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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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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來,世子爺對這位宋氏,似乎是格外看重與在意。

不過,話說回來,打從宋氏過門以後,世子爺就一直發生着驚人的變化,先是啞疾不治而愈,現在竟是還考了全書院的榜首。

指不定,宋枕玉這個女子,還真是長房的福星。

老太夫人一副若有所思之色,既是如此,那肯定不能将宋氏兀自發賣了去。

“世子爺考得比崇哥兒要好,我自當會循守承諾。”老太夫人言罄,吩咐薛管事将身契,速速地取了出來,吩咐宋枕玉上前,躬自遞呈至她面前,道:“這便是你的身契了,好生保管好。”

宋枕玉眼前有些恍惚,手中的身契,落在掌心腹地的那一刻,仿佛有千鈞般沉重。

忽然之間,有一份溫熱濡濕的心念,悄悄地冒出來,裴丞陵這般努力的考取第一,便是純粹為了想讓她,取回身契嗎?

原主是沽酒女,被牙婆賣入伯府沖喜,身份本質是奴籍,隻消一日,她的身契,在他人手中,她就是個奴。

裴丞陵讓她免去被發賣的命運,還讓老太夫人将身契歸還予她,這讓她能夠切身地感受到,自己被他擺放在一個很重要的位置。

面對任何賞賜,他都無動于衷,原來在他心裡,早就一闆一眼,铿铿锵锵,隻存着她一件事。

這種感覺,好像是,她正在被他非常珍稀地對待着。

她疇昔對他說,她不允許世間任何人看輕他,而今,他也是借助歸還身契一事,對她铿锵的表達,他也不允許,世間任何人看輕她嗎?

宋枕玉的心,仿佛踩在秋千之上,有一隻隐形的手在背後輕輕一推,整顆心一下子,蕩曳得很高很高,須臾,那隻手不在了,她的心還在兀自搖曳。

這一會兒,周管事回到了府邸,抵至花廳,頂着莫大的壓力,戰戰兢兢地,同老太夫人報了裴崇的公試名次。

有裴丞陵這位榜首在前,裴崇的第十七名,簡直是讓二房都蒙了羞。

老太夫人凝眉,眉間覆落一抹沉郁的翳色,神情冷硬,問道:“上一回崇哥兒考了第幾?”

朱氏慚怍得無地自容,硬着頭皮答道:“老夫人容禀,上回是第九。”

靳氏道:“不進反退,還倒退了這麼多名,果真是應了驕兵必敗的俗例——”

“跟岑哥兒一樣,去祠堂跪三個時辰,抄家規三遍!”

朱氏頃刻大驚失色,悉身隐微地踉跄一下。

老太夫人居然會懲處裴崇!

還罰得這般狠!

這是朱氏始料未及之事,她一直覺得裴崇必定能考過裴丞陵,奪取世子爵位,但她遠遠低估了裴丞陵的真實實力,沒對比就沒有傷害,有裴丞陵這枚珠玉在前,二房堪稱是顔面掃地!

這是裴崇第一次挨重罰,整個人都是懵然的,當着伯府各房人的面前,被管事拖走,他十分尴尬,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曉得,裴崇在過去的一年裡,素來是幾位少爺之中的個中翹楚,他從來隻有被誇獎、被表揚、被重賞的份兒,何時會淪落至被嚴懲的境地?

這種落差感,教他可謂是羞憤欲死!

薛管事大步上前,将面色慘白的裴崇,一舉拖拽去了祠堂罰跪罰抄。

朱氏見狀,勃然變色,忙上前,苦苦為裴崇求情,但老太夫人弗聽,隻覺委實丢人現眼,厲聲道:“崇哥兒在關中書院,是讀過整整一年書的人了,居然還拼不過世子爺讀七日書,可真是窩囊!不僅是崇哥兒要罰,朱氏,你合該也要好生反省反省,為何崇哥兒為何會退步這般大!”

可朱氏滿面凄惶,她哪裡曉得,裴崇退步的病竈在何處?

她的崇哥兒,每夜在書房裡挑燈夜讀,每晝天未亮就讀爬起來念書,比誰都勤奮,他已經盡了人事,她也不能繼續逼他,去往死裡學啊!

二房的陳嬷嬷在旁勸藉道:“崇哥兒好歹是二老爺的嫡子,請老夫人看在二老爺的面子上,網開一面,崇哥兒吃一塹長一智,下回公試的名次,必會考得更前的……”

老太夫人冷哂一聲:“教裴仲恺求情也沒用,我聽聞他前不久,在朝廷之上向官家述職,卻被一些台谏官狠狠參了一本,升遷工部尚書不成,反而被扣下一個風流侍郎的花名,一年下來,拿得出手的政績寥寥,這可不氣煞了,我本還指望你們父子倆掙個面子,結果,一個接一個爛泥扶不上牆,這下子,連長房的孤兒寡母都比不過!”

老太夫人對朱氏怒斥道:“二房再這般下去,沒個長進的話,朱氏,你手上這掌饬中饋之權,我會慢慢讓宋氏替你分擔些,畢竟,你目下連崇哥兒的學業,都管得一塌糊塗,有何來的心思管理中饋。”

朱氏聽罷,如罹雷殛,那容色,俨似滾過了一層漆,端的是蒼白無比。

高門宅婦都曉得,誰掌饬了中饋之權,誰就是裴家的主母。歸義伯是受封的爵位,裴家的婦人,但凡被尊為主母,并且其丈夫在朝中頗有聲望與政績的,那麼,該夫人便很可能受封為诰命夫人。

老太夫人靳氏,便是一位诰命夫人,出身于将門忠義世家,德高望重,當今的皇後公孫氏,甚至都要敬她三分薄面。老太夫人是受府内一衆夫人仰敬的,四房裡的四位夫人,最有可能受封的,便是二房朱氏,畢竟隻有二老爺是三品大員。

如今,老太夫人斥朱氏治家無方,行将褫奪她的中饋之權,禅讓給宋氏,這教朱氏整個人都懵了,一份莫大的危機感撲面而至,她不由盯向了宋枕玉,這個沽酒女,如今這般風光,臉上該是嘚瑟得逞的神情罷?

但見宋枕玉一臉凝淡之色,老太夫人要打道回院,她倏然近前阻道:“老夫人請留步,我有一事同您相詢。”

“你也是來替崇哥兒求情的?”老太夫人寒聲道。

宋枕玉搖了搖首:“我并非替崇哥兒求情。”

老太夫人略一揚眉:“那是來讨中饋之權?”

宋枕玉仍舊搖首,靳氏納罕了:“那你為何事相詢?”

“您對少爺們所施予的懲罰法子,動辄罰跪與罰抄,”宋枕玉不避不讓地凝視靳氏,一字一頓——

“我全然不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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