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桌子上打着瞌睡,耳邊是老師如催眠曲般喋喋不休的聲音。入夏時節的陽光透過窗戶直直照向我,差點兒亮瞎我的雙眼。
“宇智波錦葵,你來回答這個問題!”老師的講課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則是氣勢淩厲的質問,而我磨磨蹭蹭,頗不情願地站起身,無視前方無數道回頭看笑話的目光,開口:“老師您剛剛問的什麼?我沒有聽清。”
“查克拉的基本性質變化除了五種基礎屬性遁還有什麼?”
“嘴遁,裝遁。就像老師您一樣。”——糟了,我怎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趁着老師沒來得及發作,我連忙扯起嘴角憨笑,試圖蒙混過關:“實在對不起,剛才是口誤,口誤!另外兩種遁是……是……”我結巴着,低頭頻頻對鼬眨眼。
鼬不動聲色将面前的書翻到了某一頁,然後用筆尖劃下一行字。
我瞄了一眼,立馬道:“陰陽遁!”
老師并沒有因為我說出了正确答案而放過我,他皺緊眉頭:“宇智波錦葵,需要我再提醒你,你上次理論測驗成績是倒數第二嗎!倒數第一還是因為曠課缺席才得了零分。”
“可是我實戰成績是僅次于鼬的正數第二啊!”我小聲反駁,這時前方傳來幸災樂禍的笑聲:“哈哈哈哈老師您别生氣,誰不知道我們宇智波二葵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啊,您就别用這種需要智商的問題為難她了!”
我暗暗攥緊了拳頭。嘲笑我的人是藤原修一,開學第一天就跟我過不去的死對頭,每次都在實戰課裡被我揍得很慘卻依然樂此不疲地找我麻煩。
老師瞪了一眼插話的修一,又唠唠叨叨對我說教半天才讓我坐下。我如釋重負,再次趴到桌子上,側着頭看向身旁認真看書的鼬。
自始至終他的臉上都沒什麼表情,好像剛才的鬧劇沒有在他心中激起一絲波瀾。不過話雖如此,怎麼可以有人連學習時都這麼安靜又好看呢?我又回想起自己面對書本上大片密密麻麻的文字抓耳撓腮的模樣,頓覺汗顔: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我小聲喊他:“鼬,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你聽不聽?”鼬沒理我,我又用手指戳了戳他胳膊,他還是沒有反應——好罷,他總是這樣,我也早就習慣了。
我放棄騷擾鼬,自娛自樂了一會兒忽然靈機一動,從本子上撕下幾張紙,在上面畫上圓滾滾的烏龜,并注上:“撿到的人是萬年縮頭龜”,然後我把這幾張紙揉成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嗖”的一下丢出去,其中一個就落到了修一的桌子上。
修一毫無防備地拆開,看見裡面内容後頓時垮了臉,回頭向我豎起中指,我則毫不示弱地對他做了個鬼臉。這時我發覺老師凜冽的目光要掃過來,連忙低下頭裝作認真聽課的模樣,而仍不知情的修一還在作死般朝我擠眉弄眼,我一下子繃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