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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粥,我演的好吧?我都是一遍過沒得挑剔。我跳的芭蕾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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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在禱告時如此無禮?這是對神的不尊重,其罪當誅。噗,粥粥,你繼續打遊戲吧,繼續繼續,都死了,别這麼看我嘛,所以說,在戲外我還是形象崩塌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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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粥,醒醒,咱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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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粥,走,咱溜達去,這幾天沒我什麼戲份,正好到處轉悠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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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粥,咱要不要試試做仰卧起坐吧?我幫你壓着腿。俯卧撐也行,你要不撐我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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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粥,好看不?别看遊戲了啦,多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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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78,我感覺,我沒有自閉症也快被她給搞自閉了,我這特麼的是渡劫吧?一天24h幾乎沒完沒了了,我難受!’
[這……]
‘我懷念之前吃了睡睡了吃的小日子,這白天溜達晨跑鍛煉,中午被拉着到處轉悠溜達,晚上被占盡便宜的日子,我過得好難受……’
‘我那簽筒弄了40根兇,怎麼一天也搖不動幾回啊?!’
‘不過還好我第一時間搞了個筒,我真特麼渡劫來了。’
‘這輩子她怎麼就這麼活躍黏人呢?!!’
[上輩子,清凝蘊好像也這麼黏吧?]
‘她還好,手還算老實,最多也就突然襲擊親一口,而且我那時候是個鬼,不存在累什麼的事,能飄。’
‘這輩子這貨特麼的魅惑功夫全整我身上了吧,沒人的時候,尤其床上,手動不動就跑衣服裡頭去了,她那吊帶跟沒個帶子似的總是肩下滑。’
‘而且她房.事,我已經不知道怎麼說了,簡直是傷筋動骨的折磨吧?我現在還對閃到腰有陰影,最多由她摸摸占便宜……’
‘這也就算了,天天讓一個死宅晨跑什麼的,還這溜達那轉悠,這真不是人幹事,跑不動走不動……’
‘還動不動的說我渣女!我又沒讓她頭上跑草原!特麼還不能口頭抱怨抱怨了?!’
‘這特麼什麼人間惡魔!我那天為什麼不阻止表面出門,之後還不趕緊搶了掌控權扔了東西就跑?!’
“粥粥?”江迎風看着這垂着頭走神了的人,戳了戳她肩膀。
周晝擡頭看了看她,然後放棄掙紮的靠她身上,“我累。”
“喝水嗎?”
“别拉我晨跑了行不,腿都軟了。”
“還好,粥粥現在身體素質比以前肉眼可見強很多了,汗也沒以前流的多了,現在趁着年輕,好好養好身體,以後也能老當益壯的。”
江迎風擡手揉了揉她頭,環住了她,“咱繼續跑吧,這次直接回去。”
“我想分手……”周晝疲憊道。
江迎風垮了臉,委屈哀怨看着她,“渣女,你都把我睡了,你得負責的。”
周晝扶額長長歎了口氣,“行了,咱繼續跑。”
江迎風笑着拉着她起身,“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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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粥,起來吹吹風呗,快到了。”江迎風拍了拍腿上趴着睡覺的人的背,擡手開了窗,掐了掐她睡的熱乎且紅的臉。
周晝坐起了身,懶洋洋眯着眼靠着她,吹着風,吹了會兒,轉身又躺回了她腿上,江迎風無奈看着她。
“行吧,再躺會兒吧,我們這次的目的地是一座荒廢的山裡宅院,過會兒還要爬會兒山。”
周晝難言睜了眼,看了看江迎風,視線看向了前面那兩。
李君安趴沙發背上,“嗯,山溝裡的,二戰時期的,正好符合音樂家的故事背景,還好,半山腰,不太遠,好爬的……”
“到了。”江迎風突然打斷了她道,開了門。
周晝無言起了身理了理口罩和頭發,下了車。
江迎風伸手提過了小書包背身前,站在她的身邊拉住了她,望着那連綿的山脈看着領頭的走去,李君安和張師柳跟在了身後,另外兩人收拾背上了行李,也跟上了,一衆人組織了下便浩浩蕩蕩出發了。
過了不久,江迎風攬住了人輕聲哄人了,周晝眼神死死的,不時抖開她伸過來了手,低着頭,渾身充滿了怨氣。
“粥粥,半山腰不是我說的,不過确實也在半山腰,這快到了,這下山呢,不累的。”江迎風委屈的勾她手。
“翻座山的另一個山頭半山腰……”周晝咬牙切齒道。
“那時候剛好到了,我還沒說完。”她們身後跟張師柳一塊兒的李君安舉了舉手無辜道。
“就當鍛煉鍛煉了嘛,粥粥現在體力比以前好多啦。”江迎風勾着她手又攬上了她肩膀,拉開了身前書包的拉鍊,拿出了盒牛奶給她,“來,喝瓶牛奶?”
