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清一愣,尋着那慘叫的精神力看去,無言看着那個飛上了高空飛出老遠的人……
因為風太大,太過于用望遠鏡關注她,于是乎,被吹飛上天了,然後不自救喊救命算了……
這可真是個人……
啊不,參材……
斐清無語的想,眨眼便閃現過去抱住了她,然後被她雙手反手抱了了滿懷,“嗚嗚嗚!清清,吓死我了!”
“行了,你先松手!忙呢!”斐清推了推她肩膀複雜道,閃現落地,任生抽抽搭搭松了手。
斐清重新出現在天空,深呼吸了下,又瞅了瞅自家那個參材,墊着腳向她張望,在煩悶望遠鏡被吹跑了看不清。
然後又看向手裡的那團污染,雙手合掌一擊一開,小球破碎成縷縷絲線,緊接着如箭矢般四散向世界各地而去,奔向了一棵棵植物們,絲線尤其密集地落向她腳下的那片森林,緊接着,這片森林躁動奔逃了起來,不明情況。
任生站在門口,看着面前地動山搖,聽着一堆植物迷茫破防聲。
“不是!這是幹啥?!”
“哇啊!你不要過來!”
“頭兒!救命!嫂子這是要……”
……
有些植物話還沒說完就被那黑色的絲射中纏繞,變回了原形,原地紮根,枝葉下垂,蔫吧了。
沒有一個跑掉的。
任生崇拜看着天空的自家媳婦兒,擡頭挺胸很是驕傲,她媳婦兒真厲害。
然後,就見對方,勾着表面化的絲線架起了熟悉的弓,揉了剩下的一大堆黑線的箭矢,好像,瞄準了她?
任生頭上忍不住冒了問号,一個變身往一邊跑了跑,擡頭,箭依舊瞄準了她,然後拉滿了弓,然後那形成弓的白色絲線順着箭的射出纏上了黑色的箭一塊兒向她氣勢澎湃而來。
黑與白相間,很是璀璨奪目吓人參。
“不是?!清清!你特麼謀殺親妻啊!!!”
任生發出了哀嚎忙跑了起來,回頭一看,好家夥,箭定位追着她!頓時蹿的更歡了。
那些蔫吧的成精植物們看着這場景支棱了起來了,看着那被兇狠的箭矢追擊的頭。
哦,原來一視同仁的啊,而且親上更狠啊。
看着那箭矢,再想想射向它們的幾把絲線,突然感覺好像還好,不是啥大事。
“清!憑什麼它們是幾條線!我特麼的是一把箭啊啊啊啊!你别告訴我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我現在隻有驚沒有喜!!!”任生破防尖叫道。
斐清複雜看着那箭都追不上的參材,“沒事的,幫你磨砺的,隻要消化了對你實力提升能提很大一截子的,而且那還有我表面分裂的一部分精神力,可以護好你。”
斐清抿了抿唇,不太好意思道:“算是,打個标記?你将出事的時候可以保護你。”
任生回頭看看那箭矢,腳步蹿的更快了,“不行!我停不下來!我害怕!那把箭都特麼比我長吧!啊!那麼大一把箭!你過來攔攔我!我自個兒停不下來!”
斐清抿了抿唇,身形閃現出現在了她面前抱住了她,同時箭矢加速集中了她,斐清後退了數步才刹住車,她懷裡的人直接變回了原形,枝葉蔫吧的垂着,精神力要死不活的抱怨。
“你之後要補償我,疼死了……”
斐清拉了拉她那規則的衣,看着上面被潑了墨般的大片開始漫延的黑漬,抱着參回去了,然後翻出了個大盆,抱起了人參。
‘你想幹嘛?!我不入土!’人參支棱起了一片葉子表示拒絕,下方長長的須須開始纏這人。
與此同時。
[靠!終于!終于!這個任務結了!這鬼東西沒了啊啊啊啊!!!回血回血!]444尖叫興奮道,然後發布——坐标:..... 經曆過規則崩塌剛重建的世界!10000任務點即可解鎖
然後不一會兒就見不少任務點入賬。
“喲,這個世界挺不錯啊!讓我看看寶在哪呢?”天空出現了個一身黑衣坐葫蘆的不正行少年,雙手搭眼上四處張望,“哇哦!那片特麼那麼大一片紫氣漫天!天生靈物!上有紫氣下有人參!好一棵寶參!”
忽然他神色一冷,不快“啧”了聲,“媽的,那狗東西又來了。”同時馭葫蘆快速而去。
此時此刻正扒拉身上纏着的人參須須的斐清皺眉擡頭。
‘我不我不!不入土也不泡酒!你太過分了!拿媳婦兒泡酒?!這是人幹事?!’
任生死命扒拉這人對面前大缸子便是拒絕,‘我就不能呆你身上嗎?你不比土啊水啊更有精氣補我!’
“好了,先别鬧,有人來搶你了。”斐清拍了拍懷裡的人參沒好氣道,手一翻,另一個球出現在手中,雙手捧着球,縷縷‘絲線’于其上浮現,這些是新生的規則。
任生乖乖巧巧須須纏着人,靠在她臂彎裡,‘清清,你打算怎麼搞啊?要打架還是什麼啊?’
