。’
[……]
[對不起!這事也不好改了!]
‘哦,知道了。’
[宿主,女主現在在你左手邊對面的坡下垃圾堆裡……剛無聊查了查,好近的]
‘你跟我說也沒用啊,表面聽不到,也不管這些,唉,可惜可惜,要是表面能聽到,咱三還可以來開個鬥地主。’
3678又一次沉默了,鬥地主?鬥毛啊?這特麼的帶也帶不動啊!我本以為撿到了寶兒,emmm。
垃圾山的坡上,依舊是走着佝偻的身影在其上翻着,這翻一會兒,那翻一下,突然,這人腳下踩的破銅爛鐵松動了,整個人連同垃圾滾了下架,垃圾山滑了一點坡。
滾下去的那人躺在垃圾上,半多身子被壓着,一動不動,因疼痛咬緊了牙劇烈喘息着,她不能發出弱勢的慘叫,一但被發現,便會是同類帶來的死亡。
肮髒淩亂的發下,渾濁而死寂的眼靜靜的透過發的縫隙望着星空夜幕,星空與地面仿佛是兩極。
躺了會兒,似乎緩過來了,口中低低嘶吼着推着挪着身上壓着的垃圾,推一會兒,大口喘着氣歇歇。
不遠處的垃圾動了動,接着坐起了個人,輕的塑料樣的垃圾從她的身上滑落,着着一身寬大的白褂,長長的看着綿軟滑順微蜷曲的灰藍色長發随意的披散着,睜着雙漠然的灰黑色眼睛。
整個人因為在垃圾山中狼狽過而髒兮兮的,一臉冷漠,低頭看了看自己身前身後,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扭頭看向不遠處被壓着的發出低低的嘶吼的“人”。
[女主!]
‘我知道,我沒眼瞎。話說你之前不是說她受傷了,還很嚴重的樣子?這看着跟沒事人似的。诶!等等,她過來幹嘛!’
[女主有空間儲備器,儲備器裡有療傷噴霧,這還是她研發出來的黑洞物質組合體,不大,但是很大空間。]
[不然她那一身傷,11天後才有人來接她,她這生活廢物在這星球可活不下去,女主是個隻會搞研究和機甲什麼的生活廢物,男主追到女主除了生死相依共進退外,很大一部分算是他伺候女主的生活伺候的好。]
[她來了!她來了!她會不會看你可憐想幫你一把啊?]
‘我看着不像,看着好像是想研究我,好熟悉下這星球上的人,畢竟我這不是擺眼前還沒多大反抗力。’
‘……’
‘被女主弄死,應該也算改變命運了,就是完成度應該不怎麼高,比起被蟲子吃了,被女主殺了似乎更好一點?’
[宿主你認真的?]
‘你看我和外面那個快被女主整治好了的亂叫的瘋子有幾分像?你敢說我倆一個人?’
3678看着外面那發出威脅的怒吼以及張牙舞爪、抓東西砸女主,跟個發狂的,不,就是個發狂的野獸似的人,又想了想和自己談笑風生這位,無言了,這倆差距也太大了。
看着女主皺了眉靜靜的看着這“野獸”,突然間趁着她扭頭雙手抱破鐵砸人的功夫突然上前,三下五除二的抓住了對方的雙手按住,一條大腿跪壓在對方感受的胸口,一下子便把人制服了。
‘我c,剛剛發生了啥?這麼猛的嗎?明明這麼膚白貌美細皮嫩肉大長腿,她不是搞科研的?認真的?’
[呃,女主的精神力是s,身體素質是a近s,原本s因為小時候,皇家嘛,是非多,出過事,然後她自己把身子慢慢調養了過來,不過也到不了當初了。]
[她一開始是玩機甲的,軍校的大佬。女主嘛,肯定要夠優秀!]
‘所謂主角光環,閃閃發亮,咱就是個沒台詞的小炮灰渣渣,唉,世道啊~’
[宿主,看看你這吐槽的口氣,還有你表面的情況,我現在徹底信了。]
‘這事我騙你幹嘛?!!!她她她!她居然卸我骨頭!給我一擊斃命不好嗎?為何要如此折磨已經如此凄慘的我!’
[呃,宿主,你還能感覺到疼痛?]
‘廢話!她單方面屏蔽咱倆,但我和她還是同一個身體!這世道啊!我好慘。’
希彌腿依舊壓着對方,居高臨下看着這除了頭動彈不得了的人,雙手軟塌塌的垂着,别過了臉,縮着頭,喉嚨發出小聲的似乎是求饒的嗚咽。
彎腰雙手撥開了她髒兮兮的頭發,雙手捧住了她的頭,定定的盯着她的眼,隻見對方立馬閉了眼,身下的身體輕微顫抖着,很髒,身上裹了層泥殼子,瘦的隻有幹骨頭,活着就是個奇迹。
希彌抿進了唇,一手掐住了她的雙颚逼迫她張了口,手摸了摸腰帶上的那個銀白色圓形球一樣的物體,然後她的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小手電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