周晝看了看她,又瞥了瞥李君安,接過了牛奶,撕了管子的塑料塞書包裡了,插上了吸管探着口罩下吸了起來,江迎風淺笑着揉了揉她腦袋。
看着前面這兩看似吵架實則秀恩愛的人,李君安扭頭看向了張師柳,然後攬住了她,揉了揉她腦袋,笑着打趣道:“柳柳,給我來瓶水呗?我們江姐脫單了,成天給我們這單身狗撒狗糧的……”
“君安你夠了啊?”江迎風扭頭沒好氣道。
李君安則笑嘻嘻的往張師柳身後一躲。
張師柳無語看着她,比劃着手語——‘我,單身,你,不是。’
“啊呀,我這不是男朋友不在身邊嘛,柳柳你不愛我了嗎?”
‘水我也沒啊,找後頭兩去,我包裡都是化妝品護膚品。’
李君安松了手,轉身很自然從王揚帆背着的包裡拿出了四瓶水然後一人給了一瓶,然後安靜的跟着走着,習慣着看着前頭江姐日常哄着這身體不勤情緒不高沉默走着的人。
隻要一關乎了鍛煉,她們江姐家這位就沒勁兒了沒奔頭和精神氣了,也隻有打遊戲歇着精神氣高點。
“粥粥,加油啊,不遠了,咱都踏上了這石頭階了,前面就是了,小心點滑啊,長苔了。”江迎風扶着人體貼道,抽着紙給她擦了擦額頭汗。
“不遠了是多遠啊。”周晝低低道。
“到了到了,前面就是了,就那,看到那牆了。”江迎風忙應着指着。
周晝望着前面看到了影的圍牆,抽了抽鼻子,看着導演他們商量着整頓着,招呼人進去開始了搭帳篷。
她四處看了看,向一塊兒大石頭去,江迎風跟着她,李君安則走到了導演那兒聽着代她江姐參與着提着意見。
周晝則癱坐着石頭靠着江迎風喘着氣,拉開了外套拉鍊,不過江迎風又給她拉回去了一半,給她擦了擦汗,理了理她那汗濕的頭發。
“這蔭的,别又着涼凍着了。”江迎風柔柔道,又笑了笑,“粥粥還欠缺鍛煉呢。”
周晝垂眸,無言踩上了她的鞋子,李君安走了過來坐在了江迎風另一邊。
“這裡的戲份占比不太多,錢導的打算是一次性把這裡的都拍了,然後再轉另一場地,最好一周内搞定,這一周委屈點住帳篷,趕緊拍好了就離開,然後有旅館住,這一段故事這一周停更,下一周繼續實時更新并補上,過會兒都休整好了,便準備開機。姐這個拍完了,就剩一個鄉村醫生了。”
江迎風應了聲,瞥了瞥周晝,偏頭輕輕撞了撞她腦袋。
“這裡主要是我的戲份多,除了那幾個年輕的卡的多,他們不是太拖,大概用不了一周,然後我的戲份主要在這,之後沒什麼戲份了,可以帶粥粥溜達玩去。”
“君安,過會兒他們帳篷收拾好了,你順便給燒盆熱水吧,粥粥這汗流的,條件不太好,抹抹身子也好,我跟她湊合一盆水就好了,你們要是也抹身子自個兒也燒着吧,這爬山爬的,抹抹也清爽些。”
“姐,這個你不用說我也會給燒上的。”李君安笑了笑回道,“我去跟柳柳一塊兒收拾去了?”
“嗯,去吧。”
李君安應着起身走進了大門,江迎風看向着悶悶的人,戳了戳她臉,“粥粥,别悶悶不樂的啦,大概用不了兩個月我就拍完了,然後咱就回家啦。歇的差不多了,咱起來走走轉轉看看吧?”
周晝悶不吭聲起了身,被她牽着走向宅院大門,低着頭踩着一塊隔一斷空又一塊兒的青石闆路,垮着大步子,一步踩一塊的被牽着到大門口時忽的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