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丞相為了掩蓋罪行,竟把那巧杏姑娘,殺人滅口……來人,速将丞相帶至公堂,本官今日要明教化,正法度!”
酒樓裡比過一場武,戲未停下。馮蘭若呆呆的趴在窗台,看着鳴笳與吳方轉瞬之間便消失不見,腦袋裡亂哄哄的。
索性便等他回來吧。
她還有好多事情想問他呢。
她想問鳴笳,為什麼到了大武宗會後悔?
她還想問,為什麼鳴笳不喜歡大武宗,卻還要和吳方拼命,去保護大武宗?
等這些都問過了,她還要問問鳴笳的師傅是誰,她一路遠去大武宗,無親無故,如若鳴笳能把師傅介紹給自己,會讓她安心許多。
不急,等他回來吧。
日升月落,馮蘭若趴在小酒館,等到黎明。
酒樓下,人突然就多了起來。
“不得了啦,郊外的十裡白楊樹林一夜之間全燒焦啦!樹林裡頭,還有兩具燒焦的骸骨呢!”不知是誰叫嚷了這麼一句。
“聽說昨夜有兩個江湖人在郊外比武,莫不是他二人吧?”又不知是誰猜測了一句。
“走,看看去!”
話還沒說完,一堆人趕集似的吵吵嚷嚷的往郊外跑去。
恰在此時,又不知誰大聲叫起來:“快去東門,公主的車隊來啦!快去東門,公主的車隊來啦!”
“公主來啦!”
“公主來啦!”
短短一瞬,聲音一傳十,十傳百,整條街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整條街的人都興奮起來。
大家不約而同的調轉方向,興緻勃勃的往東門方向跑去。
短短一瞬,城郊那兩個江湖人就沒人記得了。
待人流漸漸從這條街散去,馮蘭若跳下小酒館的窗台,來到大街上。
往東走,是公主車辇,是萬民朝拜之地。
往南走,是十裡枯楊,是她剛剛結交的江湖朋友的殒命之地。
她思量片刻,轉而頭也不回的往南跑去。
而南郊的景象卻出乎馮蘭若的意料。
昨夜燒焦的土地上,此時站滿了人。
一大隊形形色色的江湖好漢圍在吳方屍骨的身後,嘴裡喊着些什麼,一個個摩拳擦掌,氣勢洶洶。
而他們對面,鳴笳的殘骸身前,正站着一個白衣飄飄的年輕人。年輕人人沖對面的江湖好漢抱拳作揖,氣勢肅殺,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馮蘭若年幼無畏,竟被兩方人馬給吸引了過去。她跑到他們中間,問了一句:“這可是傳說中的武林大會?”
“哪裡來的小娃娃?快讓開些,仔細傷了你!”一個赤眉秃頂的老翁喝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哈,吳兄别急。我倒覺得這小娃娃說話有趣的很呢!二十多年了,尋常孩童,誰還知道什麼叫武林大會?可她就知道!”一個左臂刻着黑熊紋身的漢子道,“小娃娃,你可是哪個江湖好漢的後人?”
馮蘭若不懼那老者,也不答那漢子,她隻是盯着他們看了幾秒,之後胸有成竹的開口:“這位赤眉老爺爺,你莫不是常山派右護法吳正?”
老人一怔:“我二十年未出江湖,你這小娃娃竟還識我?”
馮蘭若道:“盲爺爺說常山派武功直如刀,烈似火,能練成此武功者,赤眉赤目。因而我猜你是常山派人士。至于具體身份嘛,盲爺爺說,常山派右護法是個秃子,所以我鬥膽,猜您就是常山派右護法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