“不去。”斐清回道,然後雙手靈巧點上一個個黑點,勾起一縷縷的絲開始撥弄。
另一邊,正往這邊趕的人皆忙一閃避開了從地面蹿射上來的危險。
有人碰上了朵朵黑色的火花……
有人碰上了空間的禁锢切割……
有人碰上了冰……
……
各式各樣的攻擊包圍了他們,他們發現他們離不開那片區域,被世界禁锢封鎖,然後,黑霧彌滿,他們看到了一個個慘死的身影彙聚出現……
糾纏着連上了斐清精神力與她共視角的任生驚訝,‘他們還有氣啊?’
“他們本就因為一遍遍的死亡與污染融合被吞噬了,污染是他們,他們也是污染。”斐清解釋道,手勾弄着,“這隻是一道精神,一道殘留下來的,堅定的守護的意志。”
任生點點頭,‘這樣啊。’看着她靈巧的手指,那些規則和污染的絲線很是靈巧通順順着她手指的牽引而動。
‘你伺候我的時候我就沒見你手這麼巧過。’任生忽得幽幽道。
斐清手一頓,閉了閉眼,“你别鬧!我現在手不閑。”
‘你手閑了你要……’任生壓抑雀躍道。
“切參片!”
‘靠!一天到晚就知道切我!’
斐清雙手一牽然後抽出了手,按着懷裡人參就是幾巴掌下去,“你成天腦子裡怎麼都是這些破玩意兒!成天就知道瑟瑟!張口就是葷話!我告訴你!你現在你多的就别想!你沒消化完你變不了人了!”
‘我,我……等等,啊?!你剛剛說什麼!我變不了人了?!’
斐清看着懷裡的人參葉子驚訝的支棱起,抱起這人參,不容它反駁的控制住了它須須松開,然後一把的按壇子裡,扯了幾根頭發對着它葉莖底就是一纏一綁鎖壇,看着它莖葉撲棱。
‘不是!你過分!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這樣!我還真變不會去了!你不能這麼對我!這就是你說的驚喜?!我隻有驚沒有喜!你太過分了!
你清高你能耐!你把媳婦兒打原形!你把媳婦兒鎖壇裡!我想瑟瑟怎麼了!我又沒違法犯法!我找的我自個兒媳婦兒瑟瑟!人參不本來就是黃的嗎?!
啊!喜在哪!你告訴我喜在哪?!我消化完之後面基我就是能抱你的大魚尾巴又或者摸你的大翅膀嗎?這,嗯,要是這樣的話,那還差不多……’
斐清思索了思索,搖了搖頭,“不能。”
然後就見那人參接着炸葉子,枝葉抖擻,‘那驚喜驚喜,喜在哪!啊?!你這讓我小日子怎麼過啊!我活不下去了!啊啊啊!’
“但你肯定比現在強些。”
‘我不活了!那不還是抱不了你那超漂亮的大魚尾巴!這小日子沒法過了!一周兩到三次都沒了!這是要我的命啊!’
“行了!我一天一套那衣櫃裡的你收拾的那破衣服行了吧!”斐清沒好氣道。
人參抖擻的動作停了下,‘可是我現在變不回人啊!我隻能看下不了手!你這不是急死我嗎?!啊?!你帶給我的隻有驚!沒有喜!’
“我撕了一部分表面那精神力給你當護身符不算嗎?我之前也表示過不是瑟瑟這方面啊,你這是耍無賴!”
‘這,給我打标記不是你應該的嗎?’
“無賴!”斐清沒好氣道。
‘還好吧,你都把我泡壇子裡了,水好涼。’任生委屈道。
“我過去你要是用葉子打我我就不理你了。”斐清認真道。
‘我也沒用力啊,好好好,不打不打!過來吧過來吧!’
斐清走了過去,探頭看着缸裡的水,然後手指劃破手心,一滴滴血滴入。
‘诶诶诶!你幹什麼!’
斐清沉默被葉子包頭。
感受到對方不太好的心情,人參擡起了葉子放過了她腦袋,‘我沒打你。你又給我放血幹嘛?’
“養你,而且你不是冷嗎?”斐清回道,取下了頭紗一翻蓋在了它葉子上,抱起了壇子回屋,“這樣蓋着你就不用擱外面曬日月了。”
‘别的不也行嘛,不一定要你血吧?’
“懶得出門,而且我血也挺好,你嫌棄了?”
‘不是,傷在你身,痛在我心。話說,清啊,鲛龍,也算鲛吧?傳說鲛人擅長織布、泣淚成珠,織布我瞅你弄規則衣便沒什麼天賦,那個泣淚成珠……’
“之前的分手禮物。”斐清陰郁道,“至于織布,以後你别跟我提這個,你以為我當年怎麼有了鲛這個常用姿态,我不織布,我的天賦點在了編規則……然後幹了那麼久,你應該懂越忙越敷衍湊合能過就行的道理吧?”
‘呃,分手禮物那個是血,我想着,眼淚或許比血差點但應該不傷身吧?’
“就是不好哭,沒血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