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場考試的場地設在砂隐村幾公裡外一處頗為宏偉的大型角鬥場,高高的沙土圍牆呈圓形環繞整個場地,高度目測得有三十米,從上到下依次排列幾十排整整齊齊的座位,如今座無虛席,不斷有人呐喊鼓勁,看着就讓人熱血沸騰。
經過第二輪考試的篩選,進入第三場考試的一共三隻小隊九個人,賽制為最基本的淘汰賽制,由于初始人數為單數,除了決賽外不可避免的每一輪都會有人輪空,當然公平起見,每一輪被輪空的人是不會重複的。
而第一輪剛剛開始,我就很幸運的成為了那個被輪空的人。
我在看台上吃着零食頗為惬意地看着剩下八人兩兩對決,鼬毫無懸念地秒殺對手進入第二輪,樹雖然有些吃力,但也有驚無險地通過了。随後第二輪抽簽開始,一個人輪空後我對上了樹,鼬對上了另外一個人。
鼬一向秉持速戰速決的原則,面對實力相對更強的對手也依然是一擊必殺,順利晉級第三輪。然後輪到我和樹上場,我想起了仁久的囑托,決定稍微放放水,多讓樹展示自己的實力,以增加他升為中忍的可能性。
樹站在我面前,我們互相結出對立之印,裁判吹哨宣布開始後就瞬身離場,風吹過,卷走一地沙塵。
樹開啟了白眼,随後向我襲來。搭檔近三年,我深知柔拳的特點,自然不會蠢到與他近距離作戰。向後飛躍拉開距離的同時手上結印,刻意被我收斂威力的火遁·鳳仙火直朝樹飛去。
樹于奔跑中急停後向上跳起以躲避我的忍術,我随即向他擲出三枚貼着起爆符的苦無,眼見在半空中躲避不及,他雙手高速旋轉,一層肉眼可見的查克拉将他整個人完全覆蓋——日向一族獨有的絕對防禦:回天。
想不到他真的學會了這個術,仁久知道了想必會很開心吧?
爆炸帶來的烈風将我的衣衫吹得獵獵作響。樹落在地上,我看見他對我比口型:不用柔拳,隻拼體術。我點點頭,奔到他面前揮拳攻去,他側頭閃過轉而擡腿踢來,我向右側翻滾躲過他的攻勢後擡手再次向他扔出兩枚手裡劍。
他并不閃躲,隻用經脈處逸散的查克拉輕易将手裡劍彈開,随後手握苦無向我刺來,我也連忙拿出苦無抵擋,兵刃相接時發出“砰”的一聲脆響。
我們用體術來回過了十幾招,我暗覺已經足夠,對樹眨眼示意,樹明白了我的想法,退後幾步擺出了柔拳架勢。我知他已打算盡力一搏,于是也決定不再留手。
幻術生效的瞬間樹反應極快地控制住自身查克拉流動将我的幻術破解,然而終歸還是晚了一步,我已瞬身至他身前,苦無緊緊抵在他的喉間。
他頹然一歎,放下雙手,幹脆利落地認輸。
随後中場休息半小時,進入第三輪半決賽,這一輪鼬輪空直接進入決賽,剩下我和另外一個橘發少年對決。
巧合的是橘發少年是個純純的體術型忍者,半點兒幻術忍術基礎都沒有,完全靠着驚天地泣鬼神的速度力量才得以進入半決賽——而遇到我也算他倒黴,因為他被我的幻術耍得毫無脾氣,完全使不出全力,最後也是不出意料地輸給了我。
再次休息了半小時,萬衆矚目的總決賽終于拉開序幕。看台上觀衆高聲喝彩,大部分人都在喊鼬的名字,但也有不少人為我加油助威。
其實我自己心裡也清楚,對上鼬,我基本毫無勝算。他的幻術造詣不在我之下,查克拉屬性上他是水和火,完美地克制了我的火和風,至于體術,我就沒赢過他(包括偷襲),更何況他還有寫輪眼,能輕易看穿我的動作。
“哎。”我歎了口氣,有些郁悶:反正怎麼都打不過,要不然直接認輸吧。可是轉念一想,期待值拉滿的兩個宇智波的巅峰對決,如果因為我的認輸而導緻觀衆錯過一場好戲,我毫不懷疑他們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直接把我淹死。