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姊,這個小師哥臉那麼紅,必定是心悅于你吧?”
“師姊,我瞧着這個還行,起碼長的比之前那些個長的都好看。”
“師姊,你和他比過武了嗎?他能打赢你嗎?”
“師姊,他是哪家公子?可說過要向你提親?”
“……”
滿月原本元氣就沒有恢複,方才和歸舟說話又消耗了太多力氣,這會兒一群師弟師妹圍着她吵,她隻覺得大腦亂哄哄的,沒有一點力氣應付這些小孩子。
她不想和他們多說話,隻好隔着門裝模裝樣的大喊一聲:“官老師,您來了?”
“師姊,這法子你用了多少回了,我們早就不會上當了。”師弟師妹圍着她驕傲道。
“咦,侯宗主,您也一起來啦?”雕弓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小孩子們“嗖”的一聲沖到院門外,拿起地上的兵器就擺樣子練武。
“多謝師兄救我。”滿月沖雕弓抱拳。
雕弓把學堂内的門微微掩上,溫聲道:“我去盯着他們練武去,你先歇着。”
滿月把他叫住:“師兄别走,我有話問你。”
雕弓想了想,到滿月身前坐下:“師妹可是要問我,方才歸舟師兄和我都說過什麼?”
滿月點點頭。
“兩個選擇,一個入仕的法子,還有一個官老師保命的法子。”
“看來他和咱倆說的一樣。”滿月接着問,“那你怎麼答的?”
“第一個法子我自然是不答應,至于第二個,我隻說待我回禀師父,再做裁決。”雕弓道。
滿月拍拍雕弓的肩膀:“我就知道,依你的性子,肯定會這樣和歸舟說。”
“那我也來猜猜,依你的性子,你怕不是當場就把那倆選擇全給回絕了。”雕弓轉轉眼珠,笑道,“你肯定不會吃虧。我記得你有一陣子研究奇門遁甲,有幾個問題至今都沒研究明白,是不是趁機找歸舟幫你了?”
“師兄也猜的不錯。”滿月道,“那你不如再猜猜,如若咱們把這事兒一五一十的告訴官老師,官老師會怎麼跟我們說?”
雕弓想也不想,脫口而出:“他一定會先說一句‘我這徒兒就是不錯’之類的敷衍我們。”
滿月趕緊接上:“随後他就會讓我們準備春擂,不許分心。”
兩人默契一笑。
繼而滿月歎道:“可是我還是覺得這事兒不對勁。”
“師妹展開說說,哪裡不對勁?”
“我一碰到歸舟,歸舟就臉紅。他說他之前從來不和女子接觸。我逗他說他身子裡有我的真氣,他就大義凜然的說要對我負責。”
雕弓沒忍住笑出聲來:“看不出來,這小子追姑娘有兩下子。”
滿月狠狠地在他肩上打一拳。
雕弓裝模裝樣的揉着肩膀,幽幽問:“師妹害羞做什麼?莫非師妹你真的喜歡上他了?”
“說正事!”滿月道,“你說他既然從來都不跟女子比武,為什麼還要來圍攻我。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雕弓還是那副該死的語氣:“那不簡單?男女授受不親隻是他的借口。他不喜歡别的女子,所以不想跟别的女子接觸。他喜歡你,所以就主動來跟你接觸了呗。你看,你碰到他,他正好說一句他會對你負責,即顯得自己純情,感情又順理成章恰到好處,算計得多好。”
滿月又打了他一拳:“别貧,說正事!”
雕弓“呲”的一聲,道:“師妹你下回換個地方打。”
滿月道:“你不覺得,從最開始他們來鬧事,到歸舟中毒,到他以報恩的名義給我們兩個選擇,這一切都像是提前設計好的一樣?就好像是,有一條線牽着我們,讓我們最終要聽到歸舟所講的那兩條消息?”
雕弓點點頭,随即又想到:“未必是如此,你若躲閃不及,那枚毒镖首先會落在你身上,那就不會有後續這些事了。”
“不對不對。”滿月道,“如果落在我身上,或許就是歸舟給我解毒。解毒過後我們今日所經曆的這一套,一樣能上演。”
雕弓臉色也凝重下來:“如果你的假設成立,那他們這樣大費周章,究竟是為了什麼呢?難道隻是想向我們傳達一個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