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莫杜嘴角抽搐:“所以你這節戰鬥課就這麼上完了,戰果是扒了他的一條褲子。”指了指一臉幽幽望着他的米迦勒。
元卓很不服氣:“……這說得好像我很輕松一樣!那個雷米爾最後讓我跑了八圈啊!你穿我們校服鞋跑八圈試試呢?!跑得我腳都崴了才結束!”他伸出裹着紗布的腳,“這是不是算教學事故啊?”
阿斯莫杜:“你當着他領導的面扒同班同學的褲子,沒一道雷劈死你啊……還敢算他的教學事故?”
元卓:“怎麼把我講得像個猥亵罪犯……”看着米迦勒愈發幽怨的眼神,立刻轉頭申明:“不許再提這件事了啊!米迦勒說了誰都不許再提了!”
他對米迦勒表達關心:“所以你是又去買了一身校服嗎,我賠給你吧。”但轉念一想,他又沒有收入,身無分文啊,隻得改口,“先記下賬,以後有錢了賠給你。”
米迦勒悶悶地說:“也不用了,我回去之後發現門口已經有一套衣服了,不知道是誰送來的。”
元卓咂咂嘴,開始佩服這學校的效率了:“這……消息這麼靈通嗎,學校這就把校服送來啦。”
米迦勒搖搖頭:“不是,我穿着那套衣服去重新領了一套校服,那套衣服連着配飾,看起來很貴,我收起來了。”他無語地看了一眼元卓,“我領校服回來的時候正看到你坐在跑道上。”
阿斯莫杜瞳孔地震:“你居然敢對雷米爾殿下坐地耍賴!”他開始懷疑了,“你别是不崴裝崴吧?”
元卓喊冤:“是真崴啊!還被拎去了二重天治傷呢!”
這是不能被質疑的戰果,哥在跑是真的努力在跑啊,穿着高跟鞋還跑了八圈,甚至比爬樹更加超越人類極限了有沒有!元卓毫不懷疑自己如果現在穿回去,馬上就能去演那種穿着恨天高逃婚的女……男主,泰腐男主行吧,或者去拍個穿普拉達的王子都不露怯啊。
其實他到後面也是一種“都跑了這麼久我倒要看看我有多牛鼻”的心态,偏要堅持,這不就光榮負傷了麼……
面對趴在地上的元卓,雷米爾那常年冰山的臉都隐隐流露出一種“怎麼會有這麼脆弱的學生”的神情來,也沒再為難他,反而把他拎去了二重天。
這時候元卓就要指出校服質量的參差了!明明他的衣領被拎來拎去都結實得很,怎麼米迦勒的褲腰一拽就崩呢……
阿斯莫杜指了指他裹着紗布的腳:“所以你這個是去二重天的醫院裹的了?”他搓了搓下巴,“不應該啊……那邊不是漂亮的治愈系給你輕輕鋪層光,你就能活蹦亂跳了麼?”
元卓面無表情:“不要把你們社畜的待遇挪到男大生身上來啊!脆皮大學生不能那麼敷衍地治療懂不懂。”
其實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負責治愈的女天使匪夷所思地看着元卓的腳:“擡走吧,治不了。”
元卓:“不是吧!美女是不是最近太忙了有點累,要不叫你們主任來看看呢......”
女天使翻了個白眼:“沒大沒小的喊誰呢你。”她似乎也是頗覺新奇,“姐姐我治過的受傷天使千百個,你這點小傷不應該啊。那我幫你聯系拉斐爾殿下吧。”
雷米爾看着他不語,片刻後沖女天使點了點頭,元卓發現他的聲音在封閉的環境中出乎意料的純淨平和:“有勞了。”
拉斐爾是帶着一陣香風進來的,也不知道最近研究了什麼香料,淡雅悠遠。大概是在醫院上班要表現得樸素一些,身上的那些珠鍊也都卸了,隻留下素色緞子和紗制的長袍,一層疊一層,很有飄飄欲仙的意思。
元卓不禁感歎一句;“好...好茶......”
拉斐爾右手放在胸前向雷米爾微微欠身行禮,而後将手移到元卓腫起的腳踝上,一道柔和的綠光自他掌心發出——
什麼也沒發生。
拉斐爾:“給你敷點藥養養吧,我想起來了,你這天使和我們不一樣。”他解釋道,“可能是沒有身份印紋的緣故,你不能接收來自其他天使的能量。”
元卓有點沒明白:“我不能接收能量。”
拉斐爾:“所以以後也注意點少受傷,因為别人受傷可以靠我們治,你受傷隻能靠自愈了。”
這下懂了。
元卓:“......”所以穿越一趟真是一點便宜都不給我占是嗎。
他控訴地看着雷米爾,意思是你看你搞得這麼兇殘的體測萬一真的出點什麼事你能交待......元卓低下了頭,我去,你别說,以這位大佬的地位即便元卓這無依無靠的天使(僞)消失了也...
雷米爾似乎是看懂了元卓的眼神,淡定道:“你們今日在戰鬥場所見皆是我制造的幻覺。”言下之意就是,怪是假怪,傷也是假傷,你自己逞強受了真傷咱也沒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