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晝無言看了看自己手,掏出了自己手機,點開遊戲,然後十抽,看着那一片藍白和一個廢物單紫,又看了看自個兒手,然後又遞給江迎風。
“你來,你把我手氣都抓走了!”
江迎風遲疑點了十抽,周晝看着那五黃蛋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腳互相踩着跟脫了鞋,往後挪了挪靠了靠,穿着襪子的腳直接蹬她大腿上推着她。
“你給我一邊去!你不玩遊戲我玩啊!你還真把我手氣給抓完了?!”周晝氣憤道,看了看那五黃蛋,然後點開了錄屏把手機遞給她,“把我各個遊戲關于抽的資源都整幹淨!”
不久之後,周晝裹好了小被子縮角落蒙着了頭。
江迎風推了推她,“粥粥,你還好嗎?”
被子抖了抖,傳出悶悶的聲音,“我恨你,累了,别理我。”
江迎風小心扒開了被子,看着這看着錄屏回放一副咬牙切齒、苦大仇深、惡狠狠給了她一眼的人,委屈趴被子上,聲音弱弱的,“還好,咱兩不都一樣嘛,而且這粥粥号,沒虧什麼。”
周晝瞥了瞥她,然後拉上了被子動了動裹了裹,“我恨你!”
“咱别恨了,粥粥你愛我好不好?以後抽獎什麼我幫你啦。”江迎風軟聲道,拉開了拉鍊,脫了外套,然後拉了拉小被子,“粥粥,你分我點被子嘛,我想跟粥粥困覺覺了。”
周晝無言讓了點邊,伸出了手把手機放一邊了,江迎風很是上道的拖着人挪到了裡頭,拿過了抱枕放後頭靠着,理了理被子,低頭輕輕撞了撞那縮着腦袋的人的腦袋,抱着她。
“粥粥,晚安。”才說了,她手機響了,她探着身接過了手機,看着屏幕上的‘爸’接通。
“喂,爸,有事嗎?”
對面靜默了有足足一分多,江迎風看看手機屏幕,确實通話中,“喂?爸?”
對面滿是複雜的道:“塌了。”
“啊?”
“今晚下暴雨,然後又是餘震,不僅塌了,還滑坡了!”對面越說越激動了。
“應該……沒事吧?我跟您提得,好像挺早的。”
“有點事吧,監測局方面的壓力上來了,我那老朋友想招人了,還想問問着裡頭有什麼由頭不,還收學生什麼的不,他現在随手揣着救心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你哪找的活神仙啊?你好好供着人家,别欺負她了,我看她好像很脆的樣子,你皮糙肉厚的照看好了。”
江迎風低頭看向趴她懷裡看着她的人,揉了揉她腦袋,“确實挺脆的,現在倒是比我碰到她那會兒強多了,那會兒走個三公裡就不行了,繞我常住的那個别墅跑一圈慢跑跑個半圈就濕透了,差不多我拖着走完的,成天宅吧,囤了貨一天下來步數50都懸。”
周晝無言抓住了她手然後張口咬住了她大拇指下頭那塊大魚際。
對面默了默,“她是不是挺煩你啊?”
“嗯?爸您什麼意思?為什麼您會這樣想你家姑娘呢?”
“得了,你好好着照顧好吧,好幾家子想把你牆角挖了呢,不說别的,就這預測,找人一找一個準兒,那趨吉避兇的本事,肯定是有些什麼挺大道行門頭的,這方面咱也不懂,但某些玄乎事還是得信的,尤其是上了年齡的,那是特别的稀罕,不說别的以後準不準啥的,哪怕以後啥都不幹,就光這次的事兒,就特吉利,吃香個一輩子。”
“啊?啥玩意兒?挖我牆角?!哪幾家子啊?!”
“檢測局就不用說了吧,這次要是出事了,他們最先完球子了,然後,部隊方面算一個吧,尤其救援的,供着特景氣,然後還有幾個做生意方面注重點迷信風水的大家子……咋說呢,這是哪都吃香了。”
“爸,你認真的?你不是鬧我玩呢?”
“你以為呢?一個個的問我你兩啥信呢,然後打趣什麼的,然後揪你那個大庭廣衆撓人家躺地上的視頻和之前你沒顧好讓人被欺負的事兒,然後說道了讓些個小輩這次事了了,找你一塊兒玩去。你要是特喜歡可抱好人吧。”
“哎呀,抱好的抱好的,人現在就躺我身上窩我懷裡抱着呢,睡覺我都是抱着不撒手的,要不是出了這地震的事兒,我都拿上她證和本兒直接去民政局把結婚證給領了帶回去了,而且她那小屋子我都轉移到我别墅那去了,爸,幾個小子啊?”
“13個吧,還有25個姑娘家的。”
江迎風抽了抽嘴角,低頭看着懷裡松了口給她留了圈牙印也是滿臉錯愕的人,“爸,38個人?”
“小輩一塊兒出去組團玩嘛,這經曆了這麼場大災不得好好玩玩去呢?他們話吧,這人數還是我給你丫的壓了壓的結果,基本你都認識吧,好幾個相過親打過交道啥的,不成做個朋友,你們都是朋友。”
“去哪玩應該沒定吧?我來定怎麼樣?”
“這倒是沒,說着都虧了你家這個,所以你家這個定,你進群不?群都拉好了,浪斬我拉進去了,看你孤立無援的,好歹你弟陪陪你吧。”
“進啊?怎麼不進?這時候我還能慫不成?一個個的要不要這麼缺德!”
對面“嗯”了聲挂了,然後手機叮咚了下,江迎風看着那個遊玩集中營冷笑了聲,周晝探着頭枕到了她肩膀上看着那滿屏的表情包歡迎,又看看這人,有點子幸災樂禍。
江迎風低頭看着她,掐了掐她臉,“粥粥啊,你給我收着點啊,他們可不像我是真心愛你的,可能會搞的骨頭渣子不剩,還搞什麼非人事啊?反正别人不知道,沒看到,讓别人看到的表面好就好了。我一開始可是不知道你本事的,你還是因為我才搞了那個簽筒子的,你要是敢渣我,我纏磨死你,以後就喊你渣女了。”
然後便在群裡回複,麻溜敲着字打招呼,“對戰”一部分陰陽怪氣、茶言茶語、話中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